第145章 左道巧钻空屡得手，系统乱码反噬显威（2 / 2）
“给——我——破——！！！”林野在心中发出了孤注一掷的呐喊。
“师傅加油！奥利给！我给你喊六六六！”啸月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不喊点啥实在对不起自己这身新皮肤，于是就在一旁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助威，“冲鸭！打倒这个破面板！让它知道谁才是爸爸！抢它的肉！拆它的家！”
“轰隆——！！！”一声无声的惊雷在林野的识海和系统界面同时炸响！
系统界面瞬间变成了彻底的、纯净的、令人绝望的蓝屏！上面只剩下密密麻麻、如同蚂蚁搬家般的白色乱码，以及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嘴角还咧着诡异微笑的骷髅头标志（这系统的UI设计师绝对是个心理变态）！那持续制造精神污染的倒放bG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持续、仿佛来自深渊的“嗡——”鸣，仿佛系统在发出最后的、无奈的哀嚎。
【警告！警告！核心指令流遭受不明来源暴力攻击！逻辑结构彻底崩坏！无法修复！】
【反噬程序强制启动！锁定干扰源……锁定唯一绑定宿主：林野！】
【执行强制净化……错误……执行强制格式化……错误……执行……能量冻结！立即执行！】
一股冰冷、死寂、带着绝对否定和终结意味的恐怖能量，顺着林野与系统连接的精神通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反涌而回！这股能量霸道无比，无视了他那q弹的果冻体质，直接作用于他的生命本源和意识核心！
“呃啊啊——！”林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惊呼，他那滑嫩q弹的果冻身体，从接触系统的左手（戴着焦黑手套的那只）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失去了所有水分、活性和光泽，变得僵硬、凝固、颜色也从半透明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如同放了半个月的隔夜绿茶般的灰绿色！并且这种可怕的凝固还在飞速蔓延，如同瘟疫般眨眼间就覆盖了他的全身！
一眨眼的功夫，原地只剩下了一尊保持着前冲姿势、面目（果冻轮廓）扭曲、通体灰绿、硬邦邦、冷冰冰、敲起来能当锣打的——林野牌果冻雕塑！他甚至还能透过自己半透明的、已经石化的果冻体，看到那焦黑手套表面闪烁的最后一丝绝望而微弱的流光。
整个山洞，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窝头战神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完整的窝头，手里的窝头（他不知何时又捡了起来）再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角落。小芸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担忧，甚至忘了生气。上古战魂歪着巨大的骷髅头，眼眶中的血焰跳动得极其缓慢，传递出“？？？”的复杂情绪。
而新鲜出炉的人形二哈啸月，先是愣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他围着雕塑转了两圈，然后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在雕塑的胳膊上敲了敲。
“叩叩！”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敲击上好的实心木鱼，在山洞中回荡。
“哇塞！师傅！你变成手办了？！还是限量绝版、自带焦香味的！”啸月发出惊喜的欢呼，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羡慕？“这个颜色！这个硬度！这个造型！太酷了！搬回我的妖域王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绝对能彰显本世子超凡脱俗的品味和艺术鉴赏力！”
死寂之中，还是耿直的窝头战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挠了挠他那如同钢针般的短发，看着那尊坚硬的“雕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块硬得能崩掉牙的酱香窝头，突然福至心灵，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
“嘿！俺看这硬度，杠杠的，赶上俺这祖传的酱香窝头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走上前，拿起林野那僵硬的、呈前伸姿势的左手（尤其是戴着焦黑手套、看起来最硬的那部分），对着自己手里那块硬窝头，比划了一下，然后……“哐当！”一声，用力砸了下去！
硬窝头应声而碎，变成了均匀的几小块。
“嚯！真好使！”窝头战神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绝世珍宝，“比俺的拳头还好用！以后开核桃、拍蒜头、砸钉子，就靠它了！林师弟，没想到你还有这用处！”
上古战魂似乎也被这“行为艺术”激发了灵感，它控制着一缕比蜘蛛丝还要纤细的血焰，如同最精密的刻刀，飘到林野牌雕塑的额头（刚才被窝头战神敲击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地，烙下了一个小小的、工整的、充满了洪荒古朴气息的篆体古字——“脆”。
小芸：“……”（她已经彻底无语了，扶着额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感觉心累得不想说话。）
啸月一看，顿时来了攀比之心：“我也要！我也要留个纪念！证明本世子到此一游！”他抢过窝头战神手里的一块窝头碎，试图在雕塑光滑的表面刻字，结果因为雕塑太硬，窝头碎反而被磨成了粉末，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的划痕。他不服气，又跑到山洞角落，在一堆碎石里翻找片刻，然后……在众人（魂）呆滞的目光中，他居然习惯性地、用嘴叼回来一块边缘锋利的尖石！（人形状态用嘴叼石头！画面太美不敢看！）他开始在雕塑的底座（林野的脚部）认真地、歪歪扭扭地刻划起来。最终，留下了龙飞凤舞（鬼画符）的“啸月世子到此一游”以及一个抽象的、吐着舌头、眼神睿智的狼头图案。
识海深处，心魔也短暂地沉默了。随即，它爆发出了一阵更加癫狂、更加歇斯底里、几乎要把自己笑成量子态的能量波纹：【哈哈哈哈哈！本座……本座只是让你冲击一下，没让你把自己当成攻城锤啊！哈哈哈哈！系统反噬能量冻结？！变成雕塑？！还能被拿来当板砖拍核桃？！还被评价为‘脆’？！还被自家傻徒弟当名胜古迹刻字留念？！哈哈哈哈！林野啊林野，你他娘真是个人才！不对，是果冻才！千古第一果冻！旷古烁今的雕塑型多功能工具兼旅游景点！哈哈哈哈！本座不行了，笑到能量核心都要裂开了……这傻狼化形得真是时候，简直是为本座永恒的快乐源泉注入了新的、奔腾不息的活水！哈哈哈哈！】
狂笑了足足有一分钟，心魔才勉强停下来。它发现，随着林野本体被彻底冻结，它这个依附于林野识海生存的心魔，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滞和压迫感，仿佛也要被一同拖入那冰冷的、永恒的沉寂之中。那该死的“正能量”契约虽然主要约束它，但也变相地将它与林野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啧……麻烦！”心魔极其不爽地咂咂嘴（意念上的），“这小子要是真成了永久性雕塑，本座岂不是要在这冰冷的、毫无乐趣的识海里给他当陪葬品？不行！绝对不行！本座还没笑够呢！”
无奈之下，心魔开始极其不情愿地、小心翼翼地调动自身本源那精纯的、代表着极致负面与毁灭的黑暗戾气。这股力量与那冰冷的、带着系统否定意味的冻结能量性质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说是天生死敌。它控制着极其微少的一丝，如同进行一场超高精度、超高风险的外科手术，缓缓地渡出识海，注入到林野那被冻结的果冻雕塑最核心处。
“嗤嗤……”一阵微不可闻的、如同冷水滴入热油般的声音响起。灰绿色的雕塑表面，开始冒出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黑烟。一丝丝如同蛛网般纤细的黑色纹路，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在坚硬的果冻体内艰难地蔓延、渗透，与那冰冷死寂的冻结能量进行着无声而激烈的拉锯战。这个过程极其缓慢，而且对心魔的本源消耗也不小，让它心疼得直抽抽（如果它有心的话）。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幸好那个乱码任务因为系统蓝屏死机，似乎被判定为异常程序自动中止了，并没有触发那坑爹的“未知紊乱”惩罚），伴随着一阵“咔咔咔……咔嚓！”的、如同冰层碎裂般的声响，林野牌雕塑表面的灰绿色开始迅速褪去，僵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丝软弹和光泽。又过了半晌，他才猛地一个剧烈抽搐，“噗通”一声从僵硬的姿势中解脱出来，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果冻不需要呼吸，但这是表达劫后余生的标准动作），眼神里充满了后怕、茫然，以及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经历了什么”的哲学思考。
“活……活过来了……”林野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他感觉自己刚才不是在鬼门关旅游，而是在鬼门关门口开了个雕塑展，顺便兼职了厨房工具和旅游景点。
他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大部分区域已经恢复了q弹水润，只是左臂，尤其是戴着焦黑手套的那部分，依旧残留着一些清晰的、如同诡异纹身般蔓延的黑色纹路，触摸上去，能感到一丝淡淡的、深入骨髓的冰凉，以及一股隐晦而强大的魔气波动。那是心魔的本源戾气与系统冻结能量激烈对抗后留下的“战损版疤痕”，也是他与心魔之间共生关系变得更深、更加纠缠不清的证明。
“师傅！你活过来啦！”啸月第一个扑过来，一脸惊喜和……遗憾？“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的限量版艺术收藏品没了呢！你快看看我刻的字，是不是充满了狂野不羁的艺术气息？”他献宝似的指着底座上那歪歪扭扭的涂鸦和那个睿智的狼头。
林野看着那“啸月世子到此一游”和抽象派狼头，嘴角和果冻躯一起剧烈抽搐了一下，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那蓝屏了半天的系统界面，像是回光返照般猛地闪烁了几下，挣扎着弹出最后一条断断续续、充满雪花点、仿佛随时会断气的信息，然后屏幕彻底暗了下去，连带着逆命罗盘的光芒也变得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系…统…严…重…受…损…重…启…序…列…启…动…】
【…检…测…到…宿…主…身…体…异…常…状…态…异…化…风…险…评…估…上…升…至…87%…】
【…紧…急…建…议…立…即…寻…找…高…阶…净…化…之…物…或……等…待…自…灭……】
林野看着这条如同临终遗言般的信息，果冻体一阵发凉，感觉自己的保质期即将提前到来。异化风险87%？这都快不是果冻，而是要变成霉豆腐了吧？！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他左臂上那些新生的黑色纹路，似乎对这条信息产生了某种共鸣，微微发热，传来一丝隐晦的渴望。他不自觉地、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般，抬起了那只缠绕着黑纹、戴着焦黑手套的左手，触碰到了旁边的岩壁。
下一刻，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异变发生了！
岩壁上那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菌丛，以他左手触碰点为中心，方圆一米内的所有菌类，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和活力，变得灰白、枯萎、干瘪！仿佛其中的生命灵力和那点微弱的光芒，在刹那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抽走、吞噬一空！而他左臂的黑色纹路，颜色似乎真的加深了微不可查的一丝，那焦黑手套表面的金属光泽也隐约变得亮了一丁点。
林野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看着那片瞬间失去生机、死寂得如同墓地的岩壁，又看看自己那仿佛变成了“生命汲取器”的左手，一股巨大的寒意从果冻核心深处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哇！师傅！你还会这招？！”啸月再次发出惊叹，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这是什么神仙法术？教教我教教我！太酷了！以后看哪个山头不顺眼，我就去摸摸他们的灵脉，让他们全都变成不毛之地！或者去摸漂亮仙子的裙子……呃，这个好像不太对劲？”
林野：“……”（内心已被绝望的海洋淹没：苍天啊，大地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收了这么个脑回路清奇的徒弟……）
小芸担忧地看着林野和他的左手，声音都有些发颤：“林野，你……你没事吧？你的手……刚才……”
窝头战神拍了拍林野的肩膀（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没事，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头俺多给你做几个加料窝头，以形补形，以硬补硬！”
上古战魂的血焰静静燃烧，传递出一丝“持续观察，保持警惕”的意味。
心魔在识海里冷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幸灾乐祸？【哼，感受到了吧，蠢货？这就是强行吞噬、走捷径、玩弄规则的代价！你的身体，正在被本座的力量和那破系统反噬的能量共同改造、侵蚀！87%？依本座看，照你这么作死下去，100%也指日可待！不想真的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或者一尊永恒的、会吸收生命力的雕塑，就赶紧给本座想办法，找到压制异化或者彻底掌控这股力量的方法！否则，大家一起玩完！】
这意外的、更加紧密的共生，这蕴含着不祥吞噬之力的左手，还有这个化形后破坏力和搞笑能力呈指数级增长的二哈徒弟……前路仿佛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充满了危险与未知。林野的抽象修仙路，在增添了无限“欢乐”（？）的同时，正无可挽回地滑向一个愈发诡异、刺激（且搞笑）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