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蚀源之力·宿命枷锁（1 / 2）
黑色能量如鬼魅般穿梭在能量冲击波中，无视青瑶生机之力的阻拦，也避开了石矶石拳的轰击，径直朝着辰宇眉心射来。那能量看似微弱，却带着一种能瓦解一切本源的诡异气息，所过之处，空间都被腐蚀出细微的黑色裂痕，连鸿蒙起源海残留的本源之力都被瞬间吞噬。
“小心！这不是起源意志的力量！”玄烨脸色剧变，金色能量化作一道屏障挡在辰宇身前。但黑色能量撞上屏障的瞬间，竟如水滴穿石般侵蚀出一个小孔，屏障上的金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辰宇瞳孔骤缩，体内混沌之符与鸿蒙平衡石同时爆发，五色彩光凝聚成一道细密的防护网。黑色能量落在防护网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原本温润的五色彩光竟泛起黑色涟漪，防护网的边缘开始溶解，蚀源之力顺着光网纹路快速蔓延，试图侵入辰宇体内。
“这是‘蚀源之力’！”玄烨怒吼一声，金色长剑劈出一道能量斩，将黑色能量的后续供给斩断。被斩断的黑色能量失去支撑，在防护网上挣扎片刻后消散，但防护网上的黑色涟漪却并未褪去，反而像附骨之蛆般渗透进辰宇的能量回路。
辰宇只觉得体内一阵刺痛，混沌之符的四色能量与鸿蒙平衡石的淡金色能量都变得躁动起来，仿佛在抗拒某种异物。他连忙运转平衡之道，试图净化这股蚀源之力，却发现这力量根本无法被净化——它既不属于混沌，也不属于轮回，更不被鸿蒙本源所容纳，像是一种超脱多元宇宙规则的“虚无之力”，能吞噬一切、瓦解一切。
“起源意志，你竟然勾结域外蚀源者！”玄烨转头怒视着能量洪流，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上一任多元宇宙的毁灭，根本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引来了蚀源者！你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故意污蔑我堕落，将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
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剧烈涌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依旧强硬：“胡言乱语！蚀源者是多元宇宙的天敌，我怎么可能与它们勾结？这不过是你为了颠覆秩序，释放出的禁忌之力！”
“禁忌之力？”玄烨冷笑，金色能量在他周身凝聚成无数道符文，符文闪烁间，一段段破碎的记忆画面浮现在众人眼前，“当年我发现你与蚀源者暗中联系，想要用多元宇宙的本源之力喂养蚀源者，换取它们不破坏你的统治。我试图阻止你，却被你联合蚀源者偷袭，打成重伤后封印！你以为毁灭了上一任多元宇宙，就能掩盖真相？”
画面中，玄烨身着金色战甲，与一道模糊的黑色黑影激战，黑影散发的气息与刚才的蚀源之力一模一样；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则在一旁观望，趁玄烨不备时突然偷袭，将一道蚀源之力注入他体内；最后，上一任多元宇宙的本源核心被蚀源者吞噬，整个宇宙在黑暗中崩塌，只有玄烨的残魂被封印在鸿蒙起源海深处。
辰宇三人看着这些画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们终于明白，多元宇宙的历史远比想象中更加黑暗，起源意志并非多元宇宙的守护者，而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引狼入室的独裁者。
“原来如此……”青瑶眼中满是愤怒，“你为了绝对的秩序和统治，竟然愿意牺牲整个多元宇宙的生灵！灵辰前辈和灵钧前辈的牺牲，我们之前的战斗，都成了你欺骗我们的工具！”
石矶怒吼一声，石元素之力暴涨到极致，化作一柄万丈石斧，朝着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轰去：“今日，我便拆穿你的真面目，为多元宇宙讨回公道！”
“冥顽不灵！”起源意志的声音变得疯狂，能量洪流中涌出无数道淡金色光柱，同时，更多的黑色蚀源之力从洪流深处溢出，与光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黑交织的恐怖能量网，“既然你们非要破坏我的秩序，那就一起被蚀源之力吞噬吧！多元宇宙的本源，本就是为蚀源大人准备的祭品！”
金黑能量网朝着四人笼罩而来，网眼间的蚀源之力不断侵蚀空间，无数道黑色裂缝在网下蔓延。玄烨的金色能量虽然强大，但面对蚀源之力的侵蚀，也只能勉强支撑；青瑶的生机之力被蚀源之力快速吞噬，翠绿光罩越来越暗淡；石矶的石斧撞上能量网，石质表面瞬间被腐蚀出无数小孔，力量大打折扣。
辰宇体内的蚀源之力还在躁动，试图与外界的蚀源之力呼应。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正在瓦解他的平衡之道，混沌之符与鸿蒙平衡石的共鸣都变得微弱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辰宇咬紧牙关，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放弃了压制体内的蚀源之力，反而引导着混沌之符与鸿蒙平衡石的力量，尝试将蚀源之力纳入平衡之道中。
“辰宇，你疯了？！”玄烨大惊失色，“蚀源之力无法被掌控，只会吞噬你的本源！”
“平衡之道，包容万物，无论光明还是黑暗，无论秩序还是混沌，皆可纳入平衡之中！”辰宇一声大喝，体内的五色彩光突然反转，形成一道旋涡，将体内的蚀源之力卷入其中。“蚀源之力虽诡异，但本质也是一种能量，只要找到它的平衡之点，就能掌控它！”
旋涡中，五色彩光与黑色蚀源之力相互碰撞、相互融合。辰宇的意识沉入其中，感受着蚀源之力的特性——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没有明确的属性，唯一的本能就是吞噬与瓦解。但在吞噬的同时，它也会留下一丝极其微弱的“虚无本源”，这本源与多元宇宙的任何能量都不同，却意外地能与混沌之符的“终结”权能产生共鸣。
“找到了！”辰宇心中一喜，立刻调动混沌之符的“终结”权能，配合鸿蒙平衡石的平衡之力，将蚀源之力的吞噬本能与“终结”权能结合，形成一道新的平衡之力——金黑交织的“蚀衡之力”。
蚀衡之力爆发的瞬间，辰宇周身的黑色蚀源之力被瞬间掌控，原本侵蚀他能量回路的蚀源之力，化作滋养平衡之道的养分。他抬手一挥，一道金黑相间的剑光射出，落在起源意志的能量网上。剑光所过之处，金黑能量网瞬间被撕裂，网眼间的蚀源之力被蚀衡之力吞噬、转化，化作辰宇的力量。
“这不可能！你竟然能掌控蚀源之力？！”起源意志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能量洪流开始剧烈颤抖，显然从未想过有人能驾驭这种禁忌之力。
玄烨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欣慰：“平衡之道，竟能达到如此境界……辰宇，你比我当年强太多了！”
“现在，该轮到我们反击了！”辰宇手持平衡之剑，剑身萦绕着金黑交织的蚀衡之力，气息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他纵身跃起，剑光如流星般朝着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斩去，“起源意志，你的独裁统治，今日终结！”
玄烨、青瑶、石矶见状，立刻全力配合。玄烨的金色能量化作无数道长剑，与辰宇的剑光交织在一起；青瑶的生机之力不再单纯防御，而是化作带有净化效果的光刃，切割着能量洪流的边缘；石矶则化作万丈石人，双手托举着鸿蒙起源海的海床碎片，朝着能量洪流砸去。
四人联手，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能量攻击，狠狠撞上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能量洪流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淡金色的本源之力与黑色的蚀源之力四散飞溅，起源意志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气息瞬间衰弱了大半。
“不！我不能输！蚀源大人会救我的！”起源意志的声音带着疯狂，能量洪流突然收缩，朝着鸿蒙起源海的最深处坠去，想要逃离四人的攻击范围。
“想跑？”辰宇冷哼一声，蚀衡之力全力爆发，形成一道金黑交织的锁链，缠住能量洪流的尾部，“今日不揭穿你的真面目，不彻底解决蚀源者的威胁，我们绝不会让你走！”
锁链收紧，能量洪流被强行拉回。玄烨的金色能量化作牢笼，将能量洪流困住；青瑶的生机之力注入牢笼，防止蚀源之力外泄；石矶的石元素之力凝聚成无数道尖刺，顶住能量洪流，不让它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辰宇缓步走到能量洪流面前，蚀衡之力凝聚成一柄长剑，指着能量洪流的核心：“起源意志，告诉我，蚀源者到底是什么存在？它们来自哪里？你与它们的约定是什么？”
能量洪流中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起源意志冰冷而绝望的声音：“蚀源者……是来自多元宇宙之外的‘虚无之民’，它们以宇宙本源为食，诞生于虚无之中，比多元宇宙还要古老。我与它们的约定，是用多元宇宙的本源之力，换取它们允许我继续做宇宙的统治者……但我没想到，它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最终想要吞噬整个多元宇宙。”
“你这个叛徒！”石矶怒吼一声，石刺狠狠刺入能量洪流，“为了自己的统治，竟然出卖整个多元宇宙！”
起源意志的声音带着一丝辩解：“我也是被逼无奈！当年蚀源者第一次降临，上一任多元宇宙几乎被毁灭，我为了保住这一任多元宇宙，才不得不与它们达成约定……我以为我能掌控局面，没想到最终还是引火烧身。”
“被逼无奈？”玄烨冷笑，“你不过是贪恋权力，想要永远做宇宙的独裁者！如果当年你愿意与我联手，我们或许能彻底击退蚀源者，而不是让多元宇宙沦为它们的祭品！”
辰宇心中一动，问道：“既然蚀源者以宇宙本源为食，为什么不直接吞噬多元宇宙，反而要与你达成约定？”
“因为它们需要一个‘引导者’。”起源意志缓缓说道，“多元宇宙的本源之力被混沌与轮回的平衡所保护，蚀源者无法直接突破平衡屏障，需要有人在宇宙内部破坏平衡，引导它们的力量侵入……而我，就是这个引导者。”
“所以，你才会纵容混沌之主的崛起，故意让混沌与轮回失衡？”青瑶皱眉问道。
“没错。”起源意志承认道，“混沌之主的力量能破坏多元宇宙的平衡，他的存在，就是我为蚀源者准备的‘平衡破坏者’。只要混沌与轮回彻底失衡，多元宇宙的平衡屏障就会出现裂痕，蚀源者就能顺利侵入，吞噬整个宇宙的本源。”
众人终于明白了一切。混沌之主的崛起、玄烨的被封印、上一任多元宇宙的毁灭、这一任多元宇宙的危机，所有的一切，都是起源意志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与蚀源者勾结策划的阴谋。
“真是罪无可赦！”辰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蚀衡之力凝聚到极致，“起源意志，你为了一己私欲，造成了无数生灵的牺牲，破坏了多元宇宙的平衡，今日，我便用平衡之道，终结你的存在，净化你带来的蚀源之力！”
“不！不要杀我！”起源意志的声音变得慌乱，“我知道蚀源者的弱点！它们的核心藏在虚无之中，只有用‘多元宇宙本源核心’才能彻底消灭它们！如果杀了我，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本源核心的位置！”
辰宇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玄烨。玄烨点了点头：“多元宇宙本源核心确实存在，它是多元宇宙诞生的核心，藏在轮回本源与鸿蒙起源海的交汇处，蕴含着最纯粹的本源之力，确实是蚀源者的克星。但起源意志心思歹毒，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
“我没有撒谎！”起源意志急忙说道，“我可以带你们找到本源核心，甚至帮你们操控本源之力对抗蚀源者！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弥补我的过错！”
辰宇心中陷入了犹豫。如果杀了起源意志，他们可能真的找不到多元宇宙本源核心，无法彻底消灭蚀源者；但如果放过起源意志，又担心他再次耍阴谋诡计，给多元宇宙带来更大的灾难。
就在这时，鸿蒙起源海的上空突然出现了无数道黑色裂缝，更多的蚀源之力从裂缝中涌出，整个多元宇宙的空间都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即将崩塌。玄烨脸色大变：“不好！蚀源者察觉到起源意志的危机，开始强行突破多元宇宙的平衡屏障了！如果让它们大量涌入，后果不堪设想！”
青瑶也焦急地说道：“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多元宇宙本源核心，否则整个多元宇宙都会被蚀源者吞噬！”
辰宇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起源意志，我可以暂时不杀你，但你必须带我们找到多元宇宙本源核心，并且全力协助我们对抗蚀源者。如果敢耍任何花招，我会立刻用蚀衡之力彻底抹杀你的意识！”
“好！我答应你！”起源意志连忙应道，能量洪流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多元宇宙本源核心就在轮回本源核心的正下方，与鸿蒙起源海的海床相连，我们现在就出发！”
辰宇四人跟在能量洪流身后，朝着轮回本源核心的方向飞去。沿途，他们看到越来越多的黑色裂缝出现在虚空中，无数道蚀源之力从裂缝中涌出，侵蚀着多元宇宙的空间，一些弱小的界域已经开始崩塌，无数生灵在蚀源之力的侵蚀下化为虚无。
“这些蚀源者的力量太恐怖了！”石矶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满是愤怒与焦急，“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整个多元宇宙就会彻底毁灭！”
青瑶的生机之力不断扩散，试图净化周围的蚀源之力，保护那些即将被侵蚀的生灵，但蚀源之力的数量太多，她的力量如同杯水车薪：“辰宇，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每耽误一秒，就会有无数生灵牺牲！”
辰宇点了点头，蚀衡之力全力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周围的蚀源之力，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通道：“起源意志，加快速度！为时再拖延，就算找到本源核心，也为时已晚！”
起源意志的能量洪流速度大增，很快就带着四人回到了轮回本源核心。此时的轮回本源核心，已经被蚀源之力侵蚀得面目全非，原本淡金色的核心建筑布满了黑色的蚀源纹路，核心大厅中的轮回混沌体封印也开始松动，黑色的蚀源之力正在不断注入封印，试图唤醒轮回混沌体。
“不好！轮回混沌体要被蚀源之力唤醒了！”玄烨脸色大变，“轮回混沌体本身就融合了混沌与轮回之力，一旦被蚀源之力污染，将会变成更加恐怖的怪物，成为蚀源者的帮凶！”
辰宇立刻朝着核心大厅飞去，蚀衡之力化作一道剑光，斩向封印上的蚀源纹路：“青瑶前辈，帮我净化封印上的蚀源之力！石矶前辈，加固封印，防止轮回混沌体破封！玄烨前辈，盯着起源意志，不要让他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