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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心牢破镜,慈父之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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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皇宫前厅。

那根属于图拉真·瓦罗瑞斯的手指,悬停在代表着『日光协议』的红色护罩上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张力,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这根手指的微小距离所牵引。周围的禁军和技术神甫们,他们的目光汇聚于此,眼神中交织着决绝与疑惑。

『日光协议』,泰拉最后的防线,也是最决绝的手段。一旦启动,整个太阳系将被隔绝,黄金王座将被置于一个独立的时空泡中,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亚空间。这能阻止荷鲁斯的归来,但同样,也可能永久地熄灭王座上那缕微弱的烛火。

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选项。

“元帅……”一名禁军百夫长上前一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准备好了。”

图拉真没有回应,他的目光穿透了控制台,望向那扇通往皇宫至深之处的巨大门户。考尔的话语还在他脑中回响——『相信新神』。

何为新神?万年以来,他们守护的,是人类的帝皇,是他们的基因之父,是那个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沉默君主。新神,这个词本身就带有一种近乎异端的味道。

然而,那滴金色的泪,那句只有基里曼才能听懂的密语,以及此刻从火星传来的神谕,都在指向一个事实:王座之上,发生了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改变。

他的手指,缓缓地,从那致命的红色护罩上移开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图拉真转向身旁负责能源调度的技术大祭司,那名大祭司的身体一半是血肉,一半是黄铜与线缆,此刻,他的光学镜头正闪烁着代表疑问的红色光芒。

“元帅?”

“你听到了我的命令。”图拉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份量,“将皇宫百分之五十的备用能源,全部转接到黄金王座的维生系统上。”

技术大祭司的逻辑模块似乎出现了短暂的过载。他发出一连串的二进制杂音。

“元帅……根据计算,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入,有百分之九十七点四的概率会导致王座的约束场崩溃。其结果……将是灾难性的。整个皇宫,甚至泰拉地表,都将被一场无法控制的灵能海啸所吞噬。”

“我不需要你的计算,祭司。”图-拉真转过身,面对着他最忠诚的战士们,“我需要你的服从。”

“可是,这违背了所有的规程!这是在……加速祂的死亡!”

“不。”图拉真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禁军的面庞,“这是在加倍下注。”

他选择相信考尔,选择相信那个万年来未曾有过任何变化的君主,如今所展现出的那一丝“人性”。如果王座上的意志真的苏醒了,那么祂需要的,绝不是隔绝,而是力量。

“执行命令!”图拉真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技术大祭司沉默了,他身上的齿轮发出了艰涩的转动声。最终,他弯下了机械构成的腰部:“遵从您的意志,禁军元帅。”

随着他的指令通过数据流传遍皇宫的能源核心,一股难以想象的能量洪流,开始朝着黄金王座的方向奔涌而去。

---

意识的战场上,那股碾压一切的怨念与愤怒,因为圣吉列斯的幻象而出现了停滞。

荷鲁斯那混沌的、庞大的意志,如同被一根无形的针刺破,狂暴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四溢。

“不……不!把这个拿开!把它从我面前拿开!”

那不再是战帅的咆哮,而是一个孩子的呜咽,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痛苦和恐惧。圣吉列斯,他最钟爱的兄弟,他亲手杀死的兄弟。这个画面,是他万年来用无尽的杀戮和愤怒去掩盖的、最深处的伤疤。

许欣没有退缩。他知道,仅仅是痛苦,还不足以击溃一个被混沌浸染万年的灵魂。他需要更深层的东西,一种连混沌也无法扭曲和磨灭的情感。

他乘胜追击,没有动用任何攻击性的力量,而是更深地潜入了帝皇那片浩瀚如海的记忆之中。他像一个在深海中寻找特定珍珠的潜水员,绕开了那些关于战争、背叛和宏大计划的记忆,寻找着那一点点被主人刻意遗忘的、属于“父亲”的温情。

他找到了。

画面再次变换。

不再是『复仇之魂』号的舰桥,而是泰拉的皇宫。在荷鲁斯死后,在那场惨烈的攻城战结束之后。

空旷的大殿里,黄金王座还未完全启动。帝皇,那个刚刚手刃了自己最宠爱儿子的男人,正抱着一具破碎的身体。

是圣吉列斯。

他的白色羽翼已经折断,沾满了黑色的血污和尘埃。他金色的盔甲上,有一个狰狞的破洞,那是荷鲁斯的利爪留下的痕迹。

帝皇就那样抱着他,坐在通往王座的台阶上。他没有穿着那身金色的动力甲,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袍。他的脸上,没有了神性,没有了威严,只有一种凡人才有的、深可见骨的疲惫。

然后,一滴眼泪,从他那双能够洞悉宇宙未来的眼睛里,滑落下来。

滴落在圣吉列斯冰冷的面甲上。

整个意识战场,在这一刻,似乎连时间的流动都停止了。

荷鲁斯的怨念,那由愤怒、嫉妒、不甘和混沌之力构成的庞大集合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到了那个画面,感受到了那滴眼泪中蕴含的、连亚空间本身都无法理解的情感。

那是……悲伤。

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悲伤。

“你真的……”

许欣的声音,借由帝皇的记忆,在荷鲁斯的灵魂最深处响起。

“一点都不后悔吗,卢佩卡尔?”

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但这一次,伴随着这个问题的,还有另一句话。一句帝皇本人,在万年的孤寂与痛苦中,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口的话。

“对不起……”

那声音,不再是许欣,而是帝皇本人的声音,带着万古的沧桑与无尽的悔恨。

“对不起,我的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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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拉格之耀』号,拘留室。

基里曼静静地坐在佩图拉博的对面,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这位兄弟脸上那病态的、理性的疯狂。

佩图拉博似乎很享受基里曼的沉默,他认为这是对方无能为力的表现。

“怎么了,罗伯特?无话可说了吗?”佩图拉博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是不是在思考,该如何阻止一场已经开始的雪崩?太晚了。信号已经发出,坐标已经确立,战帅的归来,无可阻挡。”

基里曼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了两人之间的那柄断裂的战锤上。

“佩图拉博,你是个工程师,一个建造者。你所做的一切,都基于逻辑和计算。你憎恨混乱,憎恨无序。所以,你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纯粹由怨念构成的、不可控的力量身上。”

佩图拉博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你想说什么?”

“你在审问我的时候,提到了一个词。”基里曼的声音很平静,“一个很有趣的词。”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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