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是花香（2 / 2）

姚蕊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掩唇嗤笑起来：“洛灵啊洛灵，你为了掩盖罪行，连这种荒唐的借口都编得出来？混沌法则？就凭你？”

她身后的花神们也跟着哄笑起来，蔷薇花神更是尖声道：“姐姐别听她狡辩！那气息阴邪晦暗，分明是魔气无疑！”

我没有反驳，只是缓缓抬起右手。

掌心向上，若有若无的灰色气息从指尖逸散而出。这气息古老、带着万物初生时那种最原始、本质的波动。

正是我从盘古法则中领悟到的本源道韵。

与此同时，我暗中运转从太上老君无为之道中体悟的“顺势而为”心法，将体内那股莫名的躁动——那带着灼热感的异样力量

巧妙地引导、转化，融入了这股混沌气息之中。

不是压制，而是“同化”。

以无为之心，行有为之事。既然这力量来自我身，何不顺势将其化作我道的一部分？

“诸位且看。”

我轻声说道，那丝灰色气息在空中缓缓流转，所过之处，周围的灵气竟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变得更加活跃、鲜活。

几株刚刚移植过来、还有些萎靡的灵草，在接触到这气息的瞬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一位围观的仙官瞪大了眼睛，“这是……造化之气？！”

“不完全是，”我摇摇头，指尖轻点，那灰色气息忽然分化，一部分变得温暖明亮，如春日暖阳；另一部分则清凉柔和，如月华流淌。

正是我以混沌为基，模拟出的“晨曦”与“月下”两种茉莉花意的外在呈现。

“混沌初开，阴阳未分。而后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我这‘混沌茉莉’，取的是那未分阴阳时的一缕本源生机，融于茉莉仙株之中。”

我目光扫过姚蕊等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坚定不移的笃定，“此气息古朴原始，或许与某些古老魔功散发的气息在‘原始’这一点上有那么一点表象的相似——

毕竟魔气本质也是混沌分化后的浊气一支。但本质，天差地别。”

我看向脸色开始发白的蔷薇花神：“蔷薇花神修行尚浅，见识不足，将这般天地初开的造化之气误判为阴邪魔气，虽然荒谬，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你！”

蔷薇花神气得浑身发抖，却哑口无言。她确实无法精准描述那气息究竟是什么，只是凭直觉和嫉妒心下了判断。

姚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紧紧盯着我指尖的气息，神识反复探查。

的确，那气息中正平和，蕴含生机，与她认知中污秽、暴戾的魔气截然不同。更让她心惊的是，那气息中蕴含的道韵层次极高，甚至让她都感到深不可测。

难道……这洛灵真的领悟了某种失传的混沌法则？

不，不可能！她凭什么？！

“巧舌如簧！”

姚蕊咬牙切齿，“单凭你一面之词，岂能取信？若心中无鬼，可敢随我去‘三生石’前一照？三生石映照前尘后世，更能显化本相根源，是仙是魔，一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