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教她吹笛,仅此而已(1 / 2)
温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温和的弯了弯唇,可语气里那丝难以掩饰的阴翳却怎么也藏不住:“那殿下日后需得格外当心,莫要再让这些虫子有机可乘……”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雪香的叩门声:“殿下,温太傅,玉笛取来了,可要奴婢现在送进来?”
安宁猛的看向外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连忙应声:“快送进来!”
门帘被轻轻掀起,屋外冷风卷着秋意涌入,瞬间吹散了满屋的凝滞。
雪香端着两个描金锦盒走进屋,刚一进门,便感觉屋内气氛怪异。
说是教书,可温太傅和殿
而且殿下的脸怎么红的有些怪异?
明明这屋里的碳也没有烧的很旺啊?
雪香一边暗自嘀咕,一边轻手轻脚地将两个锦盒搁在案上,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重归寂静。
少女低垂着脑袋,手忙脚乱的去开锦盒,连眼角余光都不敢瞟向温言,更别提开口打破沉默。
“殿下,臣来吧。”温言见状伸出手,落在她手边,替她轻轻掀开了锦盒。
二人的手,轻轻碰了一下。
仿佛触电般,安宁一个哆嗦,立刻收回了手,声音颤颤:“谢谢太傅。”
这副敬畏的姿态,让温言喉间发紧。
她在怕他。
怕他知道了颈间红痕的真相,会像从前那般责罚她。
所以她用这种近乎卑微的恭敬,来筑起一道自我防御的高墙,希望能借此平息他的怒火。
或者说,她希望能用这副温顺的姿态,来掩盖那个犯了错的自己。
她像一只无意中闯入了猎人领地的小鹿,敏锐地嗅到了危险,却无法逃脱,只能无措的僵在原地,弱小的祈祷着猎人的怜悯。
而对温言来说,这姿态却让他内心最隐秘的失控感被无限放大。
他看着安宁长大,她在他心里,如同一株被悉心浇灌的兰花,清雅易碎,理应被好好呵护。
可如今,这株兰花却被旁人攀折,染上了不属于她的痕迹,即将脱离他的手心。
这一刻,他竟生出几分近乎自私的执念,不希望她脱离自己的手心,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再轻易伤害。
从前,他只当安宁被帝后溺爱纵容,养得性格娇纵蠢笨,他作为太傅,自有教导的义务。
可前日从圣安寺回来,她在马车里毫无保留的为他擦拭雨水,满眼期盼的求他来教她时开始,有些超乎责任之外的东西,便在心底悄然滋生。
他想护着她。
无关师徒之责,无关君臣之礼,只是单纯地想护着她,永远护着她,不让她再被旁人轻易蛊惑。
温言抬手执起一支玉笛,指尖覆上安宁微凉的手背,轻轻将笛身放入她掌心。
继而牵引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缓缓调整姿势,直至将玉笛稳稳抵在她唇边。
动作间,他身形微倾,近乎将少女圈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