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准备对抗海盗（2 / 2）

艾琳站上石墩，声音清晰：“守卫分四班。青壮男子轮值夜巡，每班两个时辰。第一班由赵姓青年带队，从戌时开始，沿主道至哨岗来回巡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妇女负责了望与炊食补给，老人孩童居村内高台，遇警即敲铜锣示警。不得擅自离岗，不得私自换班。”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中年农夫低声抱怨：“夜里巡山，第二天怎么干活？”

艾琳答得干脆：“不巡，就没命干活。”

另一人问：“要是他们白天来呢？”

“那就白天也守。”她说，“从今天起，警戒不停，直到他们退走。”

她指向赵姓青年：“你为巡队长，负责排班、查岗、报情。”

赵姓青年挺身应下。

她又转向疤脸汉子：“你为副手。”

那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张了张嘴，似乎想拒绝，但看到周围人的目光，终究没出声，只重重点了点头。

老村长坐在石墩旁的矮凳上，一直未语。此刻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艾琳坐下歇息。

艾琳没坐。她从木板上撕下一张纸，写下首班轮值名单，交到赵姓青年手中。对方接过，转身带人去领火把和武器。

村中灯火零星亮起，却无人归家安寝。几个妇人默默搬出锅灶，准备夜宵。孩子们被安置在祠堂高台上，手里拿着铜锣槌，眼睛睁得大大的。

艾琳站在石墩上，手中紧握那块木制地形板。暮色彻底吞没了远山，林道入口只剩一道模糊的轮廓。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赵姓青年带人出发前最后回来一趟，低声报告：“最后一道绊索已加固，哨岗换岗信号也设好了。”

艾琳点头。

“你要不要……”赵姓青年犹豫了一下，“回屋歇一会儿？”

“不了。”她说，“我得听着。”

远处传来第一声铜锣试响，清脆短促，划破寂静。

疤脸汉子走过来，手里换了把新磨的短斧，刃口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石墩下，抬头看了艾琳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哨岗接替第二班。

老村长依旧坐着，拐杖轻点地面，像在数着时间。

打谷场上，只剩下风掠过木板的轻响。

艾琳的手指抚过地形图上的红线，指尖停在主道中段那个被圈出的点。

突然，西坡哨岗传来一声短促的敲击——不是换岗信号。

是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