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光河浮沉，噬影初现（2 / 2）

他“看”到，无数强大的、形态各异的意志（其中一些散发着与清理者议会同源的冰冷理性，另一些则充满了毁灭与掠夺的欲望，还有一些则带着创造与生命的温暖）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开始疯狂地攻击、撕扯那道完整的光！

他“看”到，光在哀鸣，在挣扎，最终被强行撕裂、瓜分！最大的几块被最强大的几个意志夺走，而更多的光屑则如同爆炸的星辰碎片，溅射向源初之海的各个角落，其中一部分，流淌汇聚成了眼前这条光河……

他“看”到，那些夺走最大光块的意志，凭借着“光”的权柄，开始“定义”属于自己的规则疆域，建立了所谓的“秩序”，而“归寂盛宴”，便是他们为了巩固权柄、回收散落光屑、乃至彼此征伐而设定的……周期性机制！

信息流缓缓平息。李默收回神念，心中已然明了了大半。

清理者议会、寂灭主宰，乃至其他未知的古老存在，都是当年“瓜分最初之光”的参与者！他们如今所执掌的“基石”权柄，很大程度上便来源于他们夺取的那部分“光”！

而“归寂盛宴”，不仅仅是清理“冗余”，更是一场为了“回收”散落光屑、削弱潜在竞争者、并可能在“盛宴”中彼此掠夺光之权柄的……饕餮盛宴！

他自己，因为收集起源碎片（很可能就是某种形态的“光屑”或“光之载体”），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这场盛宴中，一个不被邀请、却携带着“餐券”的……不速之客！

就在他消化这惊人真相，并思考如何安全地从这条光河中获取更多“光屑”以增强自身时——

异变陡生！

光河下游方向的“空无”背景，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起来！一股充满了贪婪、饥渴、毁灭意味的恐怖意志，如同漆黑的潮汐，猛地撞入了光河的影响范围！

那意志所过之处，光河边缘那些有序旋转的规则雏形瞬间变得混乱、黯淡，甚至连一些较小的光屑，都如同被无形之手抓住，哀鸣着被拖入那片席卷而来的漆黑之中，光芒迅速湮灭！

“这是……什么东西？！”李默瞳孔骤缩。他从那漆黑的意志中，感受到了一种与寂灭主宰的“掠夺”相似，但却更加原始、更加纯粹、更加针对“光”本身的……吞噬欲望！

仿佛那东西，天生便是以“光”为食！

似乎是回应他的惊疑，那漆黑的意志猛地凝聚，在光河上方显化出一道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寒意的庞大虚影。那虚影没有固定的形态，不断扭曲变化，唯有中心处，一张布满了螺旋利齿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源的巨口，清晰可见！

它……盯上了这条光河！或者说，盯上了光河中的李默这个散发着“光”之气息的……异物！

“嘶——！”

一声无法用耳朵听到，却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质的、充满了贪婪与暴戾的嘶鸣，撕裂了源初之海的宁静！

那漆黑的虚影，如同发现了绝世美味，舍弃了继续吞噬边缘的光屑，猛地调转方向，带着湮灭一切的恐怖气息，朝着李默的领域……扑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