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南宫现影·幻象攻心（2 / 2）

地上的残躯突然抽搐了一下。

断裂的肢体猛地弹起，背部仅存的半边翅膀剧烈抖动，核心处浮现出一个新的符号——倒置的三角，中央嵌着一只闭合的眼。

这不是独孤绝的标志。

也不属于此前出现过的任何一种力量体系。

楚昭立刻后退半步，右脚落地时用力一踏。地面应声龟裂，环形波纹扩散开来，将他与残躯之间的距离拉开三丈。同时，他左手横挡胸前，帝躯纹路迅速构建出一层防护层。

下一瞬，残躯睁开了那只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红光扫过空间，所经之处，空气变得粘稠，时间仿佛放缓。楚昭的动作也随之迟滞，抬手的速度慢了半拍。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从口出，而是自整个空间回荡：“你识破了幻象，很好。但你能识破自己内心的裂缝吗？”

楚昭咬牙。

脑中一阵刺痛，如针扎般锐利。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地球上的教室、校门口的告示栏、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

那是他穿越前的最后一刻。

幻象又来了，这次直接侵入记忆。

他看见自己躺在血泊中，母亲跪在一旁哭喊。他又看见校长站在远处，手中握着一份文件，脸上没有愧疚，只有冷笑。

这些事是真的。

但此刻的呈现方式不对。节奏太快，细节太多，像是被人精心剪辑过的影像片段。

“你在翻我的记忆？”楚昭冷声问。

“我只是展示真相。”那声音回答，“你恨他们，所以你想改变世界。可你真能摆脱过去的束缚吗？你的每一次选择，不都是在重复那天的无力感吗？”

楚昭沉默。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帝躯的能量顺经脉流转一圈，将纷乱的画面强行压制下去。他知道，这不是回忆，是入侵。对方想用他的过去制造破绽，让他陷入自我怀疑。

他睁开眼，眼神恢复清明。

“你说我摆脱不了过去？”他一步步向前走，“那你告诉我，如果我能回到那一天，我会做什么？”

他在残躯前方两丈处停下，低头注视那只红眼。

“我会笑着走进那辆车。”他说，“因为我知道，后面有更好的剧本等着我。”

话音落下，他猛然抬手，五指张开，正对红眼中心。

帝躯纹路轰然爆发，净化光线再次射出，比先前更强、更急。红眼剧烈闪烁，发出一声尖锐嗡鸣，随即炸裂成片片碎码。

残躯彻底静止。

楚昭立于原地，呼吸平稳。他知道这一击并未终结战斗。真正的攻击，还未到来。

果然，就在他准备收手的刹那，脚下地面猛然一震。

那本该瘫痪的躯体竟突然翻身而起，双臂交叉护住头部，背部裂缝中喷涌出大量黑色雾气。雾气凝聚成形，竟是另一个南宫雪的身影，手持冰魄剑，剑尖直指楚昭咽喉。

这一剑快得不见轨迹。

楚昭来不及完全闪避，只能侧身扭腰。剑锋擦过肩甲，发出刺耳刮擦声，火星四溅。

他后退一步，左手迅速摸向墨玉扳指。

意识中，签到界面一闪而过。

时间正好零点。

“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未命名·反制协议”

他还没来得及查看具体内容，对面的幻影已然再度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