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入万神殿，真理永传（2 / 2）
“那么，”伊格纳茨平静地反问，“您每年引发的海啸，对沿海城邦的破坏，是否也属于‘自然的平衡’？”
这句话让议会厅瞬间安静。坦帕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西凡纳斯的树叶轻轻颤抖，显然觉得这个问题颇为尖锐。
塔洛斯的巨浪身躯猛地收缩，显然被戳中了痛处——他的神职本就包含“破坏”与“重塑”，海啸是其规则的一部分，却也确实给凡俗带来了巨大灾难。
“我的海啸是自然法则的体现，而你的铁轨是外来的异物！”塔洛斯怒吼道。
“所有规则都是宇宙的一部分，”伊格纳茨调出更多数据，这次是机械神域的“灾害预警系统”，“我们的铁轨同时承担着海啸预警功能，其传感器能提前七十二小时捕捉到海底地震的波动，去年已成功让三个沿海城邦提前撤离，挽救了超过十万人的生命。”他看向至高神艾欧，“如果‘自然法则’与‘凡俗生命’产生冲突，真理的选择应当是寻找共存之道，而非固守对立。”
艾欧的混沌身躯泛起涟漪，显然在权衡。这时，知识与智慧之神欧格马突然开口：“我研究过那些预警数据，其算法逻辑确实具有创新性——它没有试图阻止海啸，而是通过解析波动规律来规避伤害。这种‘理解规则而非对抗规则’的思路，与我的神职理念不谋而合。”
死亡与轮回之神耶各也补充道：“根据我的记录，安装铁轨的海域，近期的非正常死亡人数下降了三成。从轮回效率来看，这是积极的变化。”
西凡纳斯的巨树突然延伸出一根枝条，缠绕在混沌之核上的铁轨投影上：“如果能证明这些机械装置不会破坏深海生态链，我不反对其存在。我的信徒中，已有德鲁伊开始研究‘机械授粉器’，据说能让荒漠也开出花来。”
局面逐渐转向对伊格纳茨有利的方向。塔洛斯虽仍有不满，但在多数伟大神力的认可下，只能悻悻地收起了风暴：“我会派神使监督铁轨的运行，若发现任何破坏，绝不姑息！”
“欢迎监督。”伊格纳茨点头，真理符文在他周身流转，“所有数据对万神殿开放，这是机械与真理的承诺。”
神格的碰撞与融合
议会的讨论并未局限于具体事务，更深入到了神格本质的层面。光明与正义之神巴尼尔对机械神域接纳深渊恶魔的行为提出了质疑，其圣光在议会厅中形成一道屏障，将伊格纳茨与其他神明隔开：“你允许那些散播邪恶的存在学习真理知识，难道不怕他们用机械装置制造更大的灾难？”
屏障另一侧，暗影与秘密之神希瑞克发出低笑：“巴尼尔总是这样，把知识分成‘光明的’和‘黑暗的’。别忘了，你当年为了推广圣光，也曾烧毁过异教的典籍。”
“那是为了净化愚昧！”巴尼尔的圣光愈发炽烈。
伊格纳茨抬手触碰圣光屏障，屏障上立刻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齿轮纹路——那是真理符文对圣光规则的解析。“知识本身没有善恶，”他的声音透过屏障传出，清晰而坚定，“深渊恶魔用机械装置挖掘矿石，总比用活人献祭要进步。我的图书馆有严格的‘应用准则’，任何知识的使用都必须接受‘后果评估’——”
他调出一份记录：一位深渊领主学习了“能量转换公式”后，放弃了用灵魂驱动的恶魔熔炉，转而建造了太阳能收集塔，其领地的灵魂消耗量下降了七成。“这就是真理的力量：它不一定能消灭邪恶，却能引导其走向更低伤害的路径。”
欧格马的书卷突然翻开，露出其中记载的一段预言：“当机械的齿轮与自然的年轮咬合，当光明的算法与暗影的代码兼容，诸神宇宙将进入新的平衡。”他看向伊格纳茨，“你的神格，正在催化这种平衡。”
生命与自然之神西凡纳斯的巨树突然开花，花瓣落在伊格纳茨的神袍上，化作一枚绿叶形状的符文：“我的德鲁伊信徒想向你学习‘生态循环模拟系统’，他们认为这能更好地守护森林。”
战争与勇气之神坦帕斯扔过来一柄迷你神斧，斧刃上刻着齿轮纹路：“我的锻造神使对你的‘模块化武器’很感兴趣，据说能让凡俗战士也拥有对抗恶魔的力量。”
就连一直沉默的死亡与轮回之神耶各也开口了：“我的冥界需要更高效的灵魂分类装置，你的机械神域能否提供设计方案？”
伊格纳茨一一回应，真理符文在他与各位伟大神力之间形成一道道连接的光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格在与其他神力的碰撞中不断完善：与西凡纳斯的神格融合，让机械装置获得了“模拟自然生长”的特性；与坦帕斯的神格共鸣，使武器系统增添了“勇气加成”；与耶各的神格交互，让机械拥有了“识别灵魂能量”的能力……
至高神艾欧的混沌身躯缓缓旋转，将这些光带编织成一张新的规则之网：“机械与真理的神职，将成为万神殿的‘润滑剂’。从今日起，你的席位将位于欧格马与耶各之间，负责协调知识传播与规则应用的平衡。”
永恒的齿轮
会议结束时，星轨阶梯上的记忆水晶再次亮起，这一次，伊格纳茨的神国投影被永久铭刻在万神殿的青铜门上。当他走出议会厅，引路神使递给他一份由七位伟大神力共同签署的“神国互通协议”——这意味着机械神域的跨位面传送门可以直接连接到其他伟大神力的领域，真理图书馆的知识将惠及更广阔的区域。
“这只是开始。”神使的声音带着深意，“万神殿的每一次新成员加入，都预示着宇宙规则的一次微调。你的机械与真理，或许会在未来的‘诸神黄昏’中，扮演意想不到的角色。”
伊格纳茨站在万神殿的穹顶边缘，俯瞰着下方无数旋转的位面。他的不朽神躯上，来自不同伟大神力的符文与真理符文完美融合，形成一道复杂而和谐的花纹。远处，机械神域的“宇宙齿轮”计划已进入新阶段，那座环绕恒星的能量站正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为周边位面送去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
他抬起手，一枚由星界钢与信仰光丝打造的微型齿轮在指尖旋转——这是他为万神殿设计的“议会通讯器”，能实时同步各神国的重要数据。当齿轮嵌入议会厅的控制台时，所有神明都能清晰地看到：机械神域的信徒与自然神国的德鲁伊合作培育出了抗旱的“钢铁藤蔓”，光明神国的圣骑士装备了机械辅助铠甲后减少了三成伤亡，甚至连希瑞克的暗影信徒都用“加密符文”开发出了更安全的秘密传递方式。
“真理的齿轮，永远为进步而转动。”伊格纳茨轻声说，转身踏入通往机械神域的传送门。他知道，加入万神殿不是终点，而是更宏大锻造工程的开始——这一次，他要锻造的不再是单个神国，而是整个诸神宇宙的新秩序。
星轨阶梯上的记忆水晶记录下这一幕，将“机械与真理之神”的名字与其他伟大神力并列在一起。在万神殿漫长的历史中，这或许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那些使用着机械工具耕耘、学习、守护的凡俗生灵而言，这一瞬意味着：神的世界，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