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西图暗涌，荆南雷霆（2 / 2）

庞统摩拳擦掌：“那张松乃益州名士，家族显赫，若其心怀异志，可为内应！”

墨涵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此非天赐，乃时势使然。刘璋暗弱，不能守土，贤才自会择木而栖。我等需以国士之礼待之，不可因其貌而怠慢，亦不可过于急切，显露意图。”

他看向静姝：“夫人，张松途经之日，于府内设宴，务必隆重，彰显我荆南气象，却又不可奢华浮夸，要点到即止，显我务实之风。”

又对貂蝉道：“蝉儿，设法让张松‘偶然’得知，曹操使者亦在暗中接触荆南豪强，许以重利，欲对我不利。再让他‘听到’一些孙权对益州亦有野心的风声。”

最后对徐庶、庞统道：“二位先生，宴席之上，可与张松畅谈天下大势，尤可感慨刘璋守户之犬，空有宝山而不知用，致使贤才蒙尘，益州百姓翘首以盼明主！”

众人心领神会，各自准备而去。

礼贤下士，暗定西策

数日后，张松车队抵达荆南地界。一路行来，但见田野井然，商旅不绝，军士巡逻精神饱满，百姓面色红润，与其想象中边陲荒芜之地大相径庭，心中已是暗暗称奇。

入得临沅城，更是城防坚固，市井繁华，秩序井然。墨涵亲率徐庶、庞统于城门相迎，礼数周到，毫无怠慢。

宴席之上，果然如墨涵所料，张松见墨涵如此年轻却气度不凡，麾下徐庶、庞统皆当世奇才，治理之地井井有条，军容鼎盛，与曹操的倨傲、刘璋的昏聩形成鲜明对比。加之“偶然”听到的“危机”与“野心”，以及徐庶、庞统有意无意的感慨，张松心中天平急剧倾斜。

酒过三巡，张松借着酒意，慨然道：“松观天下，曹公权倾朝野，然暴虐无道；孙权据守江东，然性多猜忌；刘皇叔仁德，然根基未固，且有关羽等骄矜之将；刘季玉（刘璋）…唉，守土之犬耳！如墨将军这般年轻有为，文武兼资，礼贤下士，治理有方者，实乃罕有！惜乎…地僻民寡…”

墨涵举杯，诚恳道：“张别驾过誉。涵才疏学浅，唯知尽心尽力，保境安民，使追随者不致冻馁，有才者能展其抱负而已。地僻与否，非人所择；民寡与否，在乎治理。昔汉高祖亦起于汉中，终成帝业。岂因一时之地隅而自限？”

此言一出，更说中张松心事。他猛地放下酒杯，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奉上：“将军壮志，松感佩五内！此乃松闲暇所绘西川五十四州地形图，详载山川险隘，府库钱粮，兵力部署。今赠予将军，望将军不负此图，早建大业，拯益州百姓于水火！”

墨涵心中剧震，面上却保持平静，郑重接过地图：“别驾厚爱，涵…何德何能！然为天下苍生计，必不负别驾所托！”他展开一看，图上标注之详细，远超貂蝉情报网络所获，确是至宝！

徐庶、庞统亦是大喜过望。

宴后，墨涵与张松密谈至深夜，定下了初步的联络方式与未来里应外合之策。张松承诺回去后联络法正、孟达等志同道合者，伺机请刘璋邀墨涵入蜀相助，抵御张鲁或曹操的“威胁”。

送走张松，墨涵手握西川地图，立于星空之下。静姝与貂蝉悄然来到他身边。

“夫君，西川之门，已为我等开启。”静姝轻声道。

“然入门之后，必是荆棘密布，血雨腥风。”貂蝉接口，眼中有关切，更有坚定。

墨涵将二女揽入怀中，目光如炬，穿越夜空，仿佛已看到那巍峨的蜀道雄关。

“前世我未能助霸王越过垓下之围，今生，这蜀道天险，绝阻不了我墨涵的步伐！益州，我志在必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与自信。一场以整个益州为目标的宏大战略，至此正式拉开序幕。荆南的猛虎，终于亮出了锐利的獠牙，即将向西扑去，天下大势，由此再添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