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军演邀请（2 / 2）

答应？心里又实在没底。万一……万一看到什么太过吓人的场面，动摇军心民心怎么办？

李吴硬着头皮，试图委婉拒绝：“陆相美意，我等心领。只是……陛下万金之躯，亲临观摩军演，恐有不妥。且国事繁忙……”

陆明立刻截住他的话头，笑容依旧和煦：“李郎中多虑了。演练地点可选在安全稳妥之处，时间也不会太长，绝不会耽误国主与诸位大人处理政务。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观摩友邦军容，取长补短，亦是强国之道啊。我大周皇帝陛下，便时常亲临军校，观摩操演，以示鼓励。”

他把柴荣都抬出来了，意思很明显：我们皇帝都经常看，你们蜀国主看看怎么了？是不是不给面子？

孟昶脸色变幻，最终，在陆明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的目光注视下，他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

“陆相所言极是！增进邦谊，互相砥砺，实乃美事！朕……准了！不知陆相打算何时举行这场……‘操演’？”

“若国主方便，三日后如何？”陆明微笑道，“地点嘛，就在城北凤凰山下的那片开阔地，如何？那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便于观摩。”

凤凰山下？那里离成都城不远不近，确实是个适合“表演”的好地方。孟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允：“好！就依陆相！三日后，朕必率文武百官，前往观摩！”

“如此，外臣先行谢过国主！”陆明起身，郑重行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消息很快在蜀国小朝廷的高层传开，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主战派忧心忡忡，觉得这是大周在耀武扬威，包藏祸心；主和派则惴惴不安，生怕演武时出了什么岔子，得罪了天朝上国；更多人是纯粹的好奇与……一丝隐隐的恐惧，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大周强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花蕊夫人听闻此事，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她本能地觉得，陆明此举绝非“答谢”那么简单。联想到那日显微镜下看到的、代表绝对“真理”的微观世界，她忽然意识到，陆明所要展示的，或许不仅仅是军容，更是一种基于“格物”力量的、碾压般的强大。

孟昶则是心事重重，一方面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认为这只是陆明临走前的客套；另一方面，那种作为君主和男人被隐隐压制的感觉，又让他极其不舒服。

“吩咐下去！”孟昶对心腹宦官下令，“三日后观摩，禁军也要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在演武场外围列阵！仪仗要给朕摆足了！绝不能……绝不能在天朝面前，失了朕的颜面！”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和安全感。

一时间，成都城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三日后的凤凰山下。所有人都预感到，这将是一场不同寻常的“表演”。

而陆明，回到别苑后，立刻召来了雷都尉和几名负责具体演练的军官，开始进行最后的细节推演和……恶趣味十足的“节目单”确定。

“都准备好了吗？”陆明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回相爷！两百弟兄，精神抖擞，新式弩箭、‘震天雷’、望远镜、信号烟弹……一应俱全！保管让蜀国君臣，大开眼界！”雷都尉挺起胸膛，信心满满。

“很好。”陆明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咱们是去‘表演’的，是去‘感谢’和‘交流’的，表情都给我放松点，友好点！但是……该有的动静，一点都不能小！明白吗？”

“明白！”军官们齐声应道，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场名为“答谢”，实为“威慑”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