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渊抉择（2 / 2）

“我...不是‘播种者’...也不是‘收割者’...”

“我是...陆沉舟。”

轰——！！！

仿佛打破了最后的枷锁!陆沉舟猛地睁开双眼!

左眼中的疲惫、痛苦、挣扎...所有属于人类的情感波动，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而他的右眼——那冰蓝色的星云漩涡骤然停止了旋转!不是消失，而是凝固!凝固成一种极致的、仿佛由绝对零度的寒冰与亘古不变的星辰共同雕琢而成的...绝对平静与漠然!

他缓缓抬起右手。手臂上的蓝色光芒不再闪烁，而是如同液态的蓝宝石般稳定地流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低温和能量威压。皮肤下的脉络彻底固化，如同精美而非人的电路板。

一种远超以往任何时期的磅礴力量，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在他体内苏醒、咆哮!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扭曲、冻结!

但与之对应的是——他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决绝。只有一种近乎虚无的、仿佛在执行某个既定程序的绝对冷静。

他看向信标和罗盘，眼神平静得如同在看两件工具。

“时间到了。”他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感。

信标和罗盘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陆沉舟，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是!头儿!”

陆沉舟最后看了一眼通道尽头那扇通往血与火战场的气密门。右眼中那凝固的星云，倒映着门外隐约的火光。

然后，他迈出了脚步。步伐稳定得没有一丝涟漪。

人性，已被压缩至灵魂最深处的角落。

此刻踏出的，是一把为执行最终使命而淬炼成的......人形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