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古劳模尧:社畜始祖的摸鱼(不是)摸鱼(真摸鱼)指南(1 / 2)
尧,姓伊祁,名放勋,史书记载,他老人家出生的画风就不太像人类。
有的说他是母亲庆都在黄河边走夜路的时候目睹赤龙盘旋,当晚就感应而孕;有的说踩着硕大的脚印就怀上了。
总之,古圣先贤的降生总是和气象预报员有得一拼——
动静必须大,场面必须诡异,才能彰显天命所归!
而今日我翻开故纸堆,却赫然窥破了另一层真相!
那光环过于耀眼,无非是把人类幼崽常规的出息放大了八十倍再加以文艺特效罢了。
细看尧的奋斗史,分明写满了两个字——社畜!
还是卷到骨髓里、操碎心肝脾胃肾的那类极品社畜!
那夜洛阳城郊,年轻的尧(或许还是普通版放勋同志)刚解决完一起邻里争水引发的群体械斗,头发还没来得及洗,拖着身子爬上草席打算入睡。
他刚闭上眼,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浑身仙气缭绕、手持玉笏、胡子长到可以当围脖用的老头(号称天帝特使)突然飘到他榻前!
“咳,放勋同志,组织上决定啦,由你来当这个天下总裁!”
尧的嘴角猛地一抽,翻个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组织?我看是‘折磨’还差不多?我只求睡个踏实觉……明早还得去河堤上组织加固工程!”
结果呢?
还没等他婉拒(或者抗议),一顶光华万丈、重若泰山的帝王冠冕直接从九霄云外精准降落,当场压扁了旁边无辜的陶水罐。
就这样,尧在朦胧中,被赶鸭子上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一个比夜色还黑的眼圈,开启了他人间卷王的悲催生涯。
若把五帝之一的尧代入现代职场剧,那一定是一部《我在部落时代的007没有尽头》。
试想,在那个没有气象卫星的年代,尧的头衔除了帝王,兼职的岗位简直离谱!
他是首席风控官、天文台台长、农业顾问团团长兼首席预言家,几乎是一个人扛起了整个部落对未知天气的焦灼关注。
每当春耕时分,他率领众臣站在山巅上望天,神色凝重,宛如即将参加一场难度系数爆表的现场开卷考试。
某日,年长的羲和(天文官代表)颤巍巍地把画满星象的羊皮卷展开:“老大,老夫……老夫夜观星斗,参宿位置似乎略有偏斜……”
尧接过那张比后世藏宝图更抽象的画作,凝神细看半天,忽然在某个角落用力一点!
“看这里!北斗第七星的勺柄边缘泛出一圈奇怪的淡红色!绝对有问题!”
大家围上前努力辨认,有人悄悄嘀咕:“淡红?陛下……这羊皮卷年久泛黄,本身就是淡红的吧?”
然而尧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对!那不一样!我确定我昨晚在梦中梦见一位白须老者拿着这根星星做的叉子叉住一只异常活跃的土拨鼠了!”
这神逻辑,竟被他凑出个“今年春季恐怕多风少雨”的结论。
于是,全民抗旱总动员轰轰烈烈展开。
尧命人掘井挖渠,并亲自带头挑水灌溉……哪知两个月后,春雨竟绵绵不绝落了下来,一场罕见春汛即将袭来!
大家慌忙在雨水中扛着锄头往地里跑,紧急挖泄洪沟、加固田埂时,满腹疑惑憋得难受!
“老大!您那梦中叉鼠的神棍……不是,神谕……现在看是不是该反着理解啊?”
尧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液体,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尴尬地沉默良久,忽然握拳一砸泄洪渠的木桩!
“此乃本帝考验尔等执行力和危机意识!看,准备充分,水患不就轻松扛住了吗?”
得,锅完美甩开,员工加班理由充分成立!
比起捉摸不定的老天爷,尧身边几位骨干的下限才真正是深不可测。
史称“四凶”,放现在人力资源部门能气到当场摔简历离职。
穷奇:这家伙据说外形是老虎背上插翅膀?
日常人设是混乱中立到混乱邪恶之间反复横跳。
尧有次召集诸部首领商讨公平资源分配法则,穷奇全程像个兴奋的多动症患者围着议事火塘转圈拍手!
“乱起来!吵起来!谁拳头大谁分最多肉!”
浑敦:就是史书里名字被简化成“混沌”的那位。
此君宛如职场佛系天花板,仿佛随时准备羽化登仙。
尧委派他去督建新族地的粮仓,十天半月后尧去现场视察,差点当场心梗!
这家伙抱着陶罐坐在空地上晒日光浴,脚边放着半罐没喝完的米酒,对尧咧嘴一笑。
“陛下!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没有墙,粮食可以自由吸收日月精华,吸收万物灵气,这不比关起来好?”
尧差点当场原地躺下!
粮仓地基在哪里?
他分明还在原地“沉思”呢!
饕餮:这位堪称行走的暴食黑洞。
尧派他前往灾情严重的西边视察并配发紧急口粮,饕餮大人驾到灾区第一件事?
命令部属搭起帐篷,生起篝火,将原本要分发的救命粮围成防御圈——当场开吃!
吃得打嗝之余才拍拍肚子勉强想起:“哦对了……那个谁来着?让饿瘪肚子的人过来排队领些……野菜汤底吧!”
更离谱的事在尧召回他的路上发生:这家伙路过一处险峻山道,两边是悬崖峭壁。
他忽然仰望星空(或许是天空?)发出哲思感慨!
“如此美景,岂可无肉?若切下左边这座山的峰尖,串上右边这座山的顶尖,架在中间火堆上烤熟,蘸上野蜂蜜……”
随从听得冷汗直冒:“大人醒醒!这悬崖掉下去别说野蜂蜜,就是蜂蜜腌的蜜饯也捞不回来的!”
梼杌:暴躁老哥中的战斗哥。
尧分配他去东边处理一件水源纠纷——
事情本身并不复杂,无非是两族为了上游截水打架。
梼杌大人到场,听取一方陈述只到中途,忽然不耐烦地一声怒吼:“啰嗦!”
劈手夺过旁边火堆里刚烧红的大木棒子:“抢水是吧?老子今天叫你们都没水喝!”
说完就对着刚挖好引入上游水的沟渠一顿狂砸!
下游人傻眼,上游人也吓懵。
争端是否平息?
至少短时间内双方确实不再抢“水沟”里的水了——
那水沟都被梼杌砸得连泥巴汤都不剩了!
尧面对这群“神一样的员工”,时常觉得天庭丢给他的不是权柄。
分明是一只装满不定时炸药桶的特快专递,拆开哪一只都能炸他个人仰马翻。
夜深人静批处理卷宗时,尧扶额哀叹:老天爷啊!
您赐我冠冕那夜的风一定不正经!
吹歪了您老人家的思路吧?
帝王家总有不成器的儿孙,尧也未能幸免。
他的宝贝儿子丹朱殿下,简直是部落时代里的纨绔先锋。
当老爹在泥水里亲自指导疏浚河道时,丹朱在干什么?
这位天才搞出了个豪华创新项目——
他派人用质地细滑、打磨得能当镜子照的玉石(或许是玉片?)制作了一套巨大华美的棋盘!
铺在干净整洁的高台上,命人扛来粗壮的树干现场劈削出棋子在玉盘上推来推去!
还美其名曰“推枰演阵”!
当尧顶着满头泥水一身疲惫地巡视完堤坝工程回来,就看到儿子在干净得反光的玉盘旁边。
被一群侍女打扇喂果,指挥着数十个壮汉汗流浃背地推石头树干,玩得不亦乐乎!
尧气得差点把鞋底砸过去:“推阵?!我看你是把咱们部落的老底都快推干净了!”
当洪水肆虐,四野哀鸿,子民衣衫褴褛地在泥浆里重建家园时,丹朱又憋出新花样!
他召集一群闲散青年,将兽皮缝成大囊,充满气,然后在山坡下放水冲击——
美美地开始玩上古版激情漂流!
还邀请美女在旁边跳舞助兴。
尧接到线报差点背过气去!
他怒其不争地仰天质问:“祖宗泉下有知,丹朱这孩子是不是当年在黄河岸边被鲤鱼撞了脑袋?”
面对这等惨淡局面,尧居然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被誉为明君。
深究其道,这位上古卷王悟出了“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终极摆烂……哦不,终极治理哲学。
任人唯‘听劝’——
自己不懂?
让懂的来!
洪水滔天之际,大臣们开会商议对策。
有人推荐鲧:“鲧有家传治水秘术!可以挡!”
尧捏着眉头质疑:“我听说这家伙性子太硬,太倔。”
台下大臣(内心oS:您手下四凶都硬到能当棒槌了,还在意这个?)连忙递梯子。
“老大,眼下也没别人可用了啊,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不医强!”
尧摸着脑袋叹气:“唉,试试就试试吧,万一……他治不好,最多洪水更猛烈些?难道还能漫到我的茅草屋顶上?”
于是乎鲧上了岗,开始了轰轰烈烈用“息壤”堵水的九年工程,场面一度极其壮观——
如同现代建筑工地堆满钢筋水泥围挡,然而堵了东决西,补了北漏南,最终功亏一篑。
尧远远望着一片泽国,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