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可笑的‘自由’梦想（2 / 2）

这个能力，确实有些意思。超出了她最初的理解范畴，似乎触及到了更深层的规则。她能模糊地感知到楚夜灵魂深处那异样的“厚度”与“韧性”，那是无数次非正常轮回沉淀下的痕迹，无法完全掩盖。

但也仅此而已。

无论他能回档多少次，只要他依旧在这棋盘之上，只要那烙印还在，他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重生”，最终都只会成为她推演计算、完善计划的数据流之一。他挣扎得越激烈，暴露的信息就越多。

第一百次，第一千次，结果都不会有本质区别。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这个过程能给她带来多少……乐趣和信息。

“旧卷宗……”她想起自己最后的指令，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那份关于“暗影之心”与魔潮关联的“已遗失”卷轴，自然早已被她取回。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书案最底层的暗格内。

让楚夜去清点、去接触那些即将封存的机密，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试探。

是想看看他面对那些禁忌知识时的反应？是想观察他是否会趁机寻找更多关于碎片或烙印的线索？还是想看看他那新生的屏蔽技巧，在面对直接诱惑时，能发挥几分作用？

或许都有。

无论他作何选择，是谨慎地避嫌，还是贪婪地探寻，都会透露出有价值的信息。

她很好奇，这枚越来越有趣的棋子，下一步会如何走。

“自由？”女王轻声自语，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你所渴望的星辰大海，不过是我掌心方寸之间的投影罢了。”

她缓缓站起身，走向那面巨大的暗影水晶窗。窗外，是她统治的永恒国度，黑暗无边，却也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楚夜的挣扎，他的小秘密，他新获得的力量，在这宏大的棋局面前，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涟漪。

或许，偶尔给予一点看似成功的希望，让他更卖力地“成长”，反而能催生出更美味的……果实。

比如，那几片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来自矿坑深处的小碎片。

女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了楚夜贴身收藏那些碎片的位置，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发现有趣玩具般的光芒。

“继续挣扎吧，我的小影卫。”她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在对着那个正在藏衣阁门前踌躇的身影低语。

“你的一切，包括你那可笑的‘自由’梦想，早已在命运标注价码。”

“而我，永远是唯一的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