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沙族的出现（1 / 2）
清灵殿的夜空被月光洗得透亮，守护阵的金光与月色交织，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丹房内的余温尚未散尽，三枚金乌破邪丹被盛在玉盒中，置于正殿的供桌上，由两名清灵境守护者日夜看守。阿木蹲在供桌旁，指尖轻触玉盒表面，试图用清灵钥匙的力量进一步温养丹药，却敏锐地察觉到地面传来一丝极细微的震动。
“不对劲。”他猛地站起身，守护玉牌在掌心泛起褐色微光，“不是邪祟的气息，是……沙层下有东西在移动，数量不少。”
正在检查甲胄的靳谦闻声皱眉，金灵剑瞬间出鞘，剑气划破空气：“我去望风塔看看。”他快步登上塔顶，借着月光望去，只见清灵殿西侧的沙地上，无数沙粒正在缓缓隆起，像是有什么生物在沙下潜行，所过之处，连月光都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是‘沙行者’的踪迹！”长风将军提着银枪赶来，甲胄上的链甲碰撞作响，“西漠的土着沙族擅长在沙下潜行，他们从不与外界往来，怎么会突然靠近清灵殿？”
话音未落，西侧的守护阵突然发出“嗡”的轻响，一道黄沙凝聚的拳头撞在光罩上，激起层层涟漪。沙拳消散的瞬间，数十名身着土黄色皮甲的人影从沙中钻出，他们身形矫健，脸上涂着褐色的图腾，手中握着镶嵌着沙晶的短矛，矛尖对准了阵内的守护者。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腰间系着一串兽牙项链，手中短矛的沙晶泛着幽光，正是刚才发动攻击的人。
“清灵殿的人，交出你们藏的‘外来者’！”为首男子的声音沙哑粗粝，像是混杂着沙粒的摩擦声，“沙族的圣地被邪气污染，占卜者说，是你们引来的灾星！”
凌汐提着清灵杖走出正殿，淡金色的衣袍在夜风中飘动：“我是清灵境圣女凌汐。沙族的朋友，蚀骨域的邪祟才是污染圣地的罪魁祸首，我们是来驱逐邪祟的，并非什么灾星。”她挥手示意守护者们放下武器，“若有误会，我们可以面谈。”
“面谈？”为首男子冷笑一声，短矛直指供桌的方向，“占卜者的水晶球显示，灾星的气息就来自你们供奉的东西！要么交出它，要么我们踏平清灵殿！”他猛地挥矛，沙晶中射出一道黄沙，再次撞向守护阵。
“不可理喻！”李岩的弯刀已出鞘，冰魄玉在腰间泛着蓝光，“雪狼族与沙族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帮邪祟做事？”
阿木突然按住李岩的手腕，轻声道：“别动手，他们的图腾是‘沙语者’的标记，是沙族中负责沟通沙灵的部族。你看他们的皮甲缝隙里，藏着‘驱邪草’——那是专门用来抵御邪气的，他们不是邪祟的同伙。”他走到阵边，将守护玉牌贴在光罩上，褐色光芒与沙族短矛的沙晶光芒隐隐呼应，“我能和沙灵沟通，你们的圣地是不是‘月牙泉’？那里的沙水正在变黑，鱼群大量死亡，对吗？”
为首男子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守护玉牌能感应沙中的灵脉。”阿木蹲下身，指尖在地面画出沙族的圣地图腾，“月牙泉的灵脉与清灵殿相连，都是被黑煞将军的蚀骨阵污染的。我们炼制的丹药就是用来摧毁蚀骨阵余孽，净化灵脉的。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月牙泉的灵脉节点。”
为首男子盯着阿木画出的图腾，又看了看他掌心的守护玉牌，沉默片刻后挥了挥手：“撤掉防御，我只带三个人进去。”他解下腰间的兽牙项链，掷给阵内的守护者，“这是沙族的信物，若我有异动，你们可以捏碎它，沙族会自行处置我。”
靳谦与凌汐对视一眼，缓缓撤去西侧的部分防御。为首男子带着两名同伴走进阵内，他的脚步很轻，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显然是常年在沙下潜行练就的功夫。走到供桌旁，他盯着玉盒中的金乌破邪丹，沙晶短矛的光芒与丹药的金光碰撞，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果然是‘金乌之力’。”他突然收起短矛，对着阿木躬身行礼，“沙族族长之子阿沙，见过遗迹指引者。占卜者说，只有能与沙灵沟通、持有大地信物的人，才能净化圣地的邪气，就是你手中的玉牌。”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沙族竟然知道遗迹指引者的存在。阿沙看出众人的疑惑，解释道：“沙族世代守护西漠的灵脉，古籍中记载，当蚀骨域重现时，会有来自中洲的指引者带着大地信物降临，与清灵境的圣女联手，唤醒金乌之力驱散邪祟。只是最近圣地被污染，族内的年轻族人急着复仇，才会冲动地发动攻击。”
凌汐松了口气，将一杯灵泉露递给阿沙：“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是盟友。月牙泉的灵脉污染，确实是蚀骨阵造成的。明日月圆之夜，黑煞将军会召唤域主分身，只要我们毁掉分身，蚀骨阵的余孽就会消散，圣地自然能恢复纯净。”
阿沙接过灵泉露，却没有饮用，只是将其倒在地上，沙粒接触到灵泉后，竟泛起淡淡的绿光。“灵脉的污染比你们想的严重。”他脸色凝重，“黑煞在月牙泉底埋了‘邪骨桩’，那是用蚀骨域的婴儿骸骨炼制的邪器，专门吸收灵脉之力。就算毁掉域主分身，邪骨桩不除，灵脉还是会持续被污染。”
靳谦的脸色沉了下来：“邪骨桩埋在泉底，我们怎么靠近？月牙泉在蚀骨域的后方，正面突破肯定会被黑煞察觉。”
“有办法。”阿沙蹲下身，用指尖在地上画出西漠的地形，“沙族有一条‘沙下密道’，从清灵殿西侧的沙谷一直通到月牙泉底，是我们的先祖为了躲避邪祟开凿的。密道的入口被沙灵守护，只有沙语者能打开。明日决战时，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你们正面迎战域主分身和黑煞，我带沙族勇士从密道潜入，毁掉邪骨桩；同时，清灵殿的守护者负责守住密道入口，防止邪祟偷袭。”
阿木眼中一亮，守护玉牌的光芒与阿沙指尖的沙晶光芒交织：“密道的沙灵需要清灵之力才能唤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清灵钥匙能暂时压制邪骨桩的邪气，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毁掉它。”
“不行。”靳谦立刻反对，“你是遗迹指引者，明日正面决战需要你用清灵钥匙配合丹药。沙族的密道，让阿沙带着长风将军的人去就好。”
阿沙摇头：“密道的最后一段有‘沙暴阵’，是先祖设下的防御，需要大地信物和清灵之力同时才能通过。阿木小友必须去，否则我们根本到不了月牙泉底。”他看向靳谦，“正面决战有金乌破邪丹和圣女的血脉之力，足够应对域主分身。邪骨桩才是关键，它能不断为域主分身提供邪气，不毁掉它，就算暂时击退分身，它还会再次凝聚。”
凌汐沉思片刻，走到供桌旁拿起一枚金乌破邪丹：“我有个办法。阿木和阿沙去毁邪骨桩，我带着一枚丹药正面迎战，靳阁主和剑尘师兄配合我。丹药中的血脉之力与我同源，就算阿木不在，我也能催动丹药的威力。而且清灵殿的守护阵可以由李岩圣女主持，她的冰系灵力能暂时挡住邪祟的偷袭。”
这个提议兼顾了两面，众人都没有反对。阿沙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回部族召集勇士，半个时辰后在西侧沙谷集合。密道的沙灵在月圆之夜力量最强，那时开启密道最省力。”他接过凌汐递来的一枚净化符，“这个能驱散邪骨桩的邪气，正好用得上。”
半个时辰后，清灵殿西侧的沙谷中，阿沙带着五十名沙族勇士等候在那里。他们每人都背着一个羊皮袋，里面装着沙族特制的“避邪沙”，能在沙下隔绝邪气的探查。阿木将清灵钥匙和守护玉牌都握在手中，靳谦给了他一枚通讯玉符：“一旦毁掉邪骨桩，立刻传讯，我们就发动总攻。记住，安全第一，若事不可为，立刻撤退。”
阿沙走到沙谷中央，将短矛插入沙中，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沙晶短矛的光芒扩散开来，沙谷的地面开始缓缓下陷，露出一个丈许宽的洞口，洞口周围的沙粒凝聚成一道道符文，正是沙族的守护图腾。“快进去，沙灵的力量只能支撑一个时辰。”阿沙率先钻进洞口，沙族勇士们紧随其后，阿木最后一个进入，洞口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只留下一丝缝隙透气。
密道内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沙土气息。阿沙从羊皮袋中取出一块发光的沙晶，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密道的墙壁由夯实的沙土构成，上面刻满了沙族的古老图腾，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小的通气孔，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