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狮子的咆哮与剑的蛰伏（2 / 2）

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和双鱼座的阿布罗狄。

这两人是旗帜最鲜明的“教皇派”，也是撒加最忠实的爪牙。

修罗曾亲眼见过，迪斯马斯克在训练场上，因为一名青铜圣斗士候选人“眼神不敬”，而戏谑地用“积尸气”将其灵魂打入黄泉入口，任其哀嚎。迪斯马斯克对此发出了刺耳的狂笑，他毫不掩饰地对周围人宣扬：“正义？那种东西是胜利者书写的！教皇陛下是圣域最强的人，所以他就是正义！”

而阿布罗狄，则在教皇厅外的玫瑰园中，精心修剪着他的魔宫玫瑰。他曾对路过的修罗微笑言道：“修罗，你不觉得吗？这个圣域，在教皇陛下的治理下，正处于一种‘力量的完美平衡’之中。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美’。任何试图破坏这份美的存在，都应该化作玫瑰的养料。”

这两个人，已经彻底信奉了撒加的“力量即正义”的哲学。他们不是被蒙蔽，而是主动选择了邪恶。在未来的战斗中，他们是绝对的敌人。

【灰色阵营：圣域的基石（中间派）】

金牛座的阿鲁迪巴、水瓶座的卡妙，以及处女座的沙加。

他们是坚定的“圣域派”，是维持圣域运转的基石。他们忠于“教皇”这个职位，忠于“守护大地”的责任，但对教皇“本人”的善恶，并不深究。

阿鲁迪巴：修罗与他交谈过。这位豪爽的巨汉，对艾俄罗斯的“叛变”始终抱有一丝怀疑，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亲眼看到圣域在教皇的治理下日益强大。他选择相信“教皇”的权威，扼守住自己的金牛宫，这是他作为黄金圣斗士最朴素的责任感。自己判断，阿鲁迪巴是典型的“认理不认人”，只要星矢等人按照原作剧情展现出真正的正义与意志，就能打动他。

卡妙：这位冰之圣斗士，是绝对的秩序主义者。他比任何人都更冷酷，甚至比自己扮演的“修罗”更甚。他不在乎教皇是善是恶，只在乎圣域的“秩序”是否稳固。和原作中一样，他与天蝎座的米罗私交甚笃，但他的理念却与米罗截然相反。通过接触自己明白了，其实卡妙是这群人中最难被“策反”的，因为他的“正义”标准并非善恶，而是“秩序”。要击败他，只能用超越他“绝对零度”的炽热情感——比如，他的徒弟冰河。

沙加：最接近神的人。这是自己蛰伏十三年里，最为忌惮、也最无法看透的人。沙加常年闭着双眼，在处女宫中冥想，几乎不参与圣域的任何俗务。自己能感觉到，沙加早就察觉到了圣域的“异常”，也察觉到了教皇小宇宙中那股隐藏的“邪恶”。但他什么也没做。

自己曾有一次在冥想中，感觉到了沙加的小宇宙在窥探自己。那是一种超越了物理感知的、灵魂层面的审视。立刻将“修罗”的剑意提升到极致，冰冷、锋利、忠诚，不带一丝杂念。沙加的小宇宙停留了片刻，最终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句仿佛叹息：“执着的剑啊……”

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断定，沙加在“观望”。他在等待一个“契机”，或者说，他在等待“佛陀的指引”。在沙加自己的“正义”觉醒之前，他会是十二宫最恐怖的屏障。

【白色阵营：潜伏的变数】

白羊座的穆：他很聪明。在艾俄罗斯“叛变”后不久，他就以“修复圣衣”为由，带着弟子贵鬼远赴帕米尔高原。他的离开，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他知道真相。他清楚，穆是和原作中一样是未来星矢等人最坚定的盟友。

天蝎座的米罗：米罗是一个纯粹的战士。他热情、冲动，嫉恶如仇。他与卡妙是好友，却与艾欧里亚走得更近。他对艾俄罗斯的“叛变”深感耻辱，也对艾欧里亚的“堕落”感到痛心。但他对教皇，抱有最基本的尊敬。自己给他的定位是“摇摆的利刃”，他的立场，想要突破他还是得靠卡秒的徒弟——冰河。

天秤座的童虎：远在庐山五老峰的圣战前辈。这是自己心中最大的、也是最后的底牌。他知道，童虎一定在用他的“假死之术”监视着圣域的一切。但他绝不能去惊动这位前辈。撒加对五老峰的监视，十三年来从未断绝过（巨蟹宫的迪斯马斯克时常会“奉命”去庐山挑衅）。在命运的节点真正到来之前，任何与庐山的接触，都等同于自杀。

分析完错综复杂的外部局势，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那件他穿越而来最重要的事情上——对自身实力的极限提升。

作为一名资深《圣斗士》迷，他很清楚，原着中的修罗，虽然拥有“圣剑（Excalibur）”这样号称无坚不摧的恐怖招式，攻击力在十二位黄金圣斗士中绝对名列前茅，但他的实力综合评定，却只能尴尬地处于中下游。

“原因很简单，”修罗在摩羯宫那空旷的、被剑气切割得伤痕累累的秘密训练场中对自己说，“他的攻击模式，太单一了。”

圣剑，是极致的“线”之攻击。它锐利无比，无坚不摧，但反过来说，它也“只有”锐利。它缺乏变化，缺乏防御，缺乏范围压制。一旦被敌人看穿了那单一的攻击路数（比如紫龙的亢龙霸），或是面对大范围的元素攻击（比如卡妙的钻石星尘），亦或是精神层面的幻术（比如撒加和沙加），就会立刻陷入被动。

“原着的修罗，是一个忠诚的‘剑客’，但他不是一个聪明的‘战士’。”

“我不能再走修罗的老路。我的灵魂是一个懂得变通、讲究效率、甚至可以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现代人。”

“圣剑，不应该只是一柄挥出的刀。它应该是一种‘概念’。一种‘切割万物’的概念。”

于是，一场针对“圣剑”的彻底革新，在摩羯宫最深处、用小宇宙布下了层层结界的秘密修炼场中，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第一阶段：从“线”到“面”——防御技的开发。

“圣剑只能攻，不能守，这是最大的缺陷。”开始尝试将小宇宙的“切割”属性进行形态变化。

他不再满足于将小宇宙凝聚于手刀发出，而是尝试将其“雾化”、“碎化”，覆盖全身。这是一个极其痛苦且危险的过程。最初的尝试，圣剑之气根本不受控制，高速震荡的小宇宙在覆盖体表的瞬间，甚至会反过来割伤自己的皮肤，甚至切裂黄金圣衣的表层！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与尝试，在耗费了整整三年时间后，他开发出了第一式，也是他认为最重要的防御技——“圣剑之鞘（ExcaliburSheath）”。

这是一种将圣剑那单一的锋锐之气，分解为亿万个微小到肉眼无法看见的、高速旋转的“切割面”，如同一个由无数微型刀片组成的星云风暴，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致密的、绝对防御的力场。

任何靠近的物理攻击（如光速拳）或能量攻击（如钻石星尘），都会在那层防御层上被瞬间“分解”、“切碎”，然后弹开，甚至可以大幅度减少（银河星爆）的威力，这是“圣剑”理念的逆向运用，从“极致的攻击”化为了“极致的防御”。

第二阶段：从“线”到“点”——突刺技的精粹。

“圣剑的切割范围很大，但这也意味着力量的分散。面对阿鲁迪巴的‘巨型号角’冲击或沙加的‘天舞宝轮’这种级别的防御，单纯的‘切割’未必有效。”

他开始将“线”攻击的思路，反向推向极致。他放弃了切割的“范围”，转而追求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他将全部的小宇宙，压缩、凝聚于右手食指的指尖那一个无限小的“点”上。

这花费了他整整两年时间。当他第一次成功时，他对着修炼场那块用圣域最坚硬的“神钢”制成的靶子，一指点出。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

神钢靶子上，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边缘光滑无比的小孔。

他将其命名为——“圣剑之锋（Excaliburpot）”。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究极防御型敌人的杀手锏，是舍弃了一切变化、将“切割”化为“贯穿”的必杀一击。

第三阶段：从“线”到“网”——范围技的掌控。

最难的，是将“线”转化为“面”，或者说“网”。

修罗的战斗风格是大开大合，一击必杀。而自己需要的是一种能够清理杂兵、或者封锁敌人走位的范围攻击。

他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勉强掌握了范围攻击的雏形。他尝试将圣剑之气“散射”出去，但那样的剑气威力太小，毫无意义。

最终，他从水瓶座的“钻石星尘”中得到了灵感。

“如果，我斩出的不是一道剑气，而是‘一万道’呢？”

他将小宇宙凝聚，不再是挥出，而是“引爆”。在手刀挥出的瞬间，将那股庞大的剑气在面前引爆，使其炸裂成成千上万道细小、锋利、但依旧保持着圣剑切割属性的微型剑气，呈扇形覆盖前方数百米的区域。

他将其命名为——“圣剑乱舞（Excaliburdance）”。

虽然每一道微型剑气的威力，都不如真正的“圣剑”，但足以对黄金圣斗士以下的敌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也足以在同级别的战斗中，形成一片由无数剑气组成的死亡区域，逼迫对手无法近身。

……

十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自己将“修罗”的实力，硬生生从一个“中下游”的偏科生，拔高到了一个攻防一体、远近皆宜、几乎没有短板的恐怖境地。

他付出的，是十三年如一日的苦修，是十三年背负“叛徒”、“刽子手”、“教皇爪牙”骂名的孤寂。

这一日。

修罗正在摩羯宫的最高处，那块被历代摩羯座圣斗士用来眺望星辰的“占星岩”上，闭目冥想。

忽然，一股熟悉、炽热，而又带着一丝悲壮宿命感的小宇宙气息，从遥远的东方传来。

紧接着，是数股年轻、稚嫩，却又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如同初生星辰般的小宇宙，在那个方向猛烈地碰撞、燃烧！

修罗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眸中，仿佛跨越了万里空间，穿透了无尽的海洋，看到了在日本东京的那座“古罗马竞技场”。

他知道，一个名叫“城户沙织”的少女，正坐在高高的看台上。

而擂台之上，一个名为“银河战争”的、看似荒唐的擂台赛，已经拉开了序幕。

那些年轻的青铜圣斗士们，正在为了争夺那件本该属于艾俄罗斯的——射手座黄金圣衣——而拼死血战。

故事，终于要开始了。

修罗站起身，黄金圣衣随着他的意志，自动分解、着装。

他走到摩羯宫的边缘，俯瞰着下方层层叠叠、通往教皇厅的石阶。夜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的表情依旧冷峻如冰。

蛰伏了十三年的剑，终于等到了即将出鞘的时刻。

“撒加……”

“星矢……”

“雅典娜……”

他低声念出了这几个即将搅动世界风云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战士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