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狮子的伪装与神魔的闭环（2 / 2）
“少……少胡说八道了！！”
星矢强忍着在狮子宫留下的伤痛，大声反驳：“我们是为了守护雅典娜！是为了大地的爱与正义才战斗到这里的！”
“爱与正义……”
沙加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愚蠢、最可悲的言辞。
“正是因为这些虚无的情感，人类才会一代又一代，陷入战争、背叛、杀戮的无尽痛苦之中。”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
沙加，缓缓地，睁开了他那一直紧闭的双眼！
刹那间，天旋地转！
整个处女宫都仿佛消失了！星矢、冰河、瞬三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金色的、布满了无数神佛壁画与诡异符文的异空间之中！
一股无可匹敌的、浩瀚如宇宙般的小宇宙，将他们彻底镇压！
“这里是善恶的彼岸，是生死的交界。”
沙加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天之外的神谕，庄严、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欢迎来到我的战阵——天舞宝轮！”
“在这个战阵中，你们无法攻击，也无法逃跑。你们唯一的归宿，就是‘无’。”
“现在，我将逐一剥夺你们的五感，让你们的灵魂，回归于永恒的虚无。”
“第一感，剥夺！”
沙加手捏法印。星矢三人瞬间感觉到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檀香……消失了！他们再也闻不到任何气味！
“第二感，剥夺！”
口中鲜血的铁锈味……消失了！味觉被彻底剥夺！
“第三感……第四感……”
圣衣传来的冰冷触感……消失了！眼前那刺目的金色光芒……消失了！
触觉、视觉……光明从他们的世界里被彻底抽离！
他们陷入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永恒的黑暗与虚无之中。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听觉和维系生存的思考能力。
“结束了。”沙加宣判道，“接下来，是第五感，听觉。然后是第六感，思考。你们将化为活死人，永远地……解脱。”
就在他准备剥夺三人最后的听觉与思考，让他们彻底化为活死人之际——
咻——！！！
一根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华丽的凤凰羽毛，如同来自地狱的利剑，撕裂了这片神圣的空间，划破长空，精准地射向沙加的面门！
沙加微微偏头，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羽毛上蕴含的、那股蛮横的、不死不灭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炽热小宇宙，却成功地撼动了“天舞宝轮”的结界！
“噗！”
星矢、冰河、瞬的五感，在这股外力的冲击下，暂时恢复了一丝喘息之机。
“哥哥！！”瞬看着那根羽毛，发出了虚弱的呼喊。
一个高傲而孤寂的身影，沐浴着地狱的火焰，从天而降，挡在了众人身前。
“沙加……我不管你是神还是佛，”凤凰座一辉的声音冰冷而狂傲，“谁敢动我弟弟，我就把他……拉回地狱！”
第十宫，摩羯宫。
“来了。”
修罗通过穆的视角，全程“观看”着这场战斗，他的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他比圣域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沙加的恐怖。
“天舞宝轮”，那是一个近乎无解的“规则型”领域。在修罗的认知里，这根本不是“招数”，而是“法则”！
在他的认知里，除了撒加的“异次元空间”可以强行“放逐”，或许只有自己的“圣剑”，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在被剥夺感官前，强行“斩开”这条法则的通路。
而一辉，是唯一的变数。
一个……以“凡人之躯”，强行挑战“神之法则”的变数。
“穆，准备好。”修罗下达了自开战以来，最关键的一个指令。
“……你要做什么？”穆的声音有些颤抖。干预沙加的战斗？这比干预撒加的魔皇拳，还要凶险百倍！
“盯紧一辉的小宇宙。”修罗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当他燃烧到顶点的时候……当他准备和沙加同归于尽的那一刹那……”
“用你最隐秘、最精纯的念动力，推他一把。”
“推他？”穆不解。
“对，推他一把！”修罗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要太明显，只需要让他爆发的极限，再高上那么一丝丝……就够了。”
“做得隐秘些，绝对不要让教皇厅的那位察觉到。我需要你用全部的精力，把这股念动力，伪装成一辉‘自我爆发’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穆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修罗这是要在神魔的棋盘上，落下最关键、也是最疯狂的一子。
处女宫内，神与魔的战斗，正式爆发。
“凤凰幻魔拳！”
一辉的精神攻击化作恐怖的魔神，直扑沙加的灵魂。他试图制造地狱的幻象，来动摇这个“最接近神的人”。
然而，沙加的精神世界，宛如一片宁静、浩瀚、无边无际的宇宙。
幻魔拳的力量，泥牛入海，没能撼动他分毫。
“无聊的把戏。”
沙加再次睁开双眼，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异空间。
“天舞宝轮！”
神之法则的领域，将一辉也彻底笼罩了进去！
剥夺五感的过程，再次上演！
“第一感、第二感……”
即便是强大如一辉，那不死鸟的意志，也无法抵抗这“规则”的剥离。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被一一无情地剥夺。
“结束了，凤凰。”沙加宣判道，“你那引以为傲的地狱之火，在神的面前，毫无意义。”
他准备进行最后一击，剥夺一辉的“思考”。
然而，就在此时！
已经化为“活尸”的一辉，他那熄灭的、如同风中残烛的小宇宙，竟然……再次燃烧了起来！
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炽热、都要……决绝！
他燃烧的，是自己的灵魂！是凤凰座“不死鸟”那永不屈服的、向死而生的意志！
他故意让沙加剥夺了自己的五感，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精神、所有的灵魂，全部汇聚到了那超越五感的……第七感之上！
在遥远的第十宫，修罗低喝一声：
“就是现在！！穆！！”
白羊宫的穆，在这一瞬间，将一股极其细微、却又精纯无比的念动力，如同涓涓细流，跨越了数个宫殿的阻隔，悄无声息地、完美无瑕地……注入到了一辉那即将爆发到顶点的小宇宙之中。
这股外力，就像是给即将喷发的火山，提供了最关键的、最后的一丝地壳压力！
轰——！！！！
一辉的小宇宙，在一瞬间，突破了第七感的极限壁垒，达到了一个凡人无法理解的、更高层次的、近乎于“神”的境界！
“沙加！！”
已经失去五感的一辉，用他的灵魂，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你剥夺了我的五感，却让我领悟了这终极的小宇宙！！”
“你就和我一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吧！！”
“凤翼天翔——！！！”（注：此处为爆发的同归于尽之招，非标准凤翼天翔）
一辉张开双臂，紧紧地、死死地抱住了沙加！
“什么？！”沙加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想挣脱，却发现这个青铜圣斗士的小宇宙，在这一刻，竟然已经超越了自己！
两人瞬间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无比璀璨的金色光柱，冲破了处女宫的穹顶，冲破了圣域的结界，消失在了无尽的、扭曲的异次元之中！
……
天舞宝轮，破碎了。
星矢、冰河、瞬的感官瞬间恢复。
他们看着那空无一人的莲花宝座，看着天花板上那个巨大的空洞，全都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一辉……”
“哥哥……”
教皇厅。
撒加看着水晶球中那消失的两人，以及那个贯穿了处女宫的巨洞，眉头微微皱起。
“沙加居然败了，怎么可能”
“同归于尽了吗……”
“愚蠢的凤凰。为了救自己的弟弟，竟然爆发出了超越第七感的力量，强行带走了沙加。”
他并没有察觉到那一丝来自白羊宫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念动力介入。在他看来，这只是一辉临死前的、属于“奇迹”的爆发。
“哼，也好。虽然损失了沙加这枚最强的棋子，但也一并除掉了一辉这个最大的变数。”
“剩下的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摩羯宫。
修罗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计划……成功了。
圣域最强的“壁垒”沙加，被一辉带离了战场。星矢等人的道路，已经通畅。
然而，穆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疑与恐惧，在他脑中响起：
“修罗……”
“怎么了？”
“刚才……就在刚才……沙加和一辉消失的、最后的那一刹那……”
穆的声音在颤抖。
“他的意念……他那领悟了更高境界的意念……好像‘看’了我一眼。”
修罗心中一凛。
他知道，沙加在与一辉同归于尽的那个瞬间，可能已经领悟了“第八感——阿赖耶识”。
那个状态下的他，是可以“活着”进入了冥界。那个状态下的他，恐怕已经洞悉了圣域中，每一丝不属于“常规”的小宇宙流动。
“他‘看’到你了，也就等于‘看’到我了。”
修罗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不过，没关系。”
“一个即将领悟了‘阿赖耶识’的沙加，一个已经‘看’穿了我们这盘棋的沙加……”
修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敌人。”
“他会成为，我们在未来那场真正的圣战中，最意想不到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