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泰坦的初啼！黄金牛之魂的传承（1 / 2）
金牛宫。
死寂。
在阿鲁迪巴那声决绝的咆哮——“撼动我这不屈的灵魂试试看啊”——之后，整个宫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风暴来临前的绝对沉寂。
哈斯加特那股足以毁灭一切的、模拟“超新星爆发”的恐怖能量场，已经凝聚到了顶点。他那张豪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赞许与悲哀的复杂神色。
“……你这个……值得尊敬的……大傻瓜啊！”
他发出了最后的咆哮，那凝聚的能量，即将释放！
“好——！！！阿鲁迪巴！！！”
“就让我看看！是我的‘新星’，先将你化为灰烬！！”
“——还是你的‘意志’，能在这片毁灭中……屹立不倒！！！”
“接招吧——！！！”
“——泰坦新星！！！！——(titansNova)”
然而——
令阿鲁迪巴始料未及的，瞳孔骤缩的，令圣域所有感知着这场战斗的黄金圣斗士都无法理解的一幕，发生了。
那股凝聚在哈斯加特手中、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毁天灭地的“超新星”能量……
……消失了。
那股能量，如同一场幻觉，凭空消散。
“……什么？”
阿鲁迪巴那扎根于大地、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这一刻，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那准备好迎接正面冲击、准备好被撕成碎片的灵魂，落空了。
“在……哪……？”
这不是前方的冲击。
没有光波。
没有能量束。
什么都没有。
“结束了。”
就在阿鲁迪巴因这瞬息的变故而愣神的刹那——
“——轰！！！！！！！！！！！！！”
毁灭，并非来自前方。
毁灭，来自他的脚下！
阿鲁迪巴甚至来不及低头，一股比刚才“巨型号角”对拼时庞大十倍、百倍的、金色的毁灭性能量洪流，如同苏醒的远古泰坦巨神，猛地从金牛宫的地底深处……爆发了出来！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才是“泰坦新星”的真正形态！
那根本不是什么正面的能量炮！
那是引动大地深处的力量，将其彻底引爆的、无差别、全方位的……“地爆天星”！
阿鲁迪巴那引以为傲的、扎根于大地的马步，那“绝不后退一步”的钢铁意志，在这股从“内部”爆发的、来自大地本身的愤怒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他那坚不可摧的“基石”，从内部被……粉碎了！
他那庞大的身躯，在这股恐怖的能量洪流中，就像是被火山喷发正面命中的一片树叶，瞬间被高高地抛向了数百米的空中！
“轰隆隆……”
金牛宫那本已被掀飞的穹顶，此刻连同残存的墙壁，都在这股自下而上的爆炸中，被彻底化为了齑粉！
圣域，再一次剧烈地颤抖！
这一次，不再是“撼动”，而是“哀鸣”！
教皇厅。
修罗脚下的大地猛地一沉，他失声喊道：“阿鲁迪巴！！”
他“看”到了……在那片冲天而起的金色能量柱中，阿鲁迪巴那庞大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着……
然后……
“轰——！！！！！”
重重地、重重地摔落回了那片已经彻底化为废墟的、金牛宫的残骸之中。
“噗……咳……咳咳……”
阿鲁迪巴趴在碎石堆里，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骨骼仿佛寸寸断裂。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混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那身引以为傲的、金色的金牛座圣衣，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圣衣”了。
双臂的臂甲，彻底碎裂。
胸甲，中央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凹陷和贯穿性的裂痕。
连那最坚固的、象征着“黄金野牛”的头盔，那只完好的牛角……也“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掉落在他的面前。
他挣扎着，用那双骨折的手臂，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
但是，失败了。
又一次，失败了。
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为……什么……”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不明白。
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
他明明……已经战胜了恐惧……
“……这……就是……传说吗……”
“……原来………我的…力量…”
在哈斯加特那一击，依旧是“留手”了。
在教皇厅的修罗诧异道，“难道……哈斯加特……他”（果然没错，他留手了，如果哈斯加特愿意，刚才那一击，不是“爆破”，而是“贯穿”，阿鲁迪巴的身体，连同他脚下的整座金牛宫山体，都会被瞬间蒸发，他只是，用“爆炸”，把他……震晕了过去。）
“……呵……”
阿鲁迪巴，发出了自嘲的、微弱的苦笑。
他，败了。
败得……体无完肤。
黑暗，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
“……站起来。”
一个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将阿鲁迪巴即将沉入黑暗的意识，强行拽了回来。
“……”
阿鲁迪巴艰难地睁开那只被鲜血糊住的眼睛。
烟尘散去。
哈斯加特，完好无损地，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那魁梧的身影，遮蔽了天空的星光，如同神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只……倒地的、狼狈的“后辈”。
“……你，听到了吗？”
哈斯加特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站起来。”
“……”阿鲁迪巴咬紧了牙关，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他试图再次调动小宇宙，但回应他的，只有身体内部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太慢了。”
哈斯加特，缓缓抬起了他那只穿着冥衣的、巨大的脚。
“如果你只有这点能耐……”
他将脚，重重地，踩在了阿鲁迪巴那只断裂的、掉落在旁的金色牛角之上。
“……咔嚓！”
那只象征着金牛座荣耀的牛角，被他……踩得粉碎！
“！！！！！”
阿鲁迪巴的瞳孔，瞬间充血！
“……那么，”哈斯加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与轻蔑，“圣域的‘基石’，圣域的‘盾牌’……如果这么脆弱的话”
“……就由我这个‘前辈’，来亲手……敲碎！！！”
“……你……”
阿鲁迪巴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
这句侮辱！
这句对他所守护的、视为生命的一切的侮辱！
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为什么站不起来？”哈斯加特冷冷地反问，“为什么接不住我这一招？”
“……你以为，你摆出了‘绝不后退’的姿态，就叫‘意志’了吗？”
“你以为，你用身体去硬接，就叫‘守护’了吗？”
“天真！！”
哈斯加特一脚，将阿鲁迪巴的身体，踢得翻滚了出去！
“阿鲁迪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
阿鲁迪巴趴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滴滴答答地落在碎石上。
前辈那看似侮辱的话语，却像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劈开了他那因剧痛而混沌的脑海！
“……是啊……”
“……我不明白……”
“我……为什么……接不住……”
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
——我的“巨型号角”，是纯粹的、向前的、**“推”**的力量……
——前辈的“巨型号角”，也是“推”，但却……更“重”……仿佛……扎根在大地之上……
——而最后的……“泰坦新星”……
——那不是“推”……
——那是……从脚下……爆发……
——是……“爆”！！！
“……是……引动……大地深处的力量……”
“……将其……彻底……引爆的技巧！！！”
一道前所未有的明悟，如同神启，贯穿了阿鲁迪巴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金牛座的力量，不该是单纯的“不动如山”！
金牛座的力量，源自于“大地”！
“巨型号角”，是将大地的“势能”，“推”出去！
而“泰坦新星”，是将大地的“愤怒”，“爆”出来！
前辈……
哈斯加特前辈……
他根本不是在“侮辱”我……
他是在……
他是在……“教”我啊！！！
“……呵……呵呵……”
阿鲁迪巴，笑了。
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绽放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之后的……战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
那笑声，震得碎石都在跳动！
哈斯加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极深的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