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双树园的问对！不动明王的慈悲与天舞宝轮的真理（2 / 2）
整个处女宫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地狱道那永恒燃烧的业火与无尽的酷刑；
是饿鬼道那永无止境的饥渴与吞噬；
是畜生道那愚昧无知的杀戮与被杀；
是修罗道那永不停歇的猜忌与战争；
是人间道那悲欢离合、爱恨交织的迷惘；
是天界道那沉溺享乐、终将堕落的虚无！
两重“六道轮回”的世界，在虚空中轰然相撞！
但诡异的是，两人的目的都不是要将对方打入轮回，而是在印证自己对世界法则的理解！
沙加的“六道轮回”，是他对这个“不完美却完整”的世界的具现。他的六道，是“警示”，是“守护”，是“轮回亦是修行”。
阿释密达的“六道轮回”，则是他对“苦难根源”的质问。他的六道，是“牢笼”，是“束缚”，是“轮回即是原罪”。
地狱道的业火，与地狱道的业火相互碰撞、吞噬。
修罗道的战场，与修罗道的战场相互厮杀、湮灭。
幻象不断地重叠、碰撞、破碎。
最终，在两股同样达到极致的、对宇宙法则的理解面前，所有的幻象双双归于虚无。
处女宫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沙加，与阿释密达，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这场较量，平分秋色。
仅仅一招，就让双方都明白，对方是与自己处于完全相同境界的“另一个自己”。
常规的奥义，对彼此都已无效。
“……了不起。”阿释密达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光芒在流转，“你对这个世界的‘执着’，已经坚固到了足以与‘法则’本身抗衡的地步。”
“但是，沙加。”他的语气一转，变得无比庄严。
“你所守护的‘真理’，是‘世界’。”
“而我所质问的‘真理’，是‘世界’之上的——‘宇宙’。”
“你的‘不动明王’，守得住处女宫。但，守得住这注定毁灭的宇宙吗？”
“言语已尽。法则已平。”
“那么，就让我们亮出，彼此最终的‘答案’吧。”
这是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最强，也是最后的奥义。
这是他们，作为“最接近神的人”，所创造出的，属于自己的“完美世界”。
这是，真理之辩的最终胜负。
沙加，缓缓地闭上了他那双刚刚睁开的金色眼眸。
阿释密达，也收敛了他那如同海洋般的小宇宙。
两人，在同一时刻，将小宇宙提升至超越第八感的、前所未有的巅峰！
“沙加啊……”阿释密达的声音，如同来自亘古。
“阿释密达……”沙加的声音，如同来自未来。
下一瞬！
沙加，猛然睁开了他那双紧闭的双眼！
金色的光芒，如同创世之初的第一缕光，照亮了整个处女宫。那眼中，是看透三界轮回的绝对澄澈，是“神”的威严！
与此同时！
阿释密达，也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凝聚了整个宇宙的金色光芒！那不是“视觉”，那是“觉悟”本身的光辉！
“——天舞宝轮(tenbuhor)！！！”
两声蕴含着宇宙终极奥义的宣告，同时在处女宫内炸响！
空间，彻底粉碎了。
时间，完全停止了。
法则，被完全改写！
以沙加为中心，一座绘满了诸天神佛、庄严华美的金色曼陀罗（anda）瞬间展开！这是一个攻防一体的“完美世界”。
沙加的“真理”在此刻宣告：“守护轮回之美！”
“在这片‘阵’中，一切皆为我的‘真理’。你们的攻击无法伤我，你们的防御也毫无意义。你们所能做的，唯有被剥夺！”
但，在同一时刻！
以阿释密达为中心，一座更加古老、更加浩瀚、甚至带着一丝“虚无”与“寂静”的金色曼陀罗，也同时展开！
阿释密达的“真理”在此刻质问：“终结轮回之苦！”
“在这片‘阵’中，一切皆为‘虚妄’。五感，乃至你们的思维，都不过是束缚灵魂的枷锁。现在，我将赐予你们……终极的解脱！”
两个绝对的“真理”！
两座“完美的世界”！
在处女宫内，轰然相撞！
这不是力量的碰撞，这是“概念”的互相剥夺与“法则”的互相覆盖！
沙加的“天舞宝轮”试图剥夺阿释密达的“存在”。
阿释密达的“天舞宝轮”试图让沙加的“存在”归于“虚无”。
“嗡——嗡——嗡——！！！”
处女宫在哀嚎。不，是整个圣域的空间结构，都在这双重“天舞宝轮”的对撞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在天秤宫阶梯的史昂一行人，猛然回头。
他们骇然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象，正在“消失”！
“怎么回事？！”卡路迪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视觉”正在变得模糊！
“不……不只是视觉！”笛捷尔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触觉”和“嗅觉”也开始麻木！
希绪弗斯与艾尔熙德的小宇宙同时爆发，试图抵挡这股余波，但却惊恐地发现，他们的“第六感”……他们的“思维”，都在被那股力量强行剥夺！
“是‘天舞宝轮’！！”史昂发出了惊骇的怒吼，“他们两个……同时展开了‘天舞宝轮’！！这是在试图互相‘抹杀’对方的‘真理’啊！”
史昂等人，仅仅是处在两个“天舞宝轮”碰撞的余波之下，他们的小宇宙、他们的五感、乃至他们的存在本身，都即将被彻底抹去！
而在风暴的中心，处女宫内。
沙加与阿释密达，正承受着最恐怖的冲击。
就在这双重“真理”即将互相湮灭，甚至可能引发整个圣域空间崩塌的危急时刻——
“嗡——！！！”
一声清脆的佛号，从沙加的手腕处响起！
那串由阿释密达亲手创造的、封印着一百零八魔星灵魂的“念木栾子佛珠”，在这一刻，脱离了沙加的手腕，自动飞向了两座“天舞宝轮”的交汇之处！
一百零八颗佛珠，在这一刻，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光芒，既不属于沙加，也不属于阿释密达，那是一种超越了两人“真理”的、最纯粹的“慈悲”之光！
这串佛珠，既是连接两代处女座的桥梁！
它，也是阿释密达留在人间的、“牺牲自我，拯救众生”的最终“答案”！
此刻，它，即将成为……决定这场“佛陀之辩”，最终胜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