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神之悲悯与人之战歌（2 / 2）
“哼。”哈迪斯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堕落的灵魂，也敢在神前狂吠？”
“这并非狂吠，而是觉悟。”
撒加和加隆，两兄弟并肩而立。光与影在这一刻完美融合，两股庞大的小宇宙合二为一。
“我们曾被欲望蒙蔽，曾犯下大错。”撒加直视着哈迪斯的眼睛，毫无惧色，“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比任何人都清楚‘赎罪’的重量。人类的未来，由人类自己决定，而不是由神明来审判！”
“撒加说得好。”加隆接话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过去、对神明的叛逆，“哪怕是神，如果想剥夺大地的希望，我们也要将其粉碎！这就是我们圣斗士的责任！”
“真是聒噪。”哈迪斯微微皱眉。
“神啊，你太过傲慢了。”
穆、沙加、艾俄洛斯、艾欧里亚……其余的黄金圣斗士们纷纷上前，连成了一道金色的长城。
“你口口声声说人类愚蠢，”穆温和而坚定地说道，“但在我们看来，不懂得‘羁绊’与‘传承’的神明，才是真正的贫瘠。”
“你只看到了死亡的寂静，”沙加闭目说道，身后的佛光普照，“却看不到生命在轮回中生生不息的真谛。万物皆有佛性，哪怕是神，也没有资格剥夺众生‘成佛’的可能。”
“多说无益！”艾欧里亚握紧了拳头，狮子的獠牙已然亮出，“只要我们的拳头还没碎，只要我们的小宇宙还没熄灭，你就别想前进一步！”
“为了大地上的爱与正义！”艾俄洛斯手中的黄金弓再次拉满，“这就是我们射手座代代相传的意志！”
在队伍的侧翼，冰系的三位战士——卡妙、艾扎克、冰河，以及天蝎座米罗，构成了另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哈迪斯，”艾扎克只有一只眼睛，但那只独眼中闪烁着比极光更冷冽的光芒，“我曾在黑暗中迷失自我，是友情和师恩让我找回了方向。你所谓的‘安息’，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
“正如艾扎克所言。”卡妙冷冷地看着哈迪斯，“冻结一切并非为了毁灭，而是为了将最珍贵的瞬间化为永恒。我们要守护的，正是那些温暖的、鲜活的生命！”
“为此，”米罗将猩红毒针指向哈迪斯，“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会将天蝎座毒针刺入你的心脏！”
“还有我们！！”
星矢、紫龙、瞬、一辉，青铜圣斗士相互搀扶着，站在了黄金圣斗士的身侧。
虽然他们的圣衣不如黄金神圣衣那般耀眼，但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名为“奇迹”的光芒，却丝毫不逊色。
“哈迪斯！”星矢上前一步，他的眼神清澈而炽热，“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因为你，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失去了亲人，流干了眼泪！我要把纱织小姐救出来，我要带大家一起回家！仅此而已！！”
“为了这个目的，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打倒你！”
“瞬……”哈迪斯看着那张与自己的真身肉体一模一样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也选择站在他们那边吗？明明你是要成为吾之容器的人。”
瞬流着泪，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我是瞬！是仙女座的圣斗士！这具身体，这颗心，都是为了守护大家而存在的！绝不是为了给你当容器来毁灭世界的！！
听着圣斗士们此起彼伏的宣战，哈迪斯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底的那抹失望更浓了。
“一群……无可救药的愚者。”
他轻轻叹息，手中的冥王神剑微微抬起。
“吾为生命之始，也是生命之终。圣斗士啊，无论你们怎么挣扎，怎么咆哮，在绝对的‘死’面前，最终都是徒劳。你们所谓的希望，不过是风中残烛，吾只需一口气，便能让其熄灭。”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这阵风，吹不灭这盏灯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黄金圣斗士的最前方响起。
一直在积蓄力量的修罗，缓缓走了出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摆出战斗姿态，而是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平静地看着这位给圣域带来数千年噩梦的神明。
但哈迪斯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灵魂，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同。那是一种游离于因果之外、不属于这个时间线的特异点。
“摩羯座……”哈迪斯眯起了眼睛，“你……很特别。在你的灵魂里，吾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碎片。”
“那不重要。”
修罗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哈迪斯，你说人类愚蠢，说我们没有虔诚之心。或许你是对的，人类确实贪婪、自私、甚至无可救药。”
“但是……”
修罗的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圣剑。
“人类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认命’啊！”
“十三年前，命运告诉我，艾俄洛斯会死，撒加会变坏，圣域会内战，我们会像傻子一样自相残杀，然后让你捡个大便宜。”
“但我说了‘不’。”
修罗指了指身后并肩作战的艾俄洛斯和撒加，指了指那些原本应该死去却依然站立的战友。
“于是，命运改变了。艾俄洛斯回来了，撒加也还活着，我们也站在这里，穿着神圣衣，把你逼到了这步田地。”
“你说这是徒劳？不，这是‘选择’。”
修罗的右臂上直指苍穹，仿佛要将极乐净土此时压抑的天空彻底撕裂。
“我们不是为了向神祈祷而存在的。我们站在这里，是为了告诉所有的神明——人类的未来，不需要神来指手画脚！！”
“哈迪斯！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悲悯吧！”
“今天，我们不仅要弑神，还要把你那所谓的‘真理’和‘轮回’，统统斩断！！”
随着修罗的最后一声怒吼，在场所有圣斗士的小宇宙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同时爆发到了极致。
金色、青色、银色、红色……各色的小宇宙光辉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足以照亮整个宇宙的巨大光柱，狠狠地冲击着哈迪斯所带来的黑暗。
哈迪斯看着这道光柱，感受着其中那股足以撼动神座的意志，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孔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战士的凝重。
“很好。”
哈迪斯手中的冥王神剑缓缓举平，剑尖对准了修罗，对准了所有人。
“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路，那吾便成全你们。”
“来吧，圣斗士。用你们的生命，来取悦吾这最后的时刻吧。”
轰！！！！
两股足以毁灭星系的力量——冥王的黑暗与圣斗士的光辉，在极乐净土的中心，轰然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