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破解书房机关与尸体身份谜(1 / 2)
从周墨府邸出来。
镣铐在手腕上磨得生疼。
三个心腹捕快像押犯人似的。
把我夹在中间走。
路上的泥水能没过脚踝。
每走一步都溅得裤脚全是。
我却没心思管这些。
满脑子都是“每月初三、漕运码头、黑旗船”这几个字。
还有那本被王捕快夺走的蓝色账册。
要是能拿到账册原件就好了。
仅凭这几个字。
还不够扳倒赵嵩。
可现在我被关在牢里。
连账册的边都摸不到。
更别提找黑旗船的证据了。
想到这。
我心里又沉了沉。
“快点走!”
身后的捕快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进泥坑里。
“急什么?”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反正我跑不了。”
那捕快被我噎了一下。
脸涨得通红。
却没敢再推我。
回到囚牢的时候。
天已经擦黑了。
牢里没点灯。
只有铁窗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昏昏暗暗的。
李伯已经在牢门外等了。
手里拿着个布包。
“怎么样?”
他见我回来。
赶紧凑过来。
“查到啥了?”
我坐在稻草堆上。
把布包里的窝头拿出来。
咬了一口。
干得剌嗓子。
“查到书架后面有暗门。”
“还找到一本蓝色账册。”
“不过被王捕快夺走了。”
我顿了顿。
压低声音。
“但我记住了关键信息。”
“每月初三。”
“漕运码头。”
“黑旗船。”
李伯眼睛一亮。
“黑旗船?”
“我好像听人说过。”
“每月初三晚上。”
“总有艘挂黑旗的船在码头卸货。”
“还不让人靠近。”
“原来就是赵嵩的走私船!”
我心里一阵激动。
这么说。
只要在初三晚上去码头。
就能抓到赵嵩走私的现行?
可转念一想。
赵嵩肯定会派人守着码头。
我现在被关在牢里。
怎么去?
“还有。”
我又想起尸体的事。
“赵嵩把仵作打发走了。”
“还说尸体已经入棺下葬。”
“不让任何人看。”
李伯皱起眉。
“这就怪了。”
“周墨死了才两天。”
“怎么就急着下葬?”
“这里面肯定有鬼。”
我攥紧了拳头。
“我怀疑那尸体不是周墨。”
“仵作说尸体右手有握刀老茧。”
“周墨是个富商。”
“哪来的老茧?”
“还有。”
“周墨左手有个月牙形的疤。”
“要是能看看尸体的左手。”
“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了。”
可赵嵩把尸体看得那么紧。
义庄肯定也被他的人盯着。
怎么才能去验尸?
我想起爹当年的事。
突然想到一个人。
“李伯。”
“义庄的看守是不是姓孙?”
李伯愣了愣。
“你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十年前因为‘偷钱’被革职的捕快?”
“对!”
李伯点头。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心里一阵激动。
爹当年跟我说过。
孙看守是被人冤枉的。
当年他负责看管库房。
丢了五十两银子。
所有人都说是他偷的。
只有爹相信他。
还帮他找了真凶。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帮他复职。
他只能去义庄当看守。
“孙看守欠爹一个人情。”
我赶紧说。
“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他?”
“就说我想请他帮个忙。”
“事成之后。”
“我帮他洗刷当年的冤屈。”
李伯犹豫了一下。
“可赵嵩肯定派人盯着义庄。”
“我去联系他。”
“会不会被发现?”
“风险太大了。”
“没办法。”
我咬了咬牙。
“这是唯一能证明尸体不是周墨的机会。”
“要是错过了。”
“我三日后就只能被拉去刑场了。”
李伯看着我。
沉默了好久。
终于点了点头。
“行。”
“我今晚就去义庄找他。”
“你等我消息。”
李伯走后。
牢里又安静下来。
月光透过铁窗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靠在牢门上。
心里七上八下的。
孙看守会帮我吗?
要是他拒绝了。
要是被赵嵩的人发现了。
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等了多久。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是李伯。
他走得轻。
像是怕被人发现。
“怎么样?”
我赶紧凑到门边。
声音都有点发颤。
李伯压低声音。
“成了!”
“孙看守答应了。”
“他说今晚三更。”
“在义庄后门等我们。”
“还说他会想办法把尸体运到后院。”
“让我们偷偷验。”
我心里一阵激动。
差点喊出声。
“太好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
牢门是锁着的。
还有看守盯着。
“我已经跟看守打好招呼了。”
李伯说。
“他也是你爹当年的手下。”
“愿意帮我们。”
“三更的时候。”
“他会假装睡着。”
“我们从牢后面的狗洞钻出去。”
我点点头。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块。
只要能验尸。
只要能证明尸体不是周墨。
就能推翻赵嵩的“铁证”。
就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三更的时候。
牢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李伯果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麻袋。
里面装着一套黑衣。
“快换上。”
“别被人认出来。”
我赶紧换上黑衣。
跟着李伯来到牢后面。
果然有个狗洞。
够一个人钻出去。
我们钻出去的时候。
看守正靠在墙上“打盹”。
见我们出来。
悄悄指了指外面的小路。
我们赶紧沿着小路往义庄跑。
路上没人。
只有月光照着我们的影子。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
终于到了义庄。
义庄的后门虚掩着。
孙看守已经在里面等了。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
头发花白。
脸上满是皱纹。
见我们来。
赶紧招手。
“快进来。”
“别被人看到。”
义庄里阴森森的。
空气中飘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呛得人嗓子发紧。
孙看守带着我们往后院走。
“尸体我已经运到后院的柴房了。”
“你们快点。”
“天亮之前必须走。”
柴房里很暗。
只有一盏油灯。
灯光忽明忽暗的。
照在棺材上。
显得格外吓人。
孙看守打开棺材盖。
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强忍着恶心。
凑了过去。
尸体被白布盖着。
我轻轻掀开白布。
尸体的脸被硫酸毁得面目全非。
根本认不出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
把手伸向尸体的左手。
只要看看有没有月牙形的疤。
有没有缺小指。
就能知道是不是周墨了。
我的手有点抖。
碰到尸体的时候。
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仔细摸了摸尸体的左手。
没有疤!
小指也完好无损!
我心里一阵激动。
这尸体不是周墨!
是替死鬼!
“还有。”
孙看守突然开口。
“我验尸的时候。”
“发现尸体的脚底有厚厚的老茧。”
“像是常年在船上走的人。”
“周墨是个富商。”
“哪会有这种老茧?”
我心里更确定了。
这尸体肯定是赵嵩找来的替死鬼。
说不定是个走私船上的水手。
“孙大哥。”
我转过身。
对着孙看守鞠了一躬。
“谢谢你。”
“要是以后有机会。”
“我一定帮你洗刷当年的冤屈。”
孙看守摆了摆手。
“不用谢。”
“当年你爹帮了我。”
“我现在帮你是应该的。”
“你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