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应对葬礼埋伏(1 / 2)
攥着钦差送来的信。
“境外走私团伙”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心发疼。
刚要转身跟李伯说去京城的事。
眼角突然瞥见信纸上的一个标记——
右下角有个淡淡的月牙形压痕。
跟周墨左手的疤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把信凑到阳光下。
压痕旁边还有一行极浅的小字:“葬礼有埋伏,小心斗笠人。”
是周墨写的!
他怎么会在钦差的信上留字?
难道钦差身边也有赵嵩的人?
还是周墨早就知道境外团伙与葬礼埋伏有关?
我脑子飞速转着。
突然想起周墨被救时说的话:“赵嵩的师兄抓我时,提过‘葬礼要钓大鱼’。”
原来之前的葬礼根本不是结束。
是赵嵩的同党设的更大圈套!
他们故意放我找到关键页。
就是想借葬礼引我和周墨都现身。
一网打尽!
“晚秋?”
李伯见我脸色不对。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咋了?信上写啥了?”
我把信折好塞进怀里。
声音压得极低:“李伯。”
“之前的葬礼有问题。”
“赵嵩的人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
“现在得赶紧回去查当时的埋伏。”
“不然去京城也是羊入虎口。”
李伯脸色瞬间变了。
“你是说……当时那些捕快?”
“对。”
我点头。
“那些人根本不是冲着周墨来的。”
“是冲着我和关键页来的。”
“还有那个戴斗笠的人。”
“他也不是赵嵩的师兄那么简单。”
我们没敢耽搁。
立刻去了周墨养伤的医馆。
周墨刚能下床。
看到我手里的信。
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压痕是我留的。”
他声音发颤。
“那天钦差派人送我去医馆时。”
“我看到他身边的护卫腰牌上有黑旗标记。”
“就知道不对劲。”
“趁人不注意在信上留了字。”
“没想到还是晚了。”
“你说的‘斗笠人’。”
我追问。
“到底是谁?”
周墨抓着被子的手都在抖。
“是赵嵩的师父。”
“当年走私案的真正幕后。”
“左手缺小指。”
“走路左腿微跛——”
他话还没说完。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是杀害爹的凶手!
原来赵嵩的师兄只是幌子。
真正的仇人一直在幕后!
“葬礼上的埋伏。”
周墨接着说。
“是他安排的。”
“上百名心腹捕快都藏在周府的偏院。”
“只要我或你靠近棺材。”
“就会动手。”
“还好当时混乱。”
“他们没来得及围上来。”
我攥紧了腰间的捕快牌。
指节都泛白了。
原来那天的混乱不是意外。
是凶手故意放的缺口。
他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关键页。
现在想来。
当时那些捕快的动作根本不连贯。
像是在故意演戏。
“现在怎么办?”
李伯急得直搓手。
“凶手知道你没上当。”
“肯定会再设圈套。”
“回周府。”
我咬了咬牙。
“去查当时的埋伏痕迹。”
“凶手既然敢在葬礼设局。”
“肯定会留下线索。”
“而且我得确认。”
“那天的斗笠人到底是不是他。”
周墨想跟我一起去。
被我拦住了:“你伤还没好。”
“留在医馆更安全。”
“我让钦差派两个精锐保护你。”
安排好周墨。
我和李伯带着三个精锐。
乔装成百姓。
往周府走。
周府自从葬礼后就封了门。
门口挂着“丧事已毕”的白幡。
风吹过幡角。
“哗啦”作响。
像鬼哭一样。
我推了推院门。
没锁。
吱呀一声开了。
院子里落满了纸钱。
踩在上面“沙沙”响。
阴森森的。
偏院在周府的西北角。
离灵堂最远。
我们刚靠近。
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干涸的血。
我蹲下来。
用手指摸了摸地面。
血渍已经发黑。
边缘有马蹄印——
是六扇门捕快的马蹄铁样式。
“果然有埋伏。”
李伯压低声音。
“这血至少有几十个人的量。”
我们顺着血渍往偏院深处走。
走到一间厢房门口。
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滴答”声。
是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示意精锐们做好准备。
轻轻推开门——
里面堆满了捕快的制服。
还有十几把六扇门的制式刀。
刀鞘上都刻着同一个标记:“赵”。
是赵嵩的私兵!
“这些人现在在哪?”
一个精锐忍不住问。
我拿起一件制服。
袖口有磨损的痕迹。
还有淡淡的盐渍——
是码头的海水味。
“去码头了。”
我心里一沉。
“他们跟境外团伙汇合了。”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
我突然想起葬礼上的斗笠人。
“得找到当时他站的位置。”
“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
我们回到灵堂。
棺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漆黑的棺身落满了灰。
我走到灵堂中央。
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斗笠人是从东侧的门进来的。
站在棺材左侧三步远的地方。
我慢慢走到那个位置。
蹲下来仔细看。
地面上有个浅浅的脚印。
左脚的印子比右脚深——
左腿微跛的人走路才会这样!
脚印旁边还有个金属碎片。
是刀鞘上掉下来的。
上面刻着半个“陈”字。
“陈?”
李伯凑过来看。
“难道是陈管家的人?”
“不对。”
我摇头。
“陈管家的刀没有这种花纹。”
“这是京城六扇门的制式。”
“凶手不仅是赵嵩的师父。”
“还是京城的人!”
正说着。
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
像是刻意放轻的脚步。
“有人!”
精锐头领低喝一声。
我们赶紧躲到灵堂的柱子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戴着斗笠。
左手插在袖子里。
走路左腿微跛!
是他!
杀害爹的凶手!
我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指尖都在发颤。
斗笠人走到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