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囚室惊变:青竹香下的生死博弈(1 / 2)
铁锁哐当撞在木栏上。
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潮湿的霉味裹着一股熟悉的清香钻进鼻腔。
是青竹香膏。
也是送我上刑场的“铁证”。
我瘫在冰冷的稻草堆上,眼皮重得像坠了铅。
喉咙发紧,四肢软得提不起劲。
这是苏婉那女人的手段。
每天送来的糙米饭里,准掺了安神药。
“林墨公子,该换药了。”
看守的脚步声停在囚室外,语气里满是鄙夷。
我耷拉着脑袋,故意让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呼吸粗重得像破风箱。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底哪还有半分迷醉。
生母临终前塞给我的细针,还藏在发髻里。
冰凉的针尖贴着头皮,是我唯一的指望。
长老团说,案发现场有青竹香膏的痕迹。
还搜出了我贴身戴的墨字玉佩。
可那香膏,我三个月前就用完了。
玉佩更是早在半年前狩猎时遗失。
他们不管这些。
只认“铁证”,只认嫡庶尊卑的规矩。
明天午时,就要把我押去宗祠刑场。
就地正法。
换班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
“快点快点,别让苏夫人等急了。”
“怕什么,那小子被安神药迷得神志不清,插翅也难飞。”
两个看守的对话飘进耳朵。
我攥紧细针,指甲掐进掌心。
疼痛让混沌的脑子更清醒。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
我翻身爬起,动作轻得像猫。
细针插进木栏的缝隙。
生母说过,这针是用深海寒铁做的,坚硬无比。
我屏住呼吸,手腕微微用力。
咔哒一声轻响。
朽坏的木栏被撬开一道足够侧身通过的缝隙。
囚室外的月光惨白,照得地面的青苔泛着冷光。
我弓着腰,贴着墙根疾走。
巡逻的族人脚步声从东边传来。
我猛地矮身,躲进墙角的柴堆后。
鼻尖萦绕着柴禾的焦味,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林伯涛的密室在府邸西跨院。
那地方我小时候常去。
他总爱藏些宝贝,却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窗棂上的秘密。
指尖触到冰冷的墙壁,我顺着墙根摸到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