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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代价是再也说不出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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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底红梅羹……”她低声呢喃,像是怕惊扰了这片死寂,“祖父冬日所制,炭火慢煨,酸梅破寒,糖融如血,热气裹着花香冲鼻而来,第一口呛得流泪,第二口却暖到心尖……”

她一遍遍回想,舌尖仿佛真的泛起那股酸甜交织的滋味,冷意褪去,血脉微热。

就在她几乎要被虚境吞噬之际——

刹那,虚境中浮起一缕极淡香气。

若有若无,像是冻土初裂时冒出的第一缕春息。

一名跪地的无觉奴猛然抬头。

那是原礼部考官无觉奴甲,曾因泄露科举试题被黑镬门掳走,洗去五感,沦为行尸。

此刻,他蒙昧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波动,颤抖抬手,指向虚空:

“这味……我女儿周岁时……”刹那,虚境中浮起一缕极淡香气。

那味道轻得像一片雪落在湖面,却在死寂的“味渊”中激起千层涟漪。

原礼部考官无觉奴甲猛然抬头,灰白的眼珠剧烈震颤,仿佛被一道沉埋二十年的记忆闪电劈开混沌——他干裂的唇微微翕动,颤抖抬手,指向虚空:

“这味……我女儿周岁时,我妻煮过……她说,酸是盼,甜是守……”

声音沙哑如枯枝刮石,却如惊雷滚过灰雾。

苏晏清心头猛震。

她记得这句——那是她祖父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是苏家祖传《膳心录》开篇第一训。

可眼前之人从未进过御膳房,怎会知晓?

不等她细想,异变陡生。

那缕香气竟如活物般扩散,如春藤攀壁,无声无息渗入每一个无觉奴的鼻息。

百余名跪伏的灰袍人接连颤抖,有人喉头滚动,似在吞咽不存在的羹汤;有人突然抱头痛哭,喃喃念着“娘亲”、“乳名”;更有甚者挣扎着爬向雾海深处,仿佛要奔赴一场迟到半生的团圆。

脚下的大地开始震颤。

那尊刻着“无感神”的漆黑石像,自眉心裂开一道细纹,随即如冰面崩裂,蛛网般蔓延全身。

轰然一声巨响,神像倒塌,碎石溅起的不是尘埃,而是无数微光闪烁的记忆残片——一碗热粥、一碟腌梅、一盏寿酒……皆是曾被“无感粉”抹去的味道与情感。

苏晏清站在风暴中心,冷汗浸透后背。

她终于明白:所谓“味渊”,并非单纯的毒源之所,而是黑镬门以百年灶灰为基,将万千被剥夺之味与记忆封印而成的怨念祭坛。

而她方才唤醒的“雪底红梅羹”,不只是个人回忆,更是撬动所有人心底最后一丝“感”的钥匙。

可代价也在此刻袭来。

她感到舌尖一阵剧痛,仿佛有火线从舌根直烧入脑髓。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四肢如坠寒潭。

反噬已至——她的味觉正在彻底剥离,而灵魂若再滞留片刻,便将永远沉沦于他人记忆的洪流之中。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之际,一只温热的手,猝然握住了她的。

不是幻觉。

那掌心粗糙有力,带着刀茧与旧伤的痕迹,一如它主人一贯的冷硬作风。

可此刻,却稳稳地将她从深渊边缘拽回。

“别再进去了。”

萧决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低沉、清晰,像一道斩断迷雾的剑光。

她猛地睁眼,跌回现实。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胸前衣襟。

她本能伸手触舌,指尖沾血——金针刺破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而更可怕的是,她已无法分辨血的腥咸。

舌尖麻木,如同死去。

萧决正缓缓睁眼。

青灰的脸色退去,眸光清明如洗,仿佛久病初愈,又似大梦初醒。

他望着她,目光复杂难言,良久,才哑声开口:

“我……梦见你喂我吃梅。”

苏晏清想笑。

可喉咙一紧,如烈焰灼烧,最终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她抬手抚喉,指尖所触,已是滚烫红肿。

三日之内,她将失语。

窗外夜风拂过檐角,一道黑影悄然退入暗巷——阿烬使低头看着手中灰囊,那原本死寂的粉末竟剧烈震颤,似有生命般搏动。

他瞳孔骤缩,转身疾行,身影没入更深的黑暗。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密室。

味祭猛然捂胸,一口鲜血喷在无感面具上,溅出刺目猩红。

他踉跄后退,靠住冰冷石壁,嘶吼如兽:

“你竟把味道……还给了我!”

面具之下,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尝到了二十年未有的——苦涩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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