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髓危机（1 / 2）

临时据点的铁皮屋顶被海风敲得“嗒嗒”响，沈墨心将祖父的旧笔记摊在折叠桌上，泛黄的纸页上“蛇岛玉矿”四个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李建国补的批注“鹤血玉髓仅存三两，需以赤珠草替代”墨迹已泛灰。江寻的电脑屏幕亮着蛇岛防御系统图，红色警戒区将“鹤形祭坛”团团围住，他指尖划过“玉矿入口”的标记，眉头拧成结。

“国际刑警的卧底传来消息，‘蛇主’的仪式定在三天后的月圆夜。”陆明轩将卫星照片钉在墙上，照片里蛇岛中央的祭坛隐约可见，“仪式需要用玉玺仿品‘献祭’，同时邀请了十几个黑市买家——我们必须在仪式前潜入玉矿，拿到伪造模具和交易记录，再配合外围警力围剿。”

苏琳突然站起来，手里攥着刚收到的加密短信——“蛇主”发来的妹妹最新照片：女孩手腕上多了道新鲜的伤痕，背景里能看到“蛇岛”的木牌。“我要一起去。”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妹妹在蛇岛，只有我能认出‘蛇主’的人——三年前我潜伏时，见过他的几个核心手下，记得他们的刺青特征。”

“不行！”陆明轩立刻反对，从急救箱里拿出毒理检测报告，“你的‘蛇涎毒’检测虽然呈阴性，但体内还残留微量毒素，蛇岛的玉矿毒气会加重症状。而且‘蛇主’明确要你去，这是陷阱。”

江寻突然抬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段代码——是“蛇主”短信的隐藏内容，解密后显示“苏琳若不至，祭台添新魂”：“他在逼我们带苏琳。如果拒绝，不仅她妹妹有危险，仪式上可能会有更多无辜者被当作‘祭品’——之前陈明海的交易记录里，提到过‘蛇主’用活人祭祀伪造文物的习惯。”

沈墨心的目光落在祖父笔记的“赤珠草”上，突然想起第65章在祖宅找到的草图，背面画着株红色小草，标注“城郊古寺有存”：“苏琳可以去，但我们得先解决解毒剂的问题。鹤血玉髓只剩最后一小瓶（第72章配制解毒剂后剩余），不够五个人用，李默爸爸的笔记说赤珠草能替代——城郊的清凉寺，我爷爷当年在那里种过这种草，说不定还能找到。”

李默立刻凑过来看笔记，指尖抚过父亲的批注：“爸爸说赤珠草的根须要泡在陈年松烟墨里，才能中和玉矿毒气——正好墨心有爷爷留下的松烟墨（第68章江寻保管的那块），我们可以自己配制替代解毒剂。”

“但清凉寺在‘蛇’组织的监控范围里。”江寻调出地图，清凉寺周围有三个红点——是之前发现的微型摄像头，“上次我们转移后，‘蛇’加强了城郊的监视，去那里取赤珠草，和直接送上门没区别。”

陆明轩突然拿起外套，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和微型警棍：“我去。”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我熟悉清凉寺的地形，当年和你爷爷一起去过；而且我没接触过铜印，体内没有毒素残留，就算被发现，也能撑到回来。”

“你又要单独行动？”江寻的声音瞬间冷下来，合上电脑的动作带着怒意，“上次工厂的事还没说清楚，这次又想一个人去？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只会拖后腿，只有你能解决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明轩的音量也提高了，手指攥紧外套下摆，“清凉寺的监控是‘青蛇’布的，他的人对我更熟悉，你们去只会增加风险——墨心要保护铜印，苏琳要准备潜入，李默要整理替代配方，江寻你要破解蛇岛的防御系统，谁都不能少！”

“少了谁都不能少你？”沈墨心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委屈和失望，她拿起祖父的笔记，指尖在“信任”二字的墨迹上划过（第72章写给陆明轩的纸条），“陆哥哥，你说过下次会一起做决定，可现在呢？你还是觉得，把危险留给自己就是保护我们。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更怕的是——你出事了，我们连帮你的机会都没有。”

李默攥着父亲的笔记，突然插话说：“我和你一起去！”他的眼神坚定，之前的崩溃早已被复仇的决心取代，“我懂赤珠草的辨认——爸爸的笔记里画了详细的特征，而且我会配制替代解毒剂，去了能帮上忙，不是拖后腿。”

苏琳也跟着点头：“我可以远程支援，用之前的加密通讯器帮你们避开监控——我在美术馆学过反监听技术，能干扰‘蛇’的信号。我们一起制定计划，分工合作，总比一个人冒险强。”

陆明轩看着眼前的伙伴——江寻虽然脸色不好，但已经重新打开电脑，开始标注清凉寺的监控死角；沈墨心将松烟墨装进防水袋，眼神里满是“一起去”的坚持；李默正翻着笔记，圈出赤珠草的生长位置；苏琳则在调试通讯器，指尖飞快地按动按钮。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保护”，其实是对他们能力的不信任，也是对团队默契的否定。

“好，一起去。”陆明轩的声音软下来，他接过沈墨心递来的防水袋，松烟墨的冷香从袋口漏出，像祖父在无声和解，“江寻负责远程干扰监控，苏琳用通讯器指引路线，我和李默进寺取赤珠草，墨心留在据点待命——铜印需要人保护，而且你爷爷的笔记里可能还有蛇岛的线索，需要你继续解读。”

沈墨心刚想反对，江寻突然按住她的手：“听陆先生的。”他的眼神里带着安抚，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按（第68章工作室的默契动作），“你留在据点更重要——铜印是打开祭坛的关键，而且只有你能看懂祖父笔记里的暗纹，我们需要你在这里做后方支援。”

团队快速分工：江寻将信号干扰器的远程控制权交给苏琳，教她如何根据摄像头的频率调整干扰强度；陆明轩和李默检查装备，将防毒面具、警棍和替代解毒剂的原料（空药瓶、纱布）塞进背包；沈墨心则继续翻看祖父的笔记，希望能找到蛇岛祭坛的更多线索——比如铜印在祭坛上的使用方法，或者“蛇主”仪式的破绽。

出发前，沈墨心将松烟墨交给李默，同时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上面是用墨汁画的赤珠草图案，旁边写着“根须要完整，别碰叶片上的露水——有毒”：“这是爷爷笔记里的细节，爸爸没写在批注里，你一定要注意。”

李默接过纸条，指尖触到墨迹的温度，突然想起父亲教他认草的场景——老人粗糙的手指划过叶片，说“草木和人一样，有自己的脾气，要顺着它来”。他点点头，将纸条放进贴身的口袋：“我会小心的，一定把赤珠草带回来，帮大家配制解毒剂。”

陆明轩和李默悄悄离开据点，苏琳则坐在电脑前，眼睛紧盯着监控画面——清凉寺的山门紧闭，门口的两个摄像头正缓慢转动，左侧的摄像头有个细微的卡顿（是江寻之前标记的死角）。“你们从左侧的偏门进，”她对着通讯器说，声音压得极低，“偏门的锁是老式铜锁，陆先生你带的多功能刀能撬开，进去后沿着银杏树下的小路走，赤珠草长在大雄宝殿后面的竹林里。”

江寻坐在旁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将清凉寺的监控画面切换成之前录制的静态画面（避免被“蛇”发现异常）：“干扰器的电量能维持四小时，你们要在两小时内回来——超过时间，监控会自动恢复，‘蛇’就会发现异常。”

陆明轩和李默按照指引，顺利撬开偏门。清凉寺的庭院里积满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透过银杏树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大雄宝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滴答”声——是房梁漏水的声音，和陆明轩记忆中一模一样。

“就在前面。”李默指着竹林，月光下能看到几株红色的小草，叶片上沾着露水，根须埋在湿润的泥土里，和笔记里的图案完全吻合。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挖开泥土，避免碰断根须，同时提醒陆明轩：“注意周围，爸爸说赤珠草附近可能有蛇——‘蛇’组织喜欢在草药周围放毒蛇，防止别人偷取。”

陆明轩握紧警棍，目光扫过竹林深处——突然，他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李默的手。“小心！”他大喊着扑过去，警棍狠狠砸在蛇的七寸上，毒蛇瞬间不动了。李默吓得手一抖，铲子掉在地上，赤珠草的根须幸好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