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大典（1 / 1）
都城前方的高台上，牛羊牺牲已摆放整齐，马奶酒坛打开，香气飘出很远；高台下方，士卒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匈奴、羌、月氏的士卒穿着统一的皮甲，手里握着兵器，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高台；队列外围，挤满了平民，有匈奴的老牧民，有羌人的妇女儿童，还有月氏的工匠，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情。
辰时一到，王离手持礼器，走上高台，高声喊道：“祭拜仪式，开始！请大帝登台！”话音刚落，扶苏身着镶着白狐毛的黑色锦袍，腰间系着绣金锦带，缓步走上高台。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坚定，十二品净世白莲在锦袋里微微散发着微光，像是在呼应着天地间的气息。走到高台中央，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下方的众人，原本喧闹的场地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旗帜的“哗啦啦”声。
“祭天地——”王离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名士卒抬着一碗马奶酒，走上高台，递给扶苏。扶苏接过酒碗，缓缓举起，望向天空，大声颂念道：“天地在上，今匈奴、羌、月氏三部合一，建号为金，愿天地庇佑金国，庇佑万民，使草原安定，不再有战乱之苦。”念罢，他将碗中的马奶酒洒向天地，酒液落在雪地上，瞬间渗进冻土，像是在与这片土地定下约定。
下方的众人纷纷躬身，嘴里默念着草原的祈福语，匈奴老汉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深深鞠躬：“多谢天地庇佑，多谢金大帝，让咱有了安稳日子过。”他身边的羌人少年，也学着旁边老人的模样，躬身祈福，眼神里满是虔诚。
“祭先祖——”王离继续喊道，两名士卒捧着一个雕刻着狼纹的木盒走上高台，木盒里装着匈奴先祖的兽骨令牌。扶苏打开木盒，取出兽骨令牌，轻轻放在供桌上，又洒了一碗马奶酒，说道：“先祖在上，孙儿冒顿，今日率三部子民建国，国号为金，愿先祖庇佑金国子孙，世代相传，永固草原。”
此时，高台下方的匈奴老牧民们，纷纷跪了下来，对着高台叩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在雪地上：“先祖有灵！终于看到草原统一，有了帝王！”一名白发苍苍的匈奴老牧民，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块旧的匈奴令牌，举过头顶，像是在向先祖和扶苏致敬。
“祭战死者——”最后一项祭拜仪式开始，两名士卒抬着一块刻有“金国英雄”四字的木碑，立在高台一侧。扶苏走到木碑前，深深躬身，声音低沉而庄重：“诸位逝去的勇士，今日金国建立，离不开你们的鲜血与牺牲，你们的功绩，金国子民永远不会忘记！日后，凡金国子民，都会祭拜你们，你们的英魂，将永远守护这片土地。”
高台下方的士卒们，纷纷举起兵器，高声喊道：“英雄不朽！金国永存！”声音洪亮，穿透了清晨的空气，回荡在草原上。一名曾与牺牲士卒并肩作战的匈奴士卒，忍不住红了眼眶，对着木碑叩首：“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金国建立了，大帝没有忘记你们，我们会替你们守护好这片土地！”
午时，祭拜仪式结束，登基大典正式开始。高台被重新布置，中央摆放着一张用紫檀木制成的矮榻，草原无龙椅，以紫檀木榻为帝座，榻后插着一面巨大的黑底金字“金”字旗，旗面在风中展开，金色的“金”字格外醒目。王离、将闾、嬴元曼、狗子、二牛、胡亥、阿石等人，站在高台两侧，都系着绣金锦带，神情庄重。
“登基大典，开始！请大帝登帝座！”王离手持节杖，高声宣诏，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扶苏缓步走到紫檀木榻前，缓缓坐下。他刚坐下，高台两侧的众人便齐齐躬身，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台下方的士卒和平民，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应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此起彼伏，像是要将草原上的积雪都震落下来。
胡亥站在一侧，脸上满是兴奋，喊得格外响亮，甚至忘了保持姿态；狗子和二牛也跟着高声呼喊，憨厚的脸上满是激动，二牛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掉在地上；嬴元曼神情干练，呼喊声沉稳有力，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王离则保持着沉稳，呼喊声庄重，目光落在扶苏身上，带着几分辅佐明君的欣慰。
待众人呼喊声平息，王离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兽皮文书，高声宣读：“在今日，匈奴、羌、月氏三部合一，建号为金，帝号冒顿大帝！凡金国疆域，东至鲜卑，西至月氏旧地，南至秦境边缘，北至北海；凡金国子民，无论出身匈奴、羌、月氏，无论贵族平民，皆享有同等权利，凭军功升官，有功者赏土地、牛羊、爵位，有罪者，无论身份高低，一律按律处置！钦此！”
“吾皇英明！谢吾皇恩典！”下方众人再次跪拜，欢呼声比之前更甚。一名月氏工匠，原本还担心自己是降民，会被区别对待，听到“无论出身，同等权利”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高台连连叩首：“多谢大帝！以后俺一定好好做工，为金国打造更多的兵器，让金国越来越强！”一名羌人妇女，抱着年幼的孩子，也对着高台跪拜，孩子不懂事，却也学着母亲的模样，小手合十，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大帝”，引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愈发热烈。
扶苏看着下方跪拜的众人，缓缓站起身，声音洪亮而温和：“诸位子民，今日金国建立，不是朕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勇士奋勇杀敌的功劳，是所有子民同心协力的功劳！朕向你们承诺，日后必将励精图治，安定草原，让每一个金国子民都有肉吃、有衣穿、有房住，不再受战乱之苦，不再受贵族欺压！只要你们有本事、肯努力，无论是当兵立军功，还是做工、放牧，都能出人头地，都能过上好日子！”“吾皇万岁！金国永存！”众人再次高声呼喊，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羊皮袄、短刀，脸上满是喜悦。阿石等少年，站在高台两侧，眼里满是崇敬，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好好辅佐大帝，让金国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