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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互市繁荣利边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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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张家口大境门外。

天刚蒙蒙亮,这里已经人声鼎沸。长达三里的关道上,密密麻麻摆开了上千个摊位。东头是汉商区,棚子搭得整齐,挂着“晋省茶庄”“苏杭绸缎”“江西瓷器”等招牌;西头是蒙商区,就地铺开毡毯,堆着成捆的皮子、成袋的羊毛、成箱的奶酪奶疙瘩。中间留出十丈宽的通道,车马行人川流不息。

空气中混杂着茶叶的清香、皮革的腥膻、牲畜的粪味,还有各地方言、蒙语、甚至几句蹩脚俄语的叫卖声。

“上好的砖茶!湖南安化黑茶,压得实诚,一块够喝半年!”

“漠北羔羊皮!冬天做袄子,暖和得能出汗!”

“来看看苏绣!江南绣娘一针一线绣的,这牡丹跟真的一样!”

“换盐巴!三张羊皮换一袋青盐!”

在这片喧嚣中,最热闹的当属关道中央那栋新建的二层砖楼。楼前挂着三块鎏金大匾:左边“大明皇家银行张家口分行”,中间“北疆茶马司”,右边“张家口市易所”。三块牌子,代表了三重身份——金融、管理、交易。

此刻,二楼茶马司的公事房里,司正周文清正焦头烂额。

这位四十出头的浙江人,原在户部任职,因精通算学和贸易,被张世杰点名调到北疆。半年下来,人瘦了十斤,头发白了一半。

“周司正,您给评评理!”一个山西口音的茶商指着对面蒙古汉子,“我明明给了他一百块茶砖,他非说只有九十八块!这不是讹人吗?”

蒙古汉子涨红了脸,用生硬的汉语争辩:“就是九十八!我数了三遍!你们汉人狡猾!”

“谁狡猾?我这有出货单子,白纸黑字写着……”

“行了行了!”周文清拍桌子,“都别吵!货在哪里?”

“在楼下院里。”

“下去,当着我的面,一块一块数!”

一行人下楼。院子里堆着小山似的茶砖,都用油纸包着,捆得结实。周文清让两边各出两人,当面拆包清点。

半个时辰后,结果出来了:一百块整。

蒙古汉子傻眼了:“这……这不可能!我明明……”

“你是不是在路上拆包看过?”周文清问。

“看、看过一次,怕下雨淋湿……”

“那就是了。”周文清叹气,“你拆包重捆,手法不熟,可能漏数了。以后记住,货出茶马司,验明数量,签字画押。路上非必要不拆包,要拆也得到地方后,买卖双方当面拆。”

他让茶商补了两块茶砖给蒙古汉子,又对茶商说:“你出货单子写清楚些,用蒙汉双语,最好画个图,标上编号。免得再起纠纷。”

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周文清擦擦汗,正要回楼,一个年轻吏员匆匆跑来:“司正,不好了!西头蒙商区打起来了!”

蒙商区最西头,一片空地上,两帮人正扭打在一起。一边是几个蒙古皮货商,另一边居然是几个汉人——但穿着打扮不似中原人,高鼻深目,说的是带有浓重口音的汉语。

地上散落着几十张上好的貂皮、狐皮,有些已经被踩脏。

“住手!”

周文清带着一队巡丁赶到,厉声喝止。巡丁都是蒙汉混编,手持包铁木棍,很快把双方分开。

“怎么回事?”周文清沉着脸问。

一个蒙古商人捂着流血的鼻子,怒道:“司正大人!这些西域来的奸商,压价收我们的皮子!一张上等貂皮,在咱这儿值五两银子,他们只给三两!不给就威胁,说要让我们的皮子卖不出去!”

对面,一个西域商人整理着被扯乱的袍子,冷冷道:“大人,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他们嫌价低,可以不卖。动手打人,可是犯法的。”

他说汉语很流利,但尾音带着古怪的卷舌。

周文清打量这人:四十多岁,深眼眶,络腮胡,头戴小花帽,身穿锦缎长袍,腰间挂着一串琥珀珠子。不像普通商贾,倒像……

“你是哪里人?做什么买卖?”周文清问。

“小人哈桑,撒马尔罕人,做皮毛生意。”西域商人躬身,“这些皮子,我要运到莫斯科去,路途遥远,风险大,所以价格低些。合情合理。”

撒马尔罕。莫斯科。

周文清心中一动。这两个地方,一个在中亚,一个在欧洲,相隔万里。这个哈桑能跑这么远的商路,绝不是小商人。

“就算压价,也不能威胁。”周文清道,“茶马司有规定:买卖自由,禁止强买强卖,禁止垄断操纵。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这次警告。再有下次,驱逐出境,永不允入市。”

哈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堆起笑容:“是是是,小人记住了。那这些皮子……”

“既然谈不拢,买卖作废。”周文清对蒙古商人说,“你们的皮子,茶马司按市价收了,入库登记,等别的买主。”

蒙古商人大喜:“多谢司正!”

哈桑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吧?买卖双方的事,官府插手,怕是……”

“茶马司的规矩,就是规矩。”周文清冷冷道,“你要不服,可以去都护府申诉。”

哈桑不说话了,深深看了周文清一眼,带着手下走了。

周文清让巡丁帮忙收拾皮子,自己回到茶马司。他没有上楼,而是拐进了隔壁的银行分行。

分行行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叫苏婉,是苏明玉的堂侄女,精明干练。见周文清进来,笑道:“周司正,又来查账?”

“不是查账,是问个人。”周文清把哈桑的事说了,“这个人,在你们银行有户头吗?”

苏婉让伙计取来账簿,翻查片刻:“有。开户十天,存入白银五千两,兑换了一千枚丝路银元。交易记录……主要购买皮毛、药材,也卖过一些西域的玉石、香料。”

“资金来源?”

“说是从山西钱庄汇来的。我们查过,汇出钱庄是‘晋源隆’,太原府的老字号,背景干净。”

周文清皱眉。表面看,一切正常。但这个哈桑,总让他觉得不对劲。

“苏行长,以后这个人再有大额交易,留意一下。特别是如果他要提取大量银元,或者兑换黄金,及时告诉我。”

“明白。”

从银行出来,周文清站在二楼走廊,俯瞰整个互市。

阳光下,万头攒动,交易兴旺。汉商把茶叶、布匹、铁器、瓷器运来,换成皮毛、羊毛、牲畜、药材;蒙古人卖了畜产品,买回生活必需品,还有孩子喜欢的糖块、女人喜欢的镜子、老人需要的药材。

更远处,新修的货栈一排排延伸,驼队、马车进进出出。几家汉人工坊已经在这里设了分场——皮货鞣制厂、羊毛清洗坊、奶酪加工场,雇了不少蒙古工人。

半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只有零星几个蒙古包,交易全靠以物易物,还常因价格纠纷动刀子。

现在,秩序井然,繁荣初现。

但周文清心里清楚,这繁荣之下,暗流涌动。

哈桑那样的西域商人,最近来了不少。他们出手阔绰,买卖做得大,但总让人感觉另有目的。还有那些从西伯利亚来的俄国商队,虽然现在还算安分,但谁知道以后呢?

正想着,一个年轻吏员跑上来:“司正,归化城来人了,说是苏行长派来的,有急事见您。”

苏明玉?

周文清心中一紧:“人在哪?”

茶马司后堂,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正在喝茶。见周文清进来,起身行礼:“周司正,在下皇家银行总行稽查司主事,赵振邦。奉苏行长之命,特来北疆。”

赵振邦四十来岁,面白无须,眼神锐利。他取出苏明玉的亲笔信和总行腰牌。

周文清验过,请他就座:“赵主事远来辛苦。不知苏行长有何吩咐?”

赵振邦压低声音:“周司正,最近北疆互市,有没有发现异常银元流通?”

“异常银元?”

“对。主要是两种:一是伪造的丝路银元,成色不足,工艺粗糙;二是有人大量收购真银元,然后熔毁,重铸成劣质银两,再掺入流通。”

周文清脸色一变。

丝路银元是皇家银行发行的新币,含银量足,规格统一,信誉极好。这半年来在北疆推广顺利,已经逐渐取代散碎银两,成为主要交易货币。如果出现假币或者被恶意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这边暂时没发现。”周文清道,“不过今天倒是遇到个西域商人,行事可疑。”

他把哈桑的事说了。

赵振邦听完,沉思片刻:“这个哈桑,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苏行长在江南已经查获三起伪造银元案,作坊都设在偏僻山村,工匠是从广东高薪请来的。背后金主,疑似江南钱庄联盟。”

“江南?”周文清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手,能伸到北疆?”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振邦冷笑,“北疆互市繁荣,银元流通量大,正是破坏银元信誉的好地方。只要让商民觉得银元不可靠,就会回头用银两,用铜钱,用他们钱庄发行的私票。”

周文清明白了。这是一场金融战争。江南钱庄不甘心被银行取代,所以要千方百计破坏银元信誉。

“苏行长让我来,就是要在北疆建立反制体系。”赵振邦取出一本册子,“这是《银元防伪查验手册》,里面有二十种鉴别真伪的方法。茶马司要组织商户学习,每个摊位都要配发简易验银工具。”

他又取出一份公文:“这是总行授权,北疆各分行、茶马司,有权对可疑交易进行审查,对可疑银元暂扣送检。涉及伪造、破坏银元的,可按《大明律》伪造货币罪论处,重者可判斩刑。”

周文清接过,只觉分量沉重。

“还有,”赵振邦继续道,“苏行长已经奏请朝廷,准备发行新一批银元,加入更复杂的防伪工艺。同时,银行会提高银元兑换金银的便利性,让商民随时可以兑换,增强信心。”

“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严密监控大宗银元流动,特别是西域、俄国商队的交易。第二,在互市设立‘银元鉴定点’,免费为商民鉴定。第三,发展线人,奖励举报。假币案,一例赏银百两;破坏银元案,一例赏银二百两。”

周文清点头:“好,我立刻安排。”

正说着,外面传来喧哗声。一个吏员慌张跑进来:“司正,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好多人在砸银行的门!”

银行分行门口,已经围了上百人。大多是蒙古牧民,也有一些汉人小商贩。人人手里攥着银元或者银元券,情绪激动。

“开门!我们要兑银子!”

“银行是不是没钱了?听说江南那边银元都兑不出银子了!”

“这是我一年的血汗钱啊!要是没了,我全家怎么活!”

几个巡丁拼命维持秩序,但人群越聚越多。

周文清和赵振邦赶到时,局面眼看失控。

“诸位静一静!”周文清登上台阶,高声喊道,“银行有银子!大家不要慌!”

“那我们兑!现在就要兑!”一个蒙古老人颤巍巍举着几张银元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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