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9(2 / 2)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说吧谁派你来的”林翔走上前来,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散乱的碎肉和骨渣,把掉在旁边的匕首重重踢出很远。
伊拉利亚死死咬住牙齿,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仿佛是在嘲笑这种问题太过天真。
“我不会让你死。不管是充当玩具或者变成食物,荒野上的流民都不会拒绝一个不花钱就能得到的女人。虽然,你只有一条腿。”林翔的目光纯净自然,却冷得像冰。
伊拉利亚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死并不可怕,怕的是需要死亡的时候。却偏偏能够活下来。
“是费迪南德公司。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她飞快作出了权衡利弊。奇诺少爷也绝对不会因此而要了自己的命。
“为什么”
林翔突然变得异常强烈的语气,让伊拉利亚简直无法抗拒。她本能地张开了本想继续闭拢的嘴唇:“因为,这里有水干净的,没有受到污染的水。”
林翔沉默了。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宁静得无法从中找出任何情绪变化。
过了很久,他慢慢走上前来,斜提着ak步枪,把冰冷乌黑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伊拉利亚的额头。
“不,不你答应过,不会杀我”伊拉利亚凄厉之极地惨叫着,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和恐惧。
“我撒谎。”林翔的声音很平静,勾起的嘴角有种诡异莫名的魅力。
然后,他扣下了扳机。
太阳隐藏在厚厚的辐射云层背后,暗淡的光线笼罩着茫茫荒野,有种很不舒服的压抑和沉闷。
四辆经过改装的越野车从残破的旧公路上转下,在看似平缓其实地面起伏不平的荒野上颠簸狂飙,朝着隐月镇所在的方向直扑而来。
前一后二三辆车的后厢里,并排坐着数十名身穿棕灰色战斗服的士兵。他们面色冰冷,神情严肃,散发出至少五级以上进化能力的强大气息。
面容威严的奇诺坐在第二辆车的后座上,黑色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阴鸷的目光从深凹的眼窝里透射出来,带着淡淡的疑惑,还有一些拿捏不定的犹豫。
五天前,伊拉利亚就消失了。以奇诺对这个充满疯狂嫉妒心和强烈表现欲望女人的认知程度,她显然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独自潜入了那座依山而建的小镇。
奇诺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藐视自己权威的违逆动为。恰恰相反,他非常欣赏伊拉利亚的狠辣与果决。按照以往的经验推测,她会挑在自己某天自己最喜欢的晚餐时间,带回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即便是在旧时代,杀人占地也是很平常的事。只要有足够的权力和够多的金钱,人命,就是铺垫在脚下让自己走得越来越高的工具。
足足五天过去了,伊拉利亚没有出现,也没有传来任何与她有关的消息。
这不是个好兆头正常情况下,极其遵守时间的她,应该在两天前就返回烈焰城。
察觉情况有些不妙的奇诺,立刻带领所有人马出发。
在他的潜意识里,丝毫不觉得伊拉利亚会遭到什么意外。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在应该考虑的范围内。即便是与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交手,拥有拟化异能的伊拉利亚也能在对方占据数量优势的情况下,独自杀光所有人。
这不是虚言恐吓或者幻想。作为阿雷桑德罗家族雇佣的寄生士,每一个人都有切实可信的战绩。
想到这里,奇诺英俊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有什么理由让伊拉利亚推迟了返回的时间。或许,她真的意外失手,被留在那座看似平常的小镇
只有亲自过去看一看,才能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伊拉利亚出了什么状况,那块甜水之地,都必须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第一百节谈判
小木屋里的金属桌子上。摆着一套完整的手术器械。
林翔赤裸着身体,把柔韧的胶带绕在肌肉扎实的胳膊上端,勒压出状若根网般的粗大血管。随后,从器械套里拿出一支预先经过消毒的注射器,用空心的锐利针头扎进一条装有鲜红血液的玻璃试管,把里面粘稠的液体全部抽出。对着从窗外透射进来的微弱晨光,久久地凝视着那点从管芯里倒退出来,残挂在银亮针尖上的微小血珠。
这是伊拉利亚的血。
显然,她属于新生代人类中的基因突变者。虽然不知道她的能力究竟是依靠注射病毒产生,还是通过变异获得,但是在林翔看来,这都是一剂足以提高自身实力,并且得到特殊异能的“补药”。
锐利的针头,在柔软的皮肤表面扎出一个浅凹的小坑。随着细长坚硬的金属管身进入内部,深蓝色的半透明血管里,出现了一条插在中央的平直细线。
注射器的活塞推得很慢。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塑料制成的塞子才压到管底。仰靠在椅子上的林翔,黑色的眼眸里也随之闪现出一丝莫名的惊讶。
在光线的照射下,握着注射器的手呈现出朦胧的灰白。骨节凸起周边原本皱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平缓、暗淡。指甲与血管的边缘越来越模糊。捏着注射器的手指仿佛被某种怪异的病菌所感染,从与之接触的部分为端点,把这种奇异的颜色迅速蔓延开来。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整只手掌已经变成塑料质地的模拟形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块与注射器材质完全相同的异状物。
这实在太奇妙了。
把注射器插进器械套,满面好奇的林翔把手臂轻轻放在了椅子的木制框架上。随着目光的注视,塑料质感的皮肤表面,迅速出现了深褐色的波状木头纹理。它们层层叠叠缠绕着,把手指与木框的接触面连接在一起。手掌从椅子表面抚过,模拟出的纹路与颜色,和接触物本身没有丝毫差别。仿佛一张依照手形剪下的透明薄膜,在光滑的木质部分表面来回摩挲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