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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有四十七名军官涉案。其中,既营级规模战斗部队主官,也有后勤司务长之类的小角色。至于交易物资的数量,从数量不等的面粉、大米、馒头、窝头,到粗糖或者特种压缩军粮、罐头之类的东西不一而定。
“我们不是正规战斗人员,配给物资经常被无故取消。有时候,长达一个多星期时间,仅仅只能得到五百克杂粮。为了能够经常保持这种交易,团部后勤司务长甚至强行克扣我们几个女孩子的固定份额。想要不被活活饿死,我们只能每天晚上都爬上他的床,舔他的生殖器,喝他的。有时候,那个男人尿急,又不愿意下床,干脆直接用我们的嘴当作马桶哈哈哈哈你能够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吗”
林翔慢慢皱起眉头,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透出的,却是一丝丝极为锋利冰冷的光。
“继续说下去”
“我承认自己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但是,与生存相比,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许娜神情呆滞地看着林翔,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略带自嘲地说:“我们无法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像流民一样在荒野上到处流浪。这是一个无形的监狱,虽然拥有自由人的身份,却不得不以另外一种方式被关押服刑。只要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那些男人碰我。可现实却是根本无法选择主管后勤的司务长用食物逼我们就范,主管部队的军官威胁把我们扔给所有士兵轮奸。如果离开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没有没有政监委员胁迫过你们”
听到这里,林翔忽然开口问道。
许娜神情凄然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油盐不进,他们似乎对于一切都抱有敌意,我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们接近更不要说是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我宁愿选择自杀,也无法接受被戴上尖顶高帽,被挂上红叉木牌游街示众的羞辱。我我我不是你们想象意味中的破鞋,我只是一个被逼无奈,不想被活活饿死,只能用身体换取生存代价的女人”
房间的门半敞着,走廊里非常安静,在林翔发散开的意识范围当中,没有任何人接近。谈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抖了抖夹在指头中间的烟头,林翔摸出一方手帕,递到许娜面前。
“我愿意接受任何制裁,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牵涉到小佳她们几个人身上。让我死得痛快点儿,好吗”
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许娜整了整凌乱的衣领,惴惴不安又略有期待地抬起头,看着他。
最后吸了一口已经燃至尾端的香烟,林翔松开手指,抬脚碾熄掉落在地的烟头。他轻轻解开衣服外侧口袋上的扭扣,从中取出一块锡纸包装的方形硬物,摆在旁边的办公桌上。
那是一块由新京食品总厂生产,只对中、高级政监军官特别供应的巧克力糖,也是林翔从新京带来的少数配给品之一。
“告诉秘书室的其他人,以后用餐时间跟我一起去食堂。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肆意克扣。”
许娜所说的这一切,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其中应该没有作伪的成份,无论从任何方面分析,林翔也找不出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恰恰相反,这件完全因为偶然发现的事情,却对他正在实施的计划能够产生特殊效果。
下午两点,林翔再次召集步兵二团所有政监军官,在主会议室集会。
“彻查第一至第五营作战主官盛励、马希康、刘正成、张文越、胡平,以及团后勤处司务长张奎山、三营第六中队副队长孙刚。”
林翔的命令简短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虽然政监委员们对于这份名单多少有些不解,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意外专门指定调查某一个人,这种事情在共和军内部并不鲜见。从某种程度来说,被上级主官定名彻查的同时,其实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已经被定罪。
过分打击政监委员的积极性,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给予任务,让他们调查,往往可以收到不错的成效。
“记住我需要实际能够掌握的贪污腐化证据,也需要诸如对伟大领袖不敬之类的细微末节。”
第三百八二节团长
林翔与许娜并非旧识,来到西部军区以前,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步兵二团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彼此之间谈不上什么熟悉,更因为政监委员与普通军官的区别,没有朋友或者相互喜欢之类的关系。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包括许娜在内秘书室的这几个女孩,无疑属于废土世界的弱者群体。她们必须依靠男人才能生存,如果脱离红色共和军这个特殊势力,其结果,甚至比沦为奴隶更加悲惨。用身体交换食物,本来就是女性维持生活的一种手段。她们与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顶多只能算得上是相互利用,谈不上卑鄙或者肮脏,更与道德之类充满光明的字眼沾不上边。
林翔在步兵二团的处境非常尴尬,虽然是新京军部任命的政委,却没有实际调动军队的权力。和所有具有权位的人一样,他也需要通过某个事件展示自己拥有的威严。西部军区在名义上仍然接受新京总部节制,尽管政治监察委员会在第三集团军内部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他的身份,却是不折不扣的政监委员。出于资源与所属群体方面的考虑,西部军区一直没有和新京方面撕破脸皮,相互之间依然维持着面和神离。在这种情况下,政监委员的地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却仍旧维持着形式意义上的“存在”。他们无法涉及集团军内部的核心事务,但是,却可以对某些并不太过重要的人或者事件提出异议。
如果用简单的字句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理清,其实就是一句话政监委员可以用任何借口干预军务,甚至能够逮捕营、团级别官员拘押调查。可是,这些手段绝对不可能涉及第三集团军的师级以上军官。
林翔从未想过要帮许娜出头,他从来也不是那种仅凭几句话,或者几滴眼泪,就怒火上冲,咆哮着要杀人砍人,愿意为女人无私奉献力量的傻瓜加白痴。
没错,他的确“亲眼”看到许娜躲在秘书办公室里给孙刚口交,但这并不能够成为单独听信某一方面供词的证据。
也许,这个女人天生喜欢这种性交流方式
也许,她早就已经知道进化人拥有一些非常独特的变异能力,故意选择在恰当的时间、地点,让所有一切都清楚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或者她是一个喜欢在做爱过程中被别人偷窥,籍此获得强烈快感的重口味人物
诸如此类的可能还有很多,林林总总细数,甚至可以彼此不重复的罗列出几十至上百项。在林翔根本不了解许娜的前提设置下,每一种推断都有可能是真的。这并不是天性多疑或者将简单事情复杂化,而是自己目前身处环境以及“复活”之后的种种经历,早就已经把林翔头脑当中那点从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