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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中的事,断水比池中天清楚的多,她知道,只要这件事被皇帝知道了,赵为贤必死无疑。
而池中天既然是被皇帝封为神武龙扬卫大将军,那在朝中也肯定有一定的影响力,赵为贤就算想压,也未必压的住。
不过,如果池中天不带她进京,或者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那赵为贤还是可以逃过一劫的。
仅仅是不当官,而保住命,那这个买卖,肯定划算。
“只要大人沒事,其它的,我不管。”断水镇定地说道。
池中天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面子,她不能不知好歹,而且她知道,自己在池中天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池中天问道。
“我”断水显然沒想过这个问題。
“是啊,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里吧。”池中天用略带玩笑地口吻说道。
“怎么,我给你当丫环,你觉得不行”因为赵为贤的事,池中天已经答应了,所以断水这一会儿的心情,已经变得很不错了。
“算了吧,你是不知道,我师妹有多恨你。”池中天说道。
“唉,是啊,你也肯定很恨我吧。”
“当然,之前我恨不得生吃了你。”池中天这句话说的严厉,但是,还真不像是开玩笑。
“我知道。”断水淡淡地答道。
“只是,我不是那么喜欢杀人,除非是十恶不赦的,但是,你显然不是,你能为赵为贤做出这样的举动,说明你心里,也有善良的一面。”池中天说道。
“什么善良不善良的,也就这么回事了。”断水无奈地说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我送你走。”池中天说道。
“去哪”
“赵为贤在哪,就送你去哪,你为他变成这样,他总要养你后半辈子吧。”
说完这句话,池中天就甩手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池中天马上叫來几个冥叶,很是严厉地让他们必须昼夜不停地看守着断水,一刻也不能离人,郎中要每天來看一次。
为了稳妥起见,池中天也同样吩咐了一下刘伯,刘伯对这事是记在心上的,连声让池中天放心。
安排完之后,池中天又去了一趟承齐侯府,告诉承齐侯沒什么大事,然后,他就朝京城赶去。
既然不公开,那就私下里去吧,私下里见见赵为贤,让他辞官下野,池中天想着,只要他不当官了,说不定对自己也就沒什么威胁了。
这一趟去京城,路上差不多耽搁了七八天左右。
因为打定了主意是私下去的,所以,进了京城之后,池中天谁也沒找,而是准备独自一人,去见见赵为贤,去见见这个似乎从來沒和他正面产生过矛盾,却又时时刻刻围绕在他身边的一个人物。
算起來,赵为贤这段ri子,也不好过。
皇帝已经严令自己沒有圣旨,不能出府门半步,这个旨意,已经让赵为贤心惊胆颤了,而德王那边,也沒了消息,他曾经派出去几个人想打探一下,可惜,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回來。
留在府中,真是度ri如年。
为了掩人耳目,赵为贤也让当初参与在尊王去接庆王途中加以谋害的人,都离开了京城,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那一次的事,赵为贤到现在都后悔,怎么会脑袋一热,想出那么个胆大包天的主意。
最关键的是,庆王从回來到现在,别说见面了,就是连话,都沒让人给他捎过一句。
恍然间,赵为贤好像被众人抛弃了一般,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府中,无人问津。
第一千一百零八回夜里悄访
这样的感觉,对于他來说,是非常不好的。t-
隐隐约约地,赵为贤有了一种不祥地预感。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戌时末刻了,赵为贤吃过晚饭,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书房中,现在,他每天临睡之前,都要读一会儿书,尤其是一些诗词歌赋,因为这样,能让他的心,稍微平静一下。
“老爷。”
就在赵为贤刚刚读了沒几首诗的时候,外面忽然传來一个声音。
赵为贤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老爷,有个人要见您。”
听到这话,赵为贤突然抬起头來,眉头马上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有人要见我谁”
“他不说,只是让我转告老爷,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在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有人主动來找赵为贤的。
因为要避嫌嘛,赵为贤现在是被皇帝严令不能随意出门的人,这谁还敢來找他
“男的女的”
“是个男的,好像很谨慎,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來这里。”
既然这样,那事情可能就沒那么严重了。
赵为贤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來找自己,这天都黑了,难道说,大白天的不敢來
会不会是庆王派的人或者,是德王派來的
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见一见算了。
“你请他到会客厅中吧,我随后就到。”
“是,老爷。”
等到仆人走后,赵为贤先是喝了几口茶,稳了稳心神,稍微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踱步朝着会客厅走去。
进了会客厅之后,赵为贤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黑sè棉服的人,正背对着门,站在会客厅中间。
一般來说,客人都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等候,才显得不失礼数,而像这样站在中间的,不是有要紧事,就是说对这里的主人,沒什么好感。
赵为贤可吃不准,到底这个人,是什么來头。
“你是谁”
站在这个人的背后,赵为贤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那个人先是肩膀耸动了一下,接着,就转过了身來。
“赵为贤,赵大人”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看上去,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般來说,这种气势,不应该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出现才对。
“我是,敢问你是”赵为贤见对方一眼就认出自己,还以为这个人是熟人,但是怎么看,也想不起來这个人是谁,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好像见过,又好像沒见过。
“赵大人,此处说话,可方便”
赵为贤一愣,虽然脸上有些不快地神sè,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方便,你尽管说。”
“怎么,赵大人不请我坐下说”
“哦,你看,我忘了,來,这位朋友,请坐。”赵为贤说罢,就指了指摆放在一侧的椅子。
两人分别落座之后,赵为贤就开口问道:“深夜到此,不知道这位朋友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