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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大名鼎鼎的小公主我正在里面傻乎乎地对着一个鸡腿的幻影流口水。
不怪我那般落魄的形象,只因在梦中,我正做着一个关于鸡腿的美梦。
我一直认为,梦中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不过心里有自知之明,表面却不能被人看出来。
所以第二天我便找到了我亲爱的老爹,报告了把自己的亲妹妹折磨地死去活来的风煜大将军。
然,我欲哭无泪。
“哈哈,你哥哥这样对你,的确忒淘气了些”他老茧的手落在我的脑门上,笑眯眯地说,“可他不都是为了我们清微山好么”
后来我以一颗博大的胸怀原谅了哥哥伟大且残忍的举止。
这时,我在一盏九铃灯面前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没敢再迈。
“怎么了”溜溜摇着尾巴,深沉的目光瞪着我。
“这这是哥哥的陷井。”我挠挠头,“我尝过这鬼东西的滋味”
他不说话,凑上前去默默看了一会儿。
脖子上的琉璃灯笼里突然窜出绿光。跟前多盏九铃灯尽数被毁,无声无息。
“小苓,跟上我”他略一低头,我才瞧见地上三个金黄色的圆圈。自内向外,越来越大。
我走进去,耳边呼地一声。
风一吹,整个人都被摇到了另一处地方。
“喂,溜溜。这是哪里啊”我揉揉屁股,上下,左右地望了望四周。
只见得周身云雾笼罩,一丈外又立着两根汉白玉石的天柱。
天柱旁又笔直地站了两个精神抖擞的天兵天将,手拿长矛。我忙掩身退到花坛之后。抖了抖衣裳上的泥土。却见石阶之外走上来两个持着花篮的仙婢。
完了完了。被发现,这事儿又得传得沸沸扬扬,鸡犬不灵了。
“上神哪里去”
一个黑影出现在石阶之上。负手而立,背对着我。
“闲来无事,信步到处走一走。”
冷静沉稳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这黑色长袍的上神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那持篮的仙婢欠身福了福,就急匆匆抬步离去。
我本想趁这个时候绕过去同那所谓的上神打个招呼,最好攀门亲戚。以此我日后上这九重天也有个驾车就熟的人。
嗯,出清微山就靠溜溜,转悠天界就靠刚刚那位高大挺拔的上神。
上神,我嘴里正一嘟囔,那黑衣上神不见了。
揉了揉眼睛,只看见前方白雾更加浓厚,朝着四周慢慢溢开。
“运气也太不好了罢”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心中甚为难过。
哥哥常说,运气不好的人一般都比较倒霉;而比较倒霉的人多半是因为运气不好。
“小苓”我一诧异,回转头,恰望见溜溜。身子倾了倾,俯身轻扯了扯他的耳朵:“喂,适才你跑哪里去了,要是我这个世上罕有如花似玉的清微帝姬在这九重天走丢了,你赔得起么”
他俏着他的长长的白胡须反问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在天界走丢”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真能在结构如此分明,布局如此清楚的九重天上把自己弄丢,那你也着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天才”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自己挺熟悉天界似的,你不过也是一只猫,难道不会把自个儿给弄丢了。哼哼,到时候还不是我出马去找你”
他嘴唇略略动了动,却不说话了。良久他转身走过这道天门。
“好了,我们走罢”我点点头,紧跟着他而行。
我们走过了天界的藏书阁,看门的小童瞌睡打地正酣,鼻子上带着的小泡随着气息渐小渐大。我暗自嘀咕了句:“还是头一次见过天界的书屋”
“怎么,小苓没见过”
大哥教育地极是,出门在外,没有地也要说有,不会地也要说会。我摇摇头:“怎么会我堂堂清微的帝姬,还能没读过书”
说大话脸都不见一点红,真真是绝了。
幸好溜溜是宠物,不是个神。否则当场考我下,岂不尴尬现了原形
“那天界的四书五经为否”他坐在地上,两爪环抱着胸膛。
我就地蹲下,摸他特有的脑瓜。
圆圆的脑袋那叫一个滑呀。我这摸着摸着就忘了回他的话,一出神就摸到了猫咪不该摸的地方。
溜溜板着冷面孔,头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瞪着我使坏的手。他犹豫了一下:“你,你在摸哪里”
罪过,罪过,本上神确实不曾想过要摸他的屁股。
“小苓,你”我的天,要是被一只猫认定为色女,那日后猫界的男猫还不见着我就躲而女猫,还不见着我就打
心思回转,冷汗直冒。我笑着道:“人之初,性本善。这类就是四书五经罢”
他长吸了口气,用不快不慢的语气道:“那是凡界的三字经”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呵呵,嘿嘿”我一脚悬空想要踢在他脑门上。
老娘就是没读过书,那又咋的
转悠天界,连着丢了几次脸。
晃晃悠悠来到飞摩殿,眼睛却盯在了一处牌匾上。
我慢慢念道:“非想非非想处阁”两手一拍,激动道,“哦,进去看看”
“小苓,你确定”溜溜的嘴唇勉强动了动。
“非想非非想那不是指想入非非么这么有趣的地方定然该去瞧一瞧”嗤地一声,溜溜窜到我的跟前,犹犹豫豫地劝阻:“里面无甚玩的,只是桌子板凳,和一些书而已。”
桌子板凳唔,没兴趣书我狠狠地握住拳头,一口笑道:“既然是实物,那就更该去看看了。溜溜啊,你说我们要是目睹了天界的黄,书。岂不日后可以学到很多经验”
诚然,这么个地方,专置些养眼的物什,确有些尴尬。
不过匪夷所思的物什不是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致么
我想天界能建出这么个东西来,说不准儿也是缺乏经验。一却乏经验,就特别容易惆怅。
男仙君惆怅自己没出息,女仙君惆怅男仙君对自己没出息。
没出息说多了的话,就很容易扫兴。
扫兴多了就很容易消沉。
看来生理的需要真是一门大学问啊
少时捉迷藏,不小心在大哥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画。
那画中一男一女,都没穿什么衣服。
两人含情脉脉,神情端注地望着对方。
一男手不安分地搂着一女的腰,一女楚楚可怜地搂着一男的脖子。
腻歪了半天。
那个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哦
大哥当即做了一个决断,两只小手无情地蒙上了我的眼睛,在头顶上用森严的语气道:“小孩子不该看这些东西。”
我心里却在想,他蒙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