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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苓”尘渊君走过来劝我,“能够成其宝贝又握在手不消失的那才叫宝贝。”
我没有宝贝,以前阿娘说我眼睛里有个宝贝,可后来失了明我也不大相信。
如今好不容易捡着个宝贝,还没体会到是甚滋味,就落影无踪。
灵堂一时黑压压,觉得得到宝贝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是无法享受到了。
揉着两眼哭得稀里哗啦,眼皮一眨,却见得一双葱白的手捏着支羽钗递过来。
我愕了愕,愣愣地杵着。
这钗子上同翡珠缀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毛怎会那么熟悉
他摇了摇手,对我说:“这东西比那宝贝要厉害地多。”
我接过来细细端详,除了觉得它精致和会发水晶光以外并没有什么稀罕的地方。
我递出去的眼神摆明了两个字,吹牛。
“这小到可以引蜂驱蝶,大到可以惊涛骇浪。”
我怕他夸大其词,摇摇珠子说:“赶明儿我得试试。”
他说好,便拉了我起来,抹了抹眼角挂着的泪水。
“它是不是有个好听的名字”
他微笑地别到我的发间,轻言细语地贴到我的耳际说:“是,我一直唤她风苓。”
我的两腮又没出息地红了。尘渊君啊尘渊君,别这么肉麻兮兮的的好么钗子叫风苓我叫什么
“小苓”
“嗯。”
“这钗子有个妙用,倘若哪一天你遇到危险了,记得摇动它。我必然会赶来救你”
“好”我抬头冲他笑笑,“临死的时候绝对拉你个垫背的。”
“”
这事了了解了就该回座听课,青卜老神自是精神焕发地冲我笑,兴许他还不晓得珍藏了多年的宝贝不过我接手端端瞄了个扉页就让别人给毁了。
委实有些对他不住。
“风苓”无奈他那厢正在叫我,开头便是那宝贝,“你来说说,这修身修心该如何做呢”
我一口像噎了个玉米棒子,答不出来。
青卜夫子一着急,教棍狠狠在讲桌上敲了一敲,方呐呐道:“刚才不是把书都先给你温习了么,怎么还答不上来”
他的脸已经急成了柿子饼。
我忙赔笑:“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
“那究竟是”青卜夫子忙拉长了声音。
虽然我不晓得青卜夫子给我看色书的目的,不过既然他点名了要我说,藏着掖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只得眼一闭心一横地侃侃而谈:“这修身修心还得往男女之事上谈。”
众仙家抖了两抖,我自己的鸡皮疙瘩亦抖了一抖。貌似所有的人都入套了。
我再接着道,“这男仙身体里的精华入了女仙身体里的精华,这便可以达到身心的交汇和结合。心修得一致了,那身也就更简单了。只需反反复复,日日夜夜都来那么一次,必能使身心都得到全面的舒坦。如此,修身修心也不在话下了。”
旁边几个女仙君已经在呕吐了,男仙君的怒气已经忍得要爆发了。
我这边可还为讲解修身修心一学乐此不疲。
然,却并不能怪我。那青卜夫子抽问如果不以适才给我的色书相提醒,我又怎么可能再次由男女秘事过度到这里
“风苓,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青卜老神指着我的额头骂,我扁了扁嘴唇,心下道:“这跟我有个屁关系啊,不是您老给我空子钻么”
“臭丫头,适才我放在你书桌里的修身修心一宝典你到底看不看”教棍拍打着我的课桌,探手进去摸了摸,果见一方黄布包裹着的书册。老天爷啊,你非得给我开这玩笑么
“风苓公主,这几日你不会是因为同尘渊上神处在一块儿,所以才动了这花花肠子吧修身修心,呵,你的解释真是忒有趣了。”那女仙君有着难以形容的媚态。
“甚是,甚是。”身周一众开始帮腔。
如今这世道,真是以蛇蝎毒妇为佳人,否则怎会污了我这一腔纯洁的心灵
“尘渊,你来回答回答小老儿这问题”
我见尘渊君大步迈了出来。天,这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的气质,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修长的手指朝我的掌心轻轻一按,我方才晓得这大名鼎鼎的神君已经握住了我的左手。
“小苓,跟我走”他一脸晴朗地望着我,随后冷漠深沉地望向四周,“修身修心这类高深的问题自然是要留给在座这些博学多才的人,同我们这类悟性低的神仙有什么交集”反问了句,偏头盯上适才那笑我的女君,深不可测地一笑,“据说,春柳仙子刚刚嫁人不久。”
那春生仙子两肩颤了颤,笑道:“是,是。”
“既然嫁了人,那男欢女爱之事自当做过了。既然做过了,你又何必对男欢女爱一说嗤之以鼻”
那春生仙子一张红扑扑的脸似铅云压顶,左右几个来回下了一阵大雨。
尘渊君数落人的本事高我一筹,我当是感恩和嫉妒。
这还没得意地冲春生仙子翻翻白眼,这头已经被尘渊君拖出了非想阁。
一众只是枉然。老远走在石阶上,还能听到阁子里蜜蜂嗡嗡乱作一团的咋呼声。
一说:“春生仙子,你呀呀太不冷静了。难道你不晓得尘渊战神出了名地冷淡么”
一说:“一万多年前,那尘渊君便同清微风苓公主结了亲。你惹他媳妇,活腻歪了。”
另一说更是翻涌骇浪:“我倒有些诧异,你说那清微风苓公主怎么说也是孤身守在金辰宫十个月。她怎么就可以全然不顾当时心情偏着又赖上弃她的夫君。莫非情这个东西真真说不得,中了那毒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耳朵尖,大抵私话也是这么传的。
我和尘渊君牵着手在这石阶上慢腾腾,可苦了里间那些个仙君。摆谈着我的隐私还要忍气吞声,小地跟蚊子似的。
委实是我和尘渊君太残忍了些。
一想到这层,便用力将尘渊的手指一按,努力大步往石阶下迈。
迈到第一个阶梯。却听到里间一个软趴趴的温柔嗓音道:“风苓这丫头,确实带了煜煜那样死缠烂打的劲头。尘渊不幸中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气地咬紧下唇。接着又一个爽朗如轻风白云的声音:“我家鸾鸾你也是见识过的。怎么说她和鸾鸾也是朋友。既然是同一处的泥鳅同一出的貉,怎么着也是带着相似脾气的。我会拜在鸾鸾的凤凰裙摆下,也难说尘渊不会拜在风苓那闪亮的孔雀尾下。”
我自晓得说这话的是幻灵神君。不过把我们比作泥鳅比作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