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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判平天铭听得此言,上前道:“娘娘此言差矣,如今不比以前,在皇上新政之下,医药署惠民署都有便宜的药出售,无需要上山采药,所以,即便是民间一个年迈的大夫,也不至于手心会起茧子。”董昭仪看着平天铭,平静地道:“手心起茧子,代表了什么呢即便她在府中果真是地位低微,也不能推翻她与梁氏不和甚至痛恨梁氏的事实,也不能改变她因痛恨梁氏而迁怒于本宫,进而错误判断错剪了
皇太后的披风。”她顿了一下,眸光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又或者说,其实恰巧因为她在府中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才导致了她如此偏激,或许她的处境是让人同情的,可她今日在皇太后寿辰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
是大逆不道之事。”
然后,她的眸光落在冷逍阳脸上,“殿下,你说是不是”
冷逍阳耸耸肩,“那当然,到底是大不敬之罪,若果真的是她做的,杀头也不为过,我从不反对这点,只是昭仪刚说她在府中如何得宠,如何骄横,这不是事实,我便要指出来。”
皇后侧头想了一下,“逍阳,你是如何知道她在府中的情况莫非你以前认识她”
皇后也提醒了在场的人,是啊,这到底只是一个民间家庭内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呢莫非两人早认识殿下此番是为她开脱么
皇帝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冷逍阳,“是啊,你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冷逍阳笑了笑,眸光微微一抬,“此事说来也巧,儿臣在月前无所事事,便到了醉月楼那边闲逛一下,便刚好碰到一桩有趣的事儿。”
“醉月楼是什么地方”皇后怔了一下,问道。
冷逍阳神秘地笑了笑,“母后,这个地方,可好玩了,可以喝酒,吟诗,作画,唱曲,而且还有美人儿相伴”
皇后陡然明白过来,脸色一红,嗔怪地道:“没个正经,你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啊”冷逍阳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正儿八经地道:“回母后的话,儿臣去醉月楼,一则,是为了做学问,方才儿臣也说了,那地方是可以吟诗作画对对子的,不少才子都爱往那地方凑。二则呢,普天之下莫非
王土,儿臣是皇家中人,自然要替父皇视察民间疾苦,醉月楼的存在是合法的,儿臣偶尔去视察一下,也尽了皇家子弟的本分了。”
众人听得此言,真不知道是好笑呢还是好笑呢,他还好意思把皇家的身份抬出来逛青楼,这要放在任何一个皇子王爷身上,只怕皇上脸色都要变了。
可皇上却依旧蕴含一抹浅淡的笑容,望着冷逍阳。
皇后脸色微僵,“那不知道,你那天遇见了什么事情呢”
冷逍阳看向独孤蓁,“我看到她出现在青楼里。”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一个良家女子,大家闺秀,怎会出现在青楼里那敢情方才董昭仪说的都是事实啊,萧灵儿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不见得有多正经。
董昭仪眸光一抬,有些得色,“哦殿下没有认错人么”
“昭仪是信不过我的眼睛还是信不过我说的话啊我可字字真言,有道是,浪荡子不打诳语”
董昭仪见他马上又要东拉西扯一大堆,连忙打断他的话,“不是,本宫怎会不信殿下呢殿下尽管说就是了。”冷逍阳继续道:“当时我也是刚好去到醉月楼,便见两个黑衣人挟持着她到醉月楼的后院,本王自恃学过几天功夫,又有行侠仗义的心,认定了有绑架勒索或者是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心里十分兴奋,便想学那些侠客行侠仗义一下,也好扬我皇家声威,果然是被我猜中了,我偷听到那两个黑衣人是受梁氏所收买,挟持了独孤蓁卖予老鸨,我暗中观察了许久,竟发现那独孤蓁竟临危不惧,自己逃脱了不说,还顺带把一同被关押的少女救了出来,只是在逃走的时候,被龟奴发现,在即将要被抓回去的时候,一位少年英俊的侠客从天而降,打退了龟奴,那位少年侠客还一把火少了醉月楼前厅,算是为百姓除了
害。”董昭仪听得脸色发青,眸光微冷,却依旧温和地微笑说:“殿下真爱说笑,这故事说得极好,只是,未免有些荒诞,一个弱女子,被挟持到了那种地方,自己逃跑已经是十分艰难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又怎
能救其余被关押的少女不过,作为故事听听,也确实大快人心。”冷逍遥便有些不高兴了,“敢情昭仪是不信我的啊那方才便不要说信了,这事儿也不是故事,那些被抓到青楼而后又被独孤蓁救走的少女,名单都在衙门里,是我劝服了她们去指证醉月楼,昭仪若不信,可命人传召她们问个仔细明白,当然,我也从中得利了,醉月楼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低价购买了醉月楼,把醉月楼改为醉月楼诗社,如今,醉月楼已经是我的产业,这一点,也登记备案了,昭仪也可以去
查。”
“皇上”襄候出列道:“醉月楼的事情,臣也听说了,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
皇帝的脸色渐渐地冷了起来,淡淡地瞧了董昭仪一眼,“可见,你的那位闺中密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董昭仪脸色微白,“是臣妾识人不清,误信了梁氏的话,以为独孤蓁在府中果真是骄横跋扈,想不到,竟遭受了这样的对待,若是这样的话,还请皇上对她从轻发落,毕竟,她是长期遭受了虐待才会产生心
理偏差,又误以为那披风是臣妾的,才会这样妄为,还请皇上念她年幼无知,又长期受欺压,只稍稍处罚一下便是。”阿蓁心底冷笑一声,到底,看似求情的话,却是处处督促皇帝处置她,如何从轻发落呢方才听他们说的话,瞧了这么多人的神色,阿蓁也知道在皇太后寿辰剪了她的衣裳,此乃杀头大罪,即便从轻发落
,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果然,皇帝冷冷地道:“这一桩归一桩,她犯了大忌讳,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皇帝眸光冰冷地看向阿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蓁是当事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人听过她说话,如今,皇帝的诘问,才算是给了阿蓁一个说话的机会。
阿蓁依旧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民女没有做过。”
众人又是一愣,方才说了一大堆,大家都认为她已经向董昭仪承认了这个罪行,否则,也不会牵扯这么多前因后果出来,她这样一否认,大家仿佛才想起,原来此事还没调查。
只是,许多人心底都在暗自诧异,此女的出身在诸多亲贵大臣面前,显得十分低微,但是从此事发生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就是这样不卑不亢地站着,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冷静和胆识。“皇上,是她做的,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董昭仪身边的宫女连忙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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