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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敢说,那么,国师也不敢说吗”冷逍阳微微讽刺地道。
国师缓缓地摇头,“如果说此事说出来并不能改变些什么,何必要说臣不愿意犯皇上大忌。”
冷逍阳盯着他,眸光如炬。
国师又问道:“七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对皇上提此事”
“她是这样说的,但是说实话,对本王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冷逍阳道。
国师沉默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冷逍阳知道不必要再说了,他说与不说,想来心中已经有数,再说下去,便显得居心叵测了,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和胡思乱想。
诸葛在想着独孤蓁的用意,以他所知道的她,此刻应该对皇上是避之则吉的,为什么却自愿凑头过来牵涉其中呢她与太子之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诸葛想了两天,都没有想明白。
最后,实在是他自己好奇,想要知道独孤蓁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所以,这一日,皇帝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完国事之后,他在门外求见。
皇帝从如一堆小山般高的奏章中抬起头,“有什么事”
诸葛上前一步行礼,“参见皇上”
“行了,直接说事。”皇帝蹙眉道。
诸葛拱手道:“是,想来前日平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都知晓了。”
皇帝嗯了一声,“知道一些,具体不清楚,不过朕觉得,国师会跟朕说个明白的。”
诸葛心中微微一沉,换言之,皇上这两日都在等着他
“臣早便想来见驾,只是,不知道如何跟皇上说,毕竟,这牵涉了皇家秘辛。”诸葛计较之下,便有了决定。
“皇家秘辛”皇帝下巴微微一抬,眼底的浮肿便更清晰了些。
国师遂把养尸体重生邪魂之事都说了出来,其中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皇上也命人监视着冷君阳与独孤蓁,当夜他们在王府出现过的事情他肯定知晓。
“竟有这样荒诞的事情”皇帝骇然,原先暗卫回禀的只是仪太妃要在府中做法,请神之类的,却没有想到还牵涉到死去的苏南王。
“是的,皇上,此事也是千真万确,臣之所以没有首先来回禀皇上,是因为臣要求证两件事情。”诸葛沉声道。
“什么事情”皇帝眸色一凝。
诸葛看了看一旁的沈路和春意,皇帝明白过来,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是”沈路和春意应声,退了出去。
“说”皇帝知道事关重大,沈路与春意刚出去便问道。
诸葛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皇上,没有再必要找独孤蓁的师父,因为,独孤蓁本身就是一派宗主,卦象显示,皇上要找的一派宗主就是她,她就是帮皇上度过此劫的人。”“不可能”皇帝嗤之以鼻,眸光有些冷峻,“国师是糊涂了吧一个年方十六七的姑娘,是一派宗主是独孤蓁跟你说的她说的话你信国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当夜她与太子一同出现在王府,两人热络得很,不是国师之前所言的只是仅仅相识而已。”
第二百二十三章皇帝吐血
国师安安静静地听皇帝把怀疑说完,然后道:“皇上,臣不是天真,也不是胡乱猜测,臣用了两日去求证此事,独孤蓁是道家茅山一派的宗主,虽然年少,倒是修为极高,臣比起她,一成都不足。”
皇帝冷冷地道:“是吗既然如此,你说说她这些年,为何隐在独孤府中受尽欺凌”国师微微一笑,道:“皇上,茅山自开派开始,便十分低调,现在江湖上也有很多茅山术士,但是许多人居心不正,不能持戒,被大多数人视为邪术乃至巫术,但其实茅山是正宗的驱魔门派,也是驱魔的先驱者,在修学的过程中,不轻易让人发现,因为一旦锋芒显露,会招致嫉妒,毁其修行,所以,一般在山外修行的,都在学有所成之后才下山,例如臣这样的。还有一种,便是在家中修习,为了不引人注意,必须低调,不显山露水,才能安静修习。而臣调查得知,独孤蓁是在她的父亲独孤平把她与祖父生葬之后才开始显示本事的,也就是说,她实在是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才反击,否则,她将会一直隐
藏下去。”
“生葬”皇帝一惊,“什么意思”
“生葬一事,在坊间已经有所传闻,是说把没死的人葬于一块宝地中,这样便会改变家族的风水格局,让子孙飞黄腾达。”诸葛解释道。
皇帝怒不可遏,“那独孤平竟如此的歹毒”
诸葛微微叹息,“此事,引起了独孤蓁的愤怒,所以,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隐忍,可以说,生葬引出了独孤蓁这个人一派宗主,大概也是天意。”
“天意”皇帝怒容收敛,咀嚼着国师这句话。诸葛点点头,“前后联想,不能不让人有这个感慨啊,皇上您想想,首先是皇上龙体抱恙,寻得神医李元子为皇上保守治疗,之前皇上昏迷,太子误打误撞带了她入宫,救醒了皇上,后来引来青鸾凤凰,治
好皇太后的眼疾,这种种,似乎都在提醒我们,只是微臣愚钝,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天意,还一直在为卦象之事乱心,其实卦象说得很明白了,一派宗主,就是独孤蓁。”
皇帝嗯了一声,沉吟片刻,“只是,你说太子是误打误撞带她入宫的,朕不同意,太子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诸葛知道皇帝对太子成见已深,绝不会认为太子是出于仁孝心肠,若再为太子辩解,只怕会招致反感,遂道:“太子有自己的打算,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臣调查过,太子是在独孤蓁生葬不成下山之后
相遇认识的,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国师诸葛子尚能说出这句话,可以证明他是真的调查过阿蓁,甚至连阿蓁与冷君阳何时相遇都知道,这大概也费了一番功夫的。
皇帝听了此言,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只问道:“你说你去求证两件事情,那么,还有一件是什么事情”
诸葛跪下,“此事在说之前,还请皇上恕臣之罪”
皇帝面容一冷,“说”
“若皇上不恕臣无罪,臣不敢说。”诸葛坚持道。
皇帝冷冷一笑,眸色凌厉,“国师,你可以让朕先恕罪,证明此事是朕不容的,明知道朕不容,你却去做了,就不必再让朕恕罪,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诸葛抬头,“臣确实是做了一些或许会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但是臣相信皇上也很想知道。”
“说”皇帝眸色冷凝地锁住他,“朕没有很好的耐心,你不要挑战朕的容忍度。”诸葛定了数秒,面容闪过一丝无奈,“罢了,即便皇上要治臣的罪,臣也认了,皇上说得对,臣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平南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