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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顿时冲进来两人,阿蓁伸手一挡,抬起头看着皇帝,冷然地道:“病人对我发脾气,我多半会容忍,我只当皇上是说气话,如果不是的话,我这一走,便不回头。”
阿蓁这话,皇帝听了更说震怒,霍然起身,巍巍地指着阿蓁,“你”
他并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你”字刚出口,他便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阵虚浮,人便“咚”地一声倒地。
“皇上”平天铭急忙上前扶起,两名禁卫军也上前帮忙,把皇帝扶在床上。
“怎么回事啊”
殿门响起了皇后微微严厉的声音,她领着宫人快步走了进来。
见皇帝晕倒,皇后面容一变,回头盯着阿蓁厉声指责,“你是怎么医治皇上的皇上之前好好的,怎地你治疗之后反而动辄晕倒”
阿蓁没搭理她,上前想检查一下皇帝,皇后陡然拉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推,阿蓁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耽误我治疗,若皇上有什么事,是不是你负责”
皇后一怔,下意识地松了手,阿蓁站在床边,弯腰翻开皇帝的眼帘,然后又检查了心跳和脉搏。
“参见皇后娘娘。”平天铭与李元子行礼道。皇后在阿蓁这边吃了瘪,心头正怒,只是她也不好随便迁怒人,只冷冷地问道:“皇上是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都没看好皇上吗”
第二百七十八章皇后惩治阿蓁
李元子直言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是因伤肝火而晕倒的,之前的治疗一直都很顺利,皇上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今日纯粹是意外。”
皇后知道皇帝怒斩了宫人的事情,遂脸色一沉,回头喊了一声,“沈路”
沈路刚从外面办差回来便听得皇后喊他,慌忙进来道:“老奴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盯着他,怒道:“你这个内侍监总管是怎么做的竟然连正霄宫的人偷盗宫廷物品都不知道”
沈路听得此言,急忙跪下请罪,“皇后娘娘恕罪,是老奴识人不清,竟致正霄宫内小贼横行,老奴以后会制定制度,不会再有同类的事情发生。”
“如今因此事激得皇上震怒,皇上龙体本就有微恙,如今竟因此事而昏倒,你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啊,拉下去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皇后早便看沈路不顺眼,如今得了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自然要惩治他一番,加上她也必须趁着皇上有病的时候正霄宫立威,所以,众人都以为沈路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李元子和平天铭自然不能出卖阿蓁,皇上如今昏迷着实离不开县主,若是皇后惩治县主,只怕皇上的病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就在禁卫军拖着沈路出去的时候,阿蓁制止了他们,她看着皇后,耳朵上还挂着听诊器,“皇后娘娘不要错怪其他人,皇上震怒是因为我,大动肝火也是因为我,皇后娘娘要打便打我。”
“你”皇后眸色一冷,盯着阿蓁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激怒皇上”
阿蓁不说话,把听诊器摘下来放在药箱里。
皇后见她一脸的不在意,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越发的震怒,命令禁卫军,“放开沈路,把独孤蓁押入暴室,等皇上醒来之后再行发落。”
平天铭听得此言,连忙跪下:“皇后娘娘,皇上如今还离不开县主,请皇后娘娘息怒。”
“离不开”皇后眉目一挑,冷哼一声道:“平天铭,本宫看你也是活腻烦了,皇上离了谁不行啊不就是一个企图飞上枝头的民女吗本宫便不信,除了她便没有人能医治皇上。”
说罢,她冷厉地扫了禁卫军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拉下去”
“是”禁卫军得令,两人虽知道阿蓁的重要性,但是,皇上昏迷前也让他们拉阿蓁出去,如今皇后又吩咐,只得硬起头皮上前对阿蓁道:“县主,得罪了”
阿蓁静静地道:“稍等”
她回头看着李元子和平天铭,道:“透析和针灸,你们应该都知道程序的,依照进行就是,有什么变故要告诉我。”
“是”平天铭担忧地看着阿蓁,又看了看皇后,想继续求情,但是阿蓁却摇摇头。
皇后听得阿蓁这样说,冷冷地道:“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皇上的病情已经稳定,会有什么变故你就死心吧,进了暴室,不是那么轻易出来的。”
“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一袭黄色的宫裙裙裾出现在朱红色的殿门前,红色锦缎镶翠玉珠子绣花鞋在裙裾中如同两只蝴蝶,身后跟着几名身穿绿色衣裳的宫女,巧笑倩兮地走进来。
皇后回头一看,神色微微和缓,“是妹妹来了”
来人正是昭贵妃,她跨步进来,环视了一下殿内,看见两名禁卫军拉着阿蓁,不由得蹙眉愠怒道:“放手,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对县主无礼”
皇后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了,这独孤蓁竟然气得皇上晕倒,本宫若不惩治她一下,只怕这后宫便没了纲纪。”
昭贵妃笑笑,“若是后宫的事情,姐姐当然要管的,只是,姐姐,这里是正霄宫啊。”
皇后看着她,声音有些不悦,“妹妹什么意思莫非在正霄宫这里,本宫便不能惩治一下触动龙颜的人吗”
昭贵妃拉着她的手臂走向椅子上坐下,劝道:“姐姐,当务之急是让她快点把皇上救醒,至于处置她的事情,就等皇上醒来后定夺。”
昭贵妃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如今皇上晕倒,不抓紧施救,却一个劲地闹着处置谁,这不是本末倒置吗皇上醒来后知道会怎么看待姐姐”
皇后顿时如梦初醒,心下陡寒,连忙对李元子与平天铭道:“你们二人马上为皇上诊治。”
“是”李元子与平天铭应道。
皇后冷冷地扫了独孤蓁一眼,她今日执意立威,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遂冷冷地吩咐,“先关押起来,等皇上醒来后再处置。”平天铭与沈路听得此言,心中一松,虽然关押起来,但是总比入暴室要好。暴室这个地方,进了去,不脱一层皮是出不来的,沈路之前进去过,纵然他是领内侍监总管,却依旧遭了罪,如果阿蓁进去了,
只怕起码也要脱层皮的。
暴室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皇后的人。皇后统驭六宫,暴室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宫人或者品阶低的嫔妾,暴室的人基本都听命于皇后。
阿蓁被拉下去了,经过昭贵妃身边的时候,昭贵妃看了她一眼,打了个眼色让她安心。
阿蓁不明白昭贵妃为什么要救她,毕竟,之前董昭仪陷害自己的时候,昭贵妃似乎都没帮她说过一句话,相反还要落井下石。
阿蓁被关在一间黑房内,说是黑房,是因为墙壁糊了黑泥,密不透风,地上湿哒哒的,有血腥的味道。
黑房内燃着如豆般的油灯,黑漆漆的墙壁吸收光线,使得这油灯越发的暗淡。
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寻了一个比较干爽的地方坐下来,但是所谓干爽,只是相对的,始终有些湿润。
寝宫内。
皇后在阿蓁下去之后走到床前,看着李元子施针,她眸光看到锦被之下似乎有些东西,她伸手拉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