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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焕垂目,眼圈有些红。
突然又想到刚才蓝忆荞骂她,什么话难听骂她什么,心中又气不过
她那么毫不留情,十分狠毒的骂你,你还可怜她,你贱啊
“苏焕你真贱”
“你和女囚你俩都贱”
苏焕在心里腹诽蓝忆荞的时候,蓝忆荞也坐在大厅通向盥洗室的隐蔽角落的搁物台子上,眼巴巴儿看着谭韶川和曹瑜。
“荞荞,吃个濑尿虾吧”宋卓将虾给蓝忆荞剥好送到蓝忆荞嘴边,蓝忆荞都没心情吃。
“宋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觉得曹瑜长得丑”蓝忆荞没食欲。
宋卓:“”
“你看呀,她拉长了一张脸跟驴脸似的,好像全大厅的人都欠她二百块钱似的,她鼻洼子里还长了那么大一颗痣。多丑气质那么差,哪配得上谭总了啦。”
“噗就你配得上你个悍匪酱牛肉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全吃完了啊”宋卓坐在她旁边,又拿了一块酱牛肉递给她:“他们酒店里的酱牛肉是特色,在外面你吃不到的,很好吃的,你尝尝。”
“没胃口。”蓝忆荞蔫头耷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这一刻,忽然意识到早上谭韶川临走时说的那番话是对的。
他让她乖乖的在家等他回来。
他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个现场,不想让她难受。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特别想知道想看见。
然而,一旦知道了,看见了,又非常后悔,还不如装糊涂呢。
有句话叫眼不见为净。
“荞荞,一次商业性的活动而已,什么都不代表,boss还是那个被你盖了大印的boss。不会改变。”宋卓坐在蓝忆荞的旁边,极力劝她。
要是知道她能失落成这样,宋卓说什么也不带她过来。
“宋卓,我知道你和小阎都对我好。boss对我也很好,好到我无话可说。”蓝忆荞对宋卓耸耸肩,努力的想要挤出笑容显示自己的潇洒。
笑比哭还丑。
自己这是失恋吗
她不知道。
虽然这一时刻,她没有上次在监狱里因为失去苏瑾延而歇斯底里嚎啕,可她却觉得比上次还难受。
上次是绝望。
这次呢
他欺骗你了
没有。
他从来没有对你隐瞒过什么,他对你很好,他给你做饭吃,他治疗你的痛经症,他爱护你,他包容你的一切。
他将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了。
而你,想要的,他给不了你。
蓝忆荞你这一段时间被他惯的,太贪心了。
“荞荞。”宋卓轻轻的喊她。
“嗯。”
“你坐在这里乖一点,我去后厨一会儿就回来。”宋卓一向稳重,今天之所以把蓝忆荞带过来。完全是出于私心。
她太讨厌曹瑜了。
她就是想让boss无时无刻都带上蓝忆荞。
她没想蓝忆荞会如此受打击,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荞荞开心,她知道荞荞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她想去后厨给她找点甜食。
甜食能迅速缓解人的不愉快。
宋卓去厨房找甜食去了。
蓝忆荞倚在墙边,懒洋洋的。
一双眼眸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谭韶川的身。
男人身形高大修拔,背脊挺直,一身合体又稳重的藏青色西装更是将他衬托的有俯瞰一切的尊者之气势。
而且,不乏优雅的绅士风度。
他携手曹瑜,穿梭大厅réniu之中,所到之处无不面露成熟内敛的微笑。
光是这表情,便足够将蓝忆荞迷惑其中,这一时刻的他让她想起前天晚上那次。
他一边下着功夫,一边跟她讨论孩子的事情,他和她的每一次事前事后,他都会做足功夫,会让你不知不觉间便进入角色。
比如他哄她让她叫老公。
比如,他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怀上我的种,给我生孩子,嗯”
那都是他的手腕。
那天晚上,他说到孩子时候,竟然有模有样的教她如何能更有机会怀上孩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垫个枕头。
她羞涩,不仅仅是他谈到孩子。
还有她当时的样子,太过于形象。
不过这两天每每想到,却又觉得是最甜蜜,最回味的时刻。
甜的腻死人。
他怎么能够做到这样两面性
私下里可以将她戳弄的不知岁月几何,而公开场合,他又犹如王者,将这一大厅的人都掌控其中,围绕着他转。
不仅仅对他尊重。
对他身边挽着她的女人,同样尊重备至。
那个女人要是我,该有多好啊
她就这样坐在置物台子上,双腿晃着,上身倚在墙上,痴迷的看着她的男人。
她在心里称呼:“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爸爸。”
“小丫头,你是谁呀”一个苍老却劲健的嗓音忽然问道。
“嗯”蓝忆荞一抬眸,看到面前站了一个老者,大约七十多岁,看上去比谭以曾还老一点的样子,他的头发斑驳花白,眼神越矍铄有神,穿着也十分的优雅。
“你是谁呀,小朋友”老者又问。
“我扫厕所的。”蓝忆荞有一些些不好意思:“请问老伯伯,您是谁”
“我是这家酒店的股东之一。”老头和蔼可亲。
“可您不像个生意人,有点像艺术类工作者。”蓝忆荞看着长得纯,其实在监狱里呆了久了,再加上她本人也是从事艺术类行业的,所以她看人很准。
她的面前站着的老头,身上没有那种生意人的锐利,反而有一种艺术匠人的专注和纯善。
“小朋友你说的没错,这间酒店的内装修是我设计的。”老头跟蓝忆荞攀谈起来。
蓝忆荞本来心里难受。
不过跟老头聊天多少缓解了她的难过:“您是搞建筑设计的”
出于礼貌,她问道。
“确切的说,我是个画匠。”老头回答。
“啊”蓝忆荞有点惊喜:“您也会画画”
“知道吗小朋友”老头笑道。
“知道什么”蓝忆荞不解。
“你穿着肥大的工装牛仔裤,体恤衫,胶靴,头上戴着棒球帽,短短的齐耳短发从棒球帽的边缘飞出来,你这个样子坐在这沉暗的角落里,专注的看着大厅里的样子,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