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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难道我与你患难与共一场,你就不能给予我多点理解和包容”苏瑾打断蓝忆荞的质问,他用一种压抑的,可怜的哭腔抱怨蓝忆荞。
不知道的人乍一听,还以为他真的隐忍了很多事情呢。
其实他自己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就是和楚心樱结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哪个男人活一辈子不经历一两个女人我是因为看着你从小到大都在吃苦,我想给你争取最好的生活,我才会选择和楚心樱结婚你有想过我一天到晚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感受吗为了你我熬过来了我已经拿到了年薪一百多万,未来还会更多,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过上好生活,你却把我生生毁了毁了”苏瑾延气急败坏,极为发泄。
一切的罪责推到蓝忆荞身上。
他的表情真可谓歇斯底里,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可怜。
犹如滚摆在风中没了根基的细弱枯树一般。
又像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疯狗。
他不去找他自己为什么失败的原因,反而把这些过错都归罪在她身上。
这一刻,蓝忆荞觉得自己爱了眼前这个男人四年真蠢。
大学期间她为了他能吃好穿好,拼命绘图,为了能让他找一份好工作,她隐忍了和楚家的关系,同意他进入楚双实业。
而且,为了他蹲了一场监牢。
在她一无所有,连做妈妈的权利都失去了的时候,换来的是他和自己亲姐姐结婚了,而她,只能一颗心伤的稀碎,却也只能在冰冷的监牢里无声哀嚎。
他没有对她施以援手。
是谭韶川救了她。
给予她避风港,给予她足够的安全。
谭韶川不是没有遇到过逆境的时候,而且每一次的逆境都比苏瑾延这样仅仅失去一份工作而已更严重。
她杀了他一条一千八百万的鱼,他一人对抗董事局以及佟氏父女以及他父亲时;他被董事局的人联合起来把他赶下台而他力挽狂澜时;傅馨儿生日宴上,他只身一人将她护在身后对抗那些要吃了她的人群,并众目睽睽下将她从戴遇城的家中带走时。
每一次
都比苏瑾延现在的处境要难的多。
然而,每一次韶川都是稳若泰山镇定处理。从不会像苏瑾延这样,歇斯底里将责任和抱怨推给她。
她觉得苏瑾延和谭韶川的区别根本不是地位和钱的问题。
而是胸襟和担当。
韶川的担当和伟岸的胸襟带给她的安全感,是苏瑾延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的。
在苏瑾延那里,哪怕她每天听苏瑾延说我爱你,我都是为了你,看似多么在乎她,可她心累。
在韶川的身边,她每天给他擦鞋,给他拖地板,给他买裤衩,给他送饭吃,伺候他穿衣服。
然而,她很甜蜜,很自在。
在韶川身边,她像无忧无虑飞翔的小蝴蝶,不用管别人的有色眼光。不用在乎自己是否是亲人们眼中所说的坏透了的女人。
都不用。
这一刻,蓝忆荞特别不想看到苏瑾延,烦
她不欠他什么,反而他欠她的。
她只想快快回到谭韶川身边,哪怕只乖乖的坐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觉得岁月静好。
“苏瑾延,放开我。”她平静的说道。
“不放你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我为了你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这么嫌贫爱富,你们女人都是这么没心肝吗”苏瑾延晃动着她的电瓶车。
蓝忆荞笑了:“苏瑾延,如果你非要把你自己的人生观点,你的肮脏举动说的那么高尚,是为了我,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等苏瑾说什么,她便又快速的说道:“为什么不爱你,是因为我遇到了比你更好的,正如你说的那样,人往高处走水往抵处流,别说是现在的你,就算年薪一百多万的你和谭韶川相比,他碾死你仍然如同碾死蚂蚁一般。”
“可他也给不了你婚姻”
“你不也给不了我么同样是给不了我婚姻,摆在我面前的一个是崭新铮亮的宝马车,另一个是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旧自行车,我不选宝马车我shǎbi么”蓝忆荞潇洒情的说道。
苏瑾延:“”
“请你松开我电瓶车,否则我立即喊人”蓝忆荞不想跟苏瑾延多纠缠下去。
她看了看旁边的交警。
楚桥梁要控告他,钱庄要控告他,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让警察把他抓进去。
监狱里生活他想想就恐怖。
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
蓝忆荞骑上电瓶车走了。
苏瑾延在身后苦涩的哭嚎:“我完了”
蓝忆荞清淡的自言自语:“关我屁事”
心情很郁闷。
她只想快点见到谭韶川,快点来到谭韶川的身边,那样她会觉得心很静。
她甚至都忘了,她要去海川大厦找谭韶川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要找他吵架的。
来到海川大厦,进入电梯,上升,电梯停。
正在电梯门自动打开之前,她突然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远远的,谭韶川的办公室门外趴着一个身影。
谭韶川的专用电梯是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全景,而外面的人看不到电梯内得情况。
蓝忆荞紧忙按下电梯关门键,透过玻璃仔细看过去,那个趴在谭韶川办公室门边的身影竟然是姚茵茵。
姚茵茵干嘛呢
蓝忆荞一边在心里思索,一边在电梯里等姚茵茵离开,等了足足五分钟,姚茵茵才抱着文件夹探头探脑的离开。
蓝忆荞随之从电梯里出来。
大厅寂静悄悄,她歪头朝总经办看过去,宋卓不在位子上,只有几个不太熟悉的工作人员埋头认真工作,蓝忆荞不想打扰他们,便径直朝谭韶川的办公室走去。
她也和姚茵茵一样,悄咪咪趴门缝处偷听。
然而,她没有姚茵茵那般好运。
她刚趴上去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为她开门的是坐在办公室最边上的西南大区总裁杜海滨。
蓝忆荞一个跟头栽进去,差点没摔个狗趴。
幸亏她身体协调能力好。
向前踉跄了几步,听到了办公室内的闷笑,她才站稳脚跟四下看了看。
天呐
一屋子的高层人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些人前几天开会的时候蓝忆荞见过,所以他们对她不陌生。
他们都知道她是谭韶川的小尾巴,他们对她印象不坏。
所以她大喇喇栽进来,没人觉得她突兀。
反而给这高度紧张的机密会议平添了一份轻松感。
所以才有人闷笑出声。
看到蓝忆荞进来,谭韶川依然不苟言笑的面色淡沉的说道:“你们先出去,休息一刻钟再过来。”
很明显,是因为蓝忆荞过来了,所以会议临时中断。
下属们有秩序的朝外出,还是上次那位年龄在四十多岁的高层停在蓝忆荞的身边对她说:“荞荞,少总从早上七点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你给他倒杯开水润润。”
“知道啦。”蓝忆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