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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晌,他才说道:“按照我原来说的方法,继续找。”
“是”
收了线,戴遇城坐在谢家老宅的客厅内抽烟沉默。
谢老爷子好一点,不哭不闹。
老太太自从医院里出来坐上车,便一路上哭吼不止。
反反复复都再说:“我的女儿啊,我找了三十二年,她却不认我了”
这让戴遇城不由得想起二老的养子。
那也是从小小养到大的,谢氏二老疼爱养子比疼爱谢梅群多了太多,然而谢梅群失踪的早年前,夫妻两因为大肆寻找亲生女儿的行为,却也引起了养子的不满。
“我以为你们疼爱我是真的,原来你们的心中疼爱的还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聪明伶俐样样拿得出手,我哪一点比你们的亲生女儿差了,在你们的心中这么优秀的我比不上一个丑陋的残疾斜眼子”
从此
养子和养父母产生了隔阂。
不久之后,养子远赴国外就读,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不回来,在那边生根发芽结婚生子,除了每年拿着谢氏集团的红利之外,仿佛养子跟谢家再没关系一般。
这也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么多年来,年纪越大越悔恨交加的原因。
养子再优秀不是自己的骨血。
说扔了二老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还是亲生的好啊
亲生的再残疾也是骨血相连的。
然而,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亲生女儿抵死不和父母相认。
看到二老后悔的饭都吃不下的样子,一边抽烟一边静思的戴遇城便会暗自思索。
他在思索蓝忆荞说的话:“你不爱苏焕,就算苏焕有一身的缺点,她也是有爹妈生养的,她没有义务成为你和傅馨儿之间的牺牲品。”
一想到这里,戴遇城就想到赶走苏焕的那一天,他把她打的鼻青脸肿,打的她说话时候舌头都蜷缩着,说个话磕磕绊绊。
以至于所有的财产被谢老太太给截获了下来,她也没有能力申辩。
人在做那件事的当场,因为对苏焕的极度厌恶,他并不觉得残忍,他只觉得解气。然而事情过后,尤其是他看到苏焕空荡荡的小屋,听到秦嫂对他的一番叱诉,此时又看到谢氏老两口对年轻时坐下的事情这般后悔的时候。
戴遇城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时候傅馨儿听说家里的事情从大学里赶回来了。
一听说曹瑜是假的,而那个三番五次被她陷害,被她骂做女囚贱人婊砸的蓝忆荞,竟然是地地道道谢氏集团大小姐。
傅馨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中的忐忑无以言表。
她吓得心脏瑟缩,吓得甚至于一回头间就换角蓝忆荞高高在上站在她身边践踏她一般。
傅馨儿很想扑在戴遇城的怀抱中寻求保护,但是戴遇城无暇顾及她。
他只一脸沉肃的语气对她说道:“馨儿,你现在学业要紧,考什么大学都无所谓,主要你在大学期间得好好学习,争取拿到学士学位,先回去学校,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耽误你的学业。”
极度忐忑的傅馨儿被戴遇城劝回了学校。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恐惧和不安。
在这个谢氏老夫妻两痛彻心扉的夜晚,戴遇城也和二老一样,彻夜无眠。
同样彻夜无眠的,还有楚家人。
楚桥梁楚慕寒洪宝玲在医院的风口子矗立了十来分钟后,一家三口便由楚慕寒开车回家了。
最近几个月以来对楚慕寒颐指气使惯了的洪宝玲坐在车里,几次想讨好楚慕寒,都被楚慕寒用其他言语给挡过去了。
他也不和养母翻脸。
他就留给养母无限想象的空间。
而楚桥梁想的更多的则是楚家的将来。
这么一个大有来头的前妻,想当年前妻其实是被他的冷暴力,各种嫌弃给驱赶走的,当时他一直以为她傻,不懂的这些。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从谢氏老爷子和老太太两人的态度来看,即便是亲生女儿再不认父母亲,父母亲却要在女儿面前忏悔一辈子,直到寿寝。
偌大的谢氏集团毫无疑问将会留给前妻梅小斜。
面对洪宝玲的屡屡开口示好,楚桥梁不理妻子。
回到家里,父子便钻入书房。
一整天都没从书房出来,也没有去公司。
只留下洪宝玲一人在楚家的客厅里如坐针毡。
她有一种末日到来的感觉。
心里突然想起蓝忆荞。
那个自打她一出生自己就想要弄死的亲生女儿,自她一出生到现在自己恨了她二十二年的女儿。
虽然蓝忆荞现在被梅小斜养着,可她是自己亲生的,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天晚上,完饭期间的楚家人彼此各怀心事,吃完了饭楚桥梁虽然和洪宝玲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一整夜没有说一句话。
彼此却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
第二天
当楚桥梁楚慕寒父子两又形色匆匆的离开家之后,洪宝玲便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通了一串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而且仿佛不知道她是谁:“喂,你哪位”
“荞荞,我是妈妈。”
------题外话------
好不要脸的母亲啊,荞荞会认亲妈吗你们猜16
第314章313:斜眼母亲成了抢手香饽饽二更
蓝忆荞:“”
她是真没看出来是谁的电话号码。听到这声我是妈妈。蓝忆荞下意识的反胃。
食道里有一股极度的恶心往上泛。
洪宝玲的确是亲生母亲,但也仅仅是生了她。
从她出生那天起,洪宝玲都是把她当仇人,出生那天扔了她,从小到大只养过她一星期都不到,那一星期她还要承受母亲对她非人的待遇。
这个时候,洪宝玲竟然自称:妈妈。
蓝忆荞拿着电话轻笑:“别让我恨你入骨,你最好自己挂断电话,也算给你自己留点脸。”
洪宝玲:“”
奇耻大辱不足以形容她这一刻的心境
怎么就想到要给这个孽畜打电话呢挂了电话的洪宝玲手机都砸了。
砸完又捡起来。
心中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颓废,她蜷缩在沙发里哭泣了有一阵子,才又重新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一端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喂,宝玲啊你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
“妈。”洪宝玲哭的凶。
人常说,母亲是条宽阔的河,到什么时候都能给孩子一片温暖,别看洪宝玲现在五十岁了,可她遇到过不去的坎儿,还是要给远在外地的母亲打电话。
“宝玲,你都好几年没给妈打电话了,你遇到什么难事了”那一端,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