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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淡淡地道:“本相不反对。
这小事一桩,明日即刻着吏部选拔人才,顶上这个位子便可。
接下来的,才是童太师的重头戏。
丞相身子不好,站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梁公公急忙命人搬来椅子让丞相坐下,丞相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又缓了一口气,才道:“太师,想来今日还有要紧事商议,就一起提出来说吧。”
童太师已经没把这个病歪歪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先帝临终前,丞相曾收集了大量关于他结党营私的罪证上呈给先帝,可惜,那时候的先帝,已经无力回天了。
童太师之后想过了结了他,但是想着老病就是他最大的敌人,瞧着他的神态脸色,估计是熬不过一年半载了,又何必自己出手
童太师也坐了下来,傲视百官,缓缓地开口,“镇南将军何在啊”
一名身穿戎装的大胡子将军走了出来,此人原先是摄政王麾下,停战之后便驻京外的军事基地。
“末将在”镇南将军应道。
“龙将军何在”童太师再问。
“末将在”龙长天也出列抱拳。
童太师道:“你们二人即刻接掌摄政王的兵权,城外的驻军,一律由你们二人统御。”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
丞相咳嗽了一声,道:“太师此举,可曾得到皇上与摄政王的恩准”
童太师道:“摄政王受伤期间,本座曾去探望,因他伤势过重,为防有人趁他伤中作乱,遂交托本座,务必找可信之人托管军务,丞相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王府问个清楚明白。”
齐亲王冷笑一声出列,“据本王所知,皇兄在伤了之后,不曾见过任何人,太师又是任何见到皇兄呢”
童太师瞧了齐亲王一眼,淡淡地道:“本座去王府的事情,有多位大人可以作证,也是惠允亲自领本座去见王爷的。”
“是的,我等都看见了。”有几位大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敢问太师,是否有皇兄的兵符若无兵符,一切军事调动皆不准许。”齐亲王道。
“齐亲王乃是兵部尚书,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可笑兵符只适用于太平盛世,如今边疆,有两个狼子野心的国家虎视眈眈,安南也趁机起事挑衅,王爷又身受重伤,怎还能按照死规则办事不过,齐亲王也莫要担心,本座,确实有王爷的虎符在手。”
童太师说着,高举起手中的虎符,齐亲王想上前看个清楚,他却往后一缩,冷冷地道:“齐亲王,这虎符是要紧的信物,不能随便交给任何人。”
“本王是兵部尚书,就算摄政王的兵权要交出去,也要经过兵部这边走流程,本王若没看清楚,如何能给出文批”齐亲王道。
“不需要,如今皇上与摄政王皆不在,此事由本座一人做主,齐亲王若有异议,可前去跟王爷申辩,只是本座先警告齐亲王,王爷那边已经是恩准了。”童太师冷傲地道。
丞相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童太师已经部署了很久,而且,他敢说已经得到王爷的恩准,想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出了情况。
自从缺堤之后,王爷便一直没有出来过,对外宣称重伤,会不会出事了
这老匹夫曾经去王府试探过,他是否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大胆,竟没有提前商议此事,便让镇南将军与龙长天接掌军务。
如此说来,今日就是拼尽他这条老命,也无法阻止童太师了。
丞相想到这里,不由得后悔自己往日的懦弱和对摄政王的不信任。
先帝在的时候,他向先帝提过慕容擎天狼子野心,有谋夺天下的意图,但是先帝只听了,并没说话。
后来先帝临终前,竟还立了慕容擎天为摄政王,这便等同把这天下拱手让人,他心灰意冷,所以以抱病为理由,不过问朝政之事。
只是他也不愿意卸下丞相的职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残躯和他对抗。
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慕容擎天确实有帝王之才,至于野心,久久未见,以他的能力,要夺这天下也不难,但是他所作的种种,除了有利百姓之外,便是重点打击童太师一党。
尤其,在缺堤一事上,摄政王不畏死亡,亲自孤身一人去炸掉闸口去水,一个以生命换取百姓安危的人,会是他所想的那种人吗
他知道,或许原先的推测出了差错,也因为如此,今日他才会上朝。
来之前,他已经想过或许摄政王已经出事,但是,如今从童太师的举动中,得到了证实,他觉得,只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第218章大势已去
“本王不信皇兄会把兵符给你,本王这就去问个清楚。”齐亲王生气地道。
“尽管去吧”童太师冷冷地道,心底暗自得意,要去问慕容擎天,就只能去阴曹地府了。
齐亲王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暂时莫要再提,等本王问过摄政王之后,再下定夺。”
童太师冷笑一声,“等你问了,黄花菜都凉了,今日在这朝堂之上,本座便要遵照摄政王的旨意,把兵权交给镇南将军与龙将军,此事半点耽误不得,若有差池,不是你齐亲王可承担得起的。”
“什么叫黄花菜都凉了军机大事,事关重大,岂是如此草率决定的再说,本王去问问,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怎就耽误了大事不知道童太师口中的大事,是什么大事,竟连一两个时辰都耽搁不起。”齐亲王峻声道。
童太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齐亲王,对镇南将军与龙长天道:“你们二人,即刻去接掌军务,但凡有不听令的,斩立决”
“是”龙长天领命。
镇南将军犹豫了一下,也拱手道:“是”
丞相瞧着这个阵势,已经知道镇南将军倒戈了,镇南将军往日耿直,骁勇善战,是可造之才,摄政王也颇为看重他,怎此番竟然与童太师为伍
看来,大势已去了。
他站起来,厉声道:“一切军务,需按照朝廷的规定,着兵部走流程由兵部任命大将军,如今兵权在摄政王手中,太师的兵符不知道真假,在皇上与摄政王病愈之前,一切照旧。”
“丞相是有心忤逆摄政王的意思了”童太师眯起眼睛冷道。
“你只是当朝太师,并无调动兵部的权限,除非,摄政王亲自下令,否则,谁都不能动他手下的兵马。”丞相强硬地道。
镇南将军上前道:“丞相,末将看过,童太师手中的兵符,是真的。”
“那么,让他请出摄政王的手谕”丞相冷冷地道。
齐亲王与一众慕容擎天的心腹也纷纷附议。
“是啊,这事儿怎这么突然呢王爷之前都没有过动向要让出兵权。”
“可不是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也要王爷亲自下令吧再说,兵权不比其他,事关国家安危,一旦随意撤换元帅,必定导致军心猜疑,军心不稳。”
“就是,再怎么,也该让王爷亲自下令的。”
慕容擎天一党一时间便议论了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高。
童太师的一党开始反驳,“太师不是说了么有兵符在手,又是摄政王亲自下的命令,如今摄政王伤重在床,你们让他怎么亲自来宣布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就是啊,难道太师还会假传摄政王旨意吗”
一时间,两边相持不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向庄严肃穆的朝堂,变成了喧闹的街市。
丞相霍然站出来,厉声道:“好,本相今日便把性命压在这里,谁敢夺摄政王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