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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拉着兀自调整心态的凯利,从容不迫地一个猛子扎入了大海里。
老管家微动,请示地看向主人。
蒋敬生动了动眼皮,最终只是摆摆手,放过了蔡珅二人。
也就仅仅这么几分钟,那蔡珅和凯利二人就像是水中的游鱼,瞬间消失了身影,就算是想阻拦,都未必能找得到他们。
这一手,更加让莫安然觉得他们很厉害
“老爷,蒋晖带来的人已经全部被击毙,接下来”老管家等待蒋敬生的指示。
蒋敬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略微混浊的眼睛却是隐藏不住的野心和锋利,“去吧。”
老管家马上带着人,前往军工厂。
蒋敬生毕竟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他和莫安然二人停留在了岸边的船上。
看着欲言又止的外孙子,他轻声道,“你是想问我,刚才我是不是起了杀心,准备把他们二人留在这里,是吗”
“外祖,您是因为下定决心准备留下军工厂,避免节外生枝才准备灭口的吗”从小就在外祖身边长大的莫安然心思其实格外敏感。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当外祖和那个女人说到存在的危险时,外祖是动了杀意的。
蒋敬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语重心长道,“最可怕的人,其实不是有能力的人,也不是有头脑的人。而是有能力,又有头脑的人。”他何尝没有想要把军工厂据为己有的打算现成的东西如果拒之门外,那就是真的愚蠢,只不过他还没有做好考虑而已。
可是,他不得不考虑周全。
这个孤单的确离海港区很近,而且隐藏的很好,他新联会接手毫无压力。可是,最不妙的,就是发现这里秘密的,不只有他,反而多了其他人。
况且这个其他人,还是做情报生意的。这世道,人心不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手把这个情报卖上天价,坑了他一把
能永久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这个罗网的人,真的不容小觑。”蒋敬生却幽幽一叹,话语里是少有的赞赏。那个女娃能激流勇退,不因小失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只能点到为止。如果她再过多纠缠,引起的恐怕不只是他的反感,很有可能是杀身之祸。毕竟没有人喜欢被揣摩透心思,留下隐患。
“安然,其实我不杀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我欣赏那个女娃的睿智,更是因为我没有万全的把握。”他看向莫安然,眼底里充满了认真,“你可知道,他们二人中的那个不说话的人是谁吗”
莫安然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老a称呼她为老k。”
“你说的应该是她的代号。她真实名字是凯利。”蒋敬生耐心地为外孙普及知识,“她是杀手界非常知名的杀手。她的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她杀人的能耐,更是因为她的喜怒无常。她从来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事,很多人也都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却都折戟而返。她的能耐,可以称作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她这么厉害”莫安然第一次听到关于这个方面的话题,甚至感觉就像是里写的虚幻人物一样。不过也解释了在丛林里她杀人那么利落的身手和神出鬼没的身姿。
蒋敬生摇摇头,“最厉害的,还是那个能驱使她的人。”他颇感慨地叹了一声,“迄今为止,那个女娃恐怕是第一个能让凯利这般听从命令的人。”
那女娃的驭人之术恐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罗网
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不过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组织肯定会异军突起,成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蒋敬生抬起干瘦的手,摸着莫安然的头。
也不知道外孙是从哪里认识到了罗网的人。
至于同罗网要不要保持良好关系
蒋敬生看着莫安然,若有所思。
放了学的苏锦慢吞吞地开着公寓的门,寻思着家里还有没有挂面。今天孙倩那妮子不回来,她对付一口就成。
刚刚李兴荣那边给她来了消息,汇报和北虎帮交易的相关事宜。
这几天刚开学,蔡珅也还没赶回来,她忙的有些焦头烂额,的确有些疲劳。
刚走了两步,苏锦的鼻翼突然动了动,脸上浮现出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愉悦。
第二百零二章真实的一面
她轻手轻脚地向沙发那边走着,余光却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保温的盘子。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的饭菜香气,也是充满了柔和的味道。
视线触及到沙发上那斜靠的人时,苏锦刚要开口,却顿时噤了声。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打进来,落到男人安静敦和的侧脸上,染上了上了几分专属于黄昏的温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出一片阴影,却没能遮住那青色的黑眼圈。
略有些干涩的嘴唇自然的闭合,少了神秘的菱角,多了温雅的平易近人。骨节分明的手拖在头下,利落的短发平添了几分俊朗。
这是男人少有的一面,却是更为真实自然的一面。
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靠在沙发里打瞌睡,就连寻常的那种沉稳成熟的气息都全数隐藏。
这一刻,男人仿佛不再遥远于天边,反而似乎近的用手就可以触碰到。
身体仿佛已经不听从自己的指挥,又或许是她想探究这个男人少有的一面,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很近地看着他。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给她的印象大多数是:神秘,成熟,睿智和大叔范。
越接触,她就越能发现出他其他的发光点和特性。
就比如看起来清贵的他会洗手调羹,而且味道还不错。
现在的他,或许能用一个词形容:真实。
是的,他也是一个很普通有血有肉的人,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更不是总能精神饱满全能全才。
他也会疲惫到坐在沙发里瞌睡,也会收起所有的锋芒和成熟。
看看,眼前的他,穿着黑色薄衫和同色休闲裤,袖子挽到小臂,脚上踩着她买回来的普通拖鞋。和其他家里二十多岁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