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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娃让我们两个,在苏锦和老儿子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带走”
听到这里,沈玉梅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
“我当然选择我老儿子了苏锦那个臭丫头就是一个没用的赔钱货让我心惊胆战的走一趟,肯定是她得罪了人既然是她的错,凭什么连坐到其他人我带我老儿子走,肯定无可厚非啊”只有说到这里,王铁芳才理直气壮,心中只有对苏锦的埋怨和不喜,“我老儿子那么出色,我们怎么可能会选择她她都是自作自受活该遭罪”
沈玉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而苏喜臣一边扶住妻子,一边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谭斯年嘴唇紧抿,虽然他知道这种事情太过惨烈,但他也要让苏锦的父母看到。在心里,他更是疼惜他的丫头。
“警察同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王铁芳一把拉住误以为是警察的冷原裤脚,话语就像是连珠炮一样,“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啊都是那个赔钱货作得啊要抓你们就抓她我们是无辜的”
“是啊是啊”苏喜平也忙声附和。
冷原面瘫地把自己的裤脚收回来,冷声问道,“在那种情况下,你应该知道苏锦是危险的,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这”王铁芳犹豫了一下,在这里可不敢说假话,“我们怕连累到我们啊警察同志,你是没有看到,好几个一看就是坏人的人站在四周那个小贱蹄子浑身都是血,可吓人了警察同志,苏锦她不会是死了吧”在她心里,她宁愿苏锦死了,因为那样她就不怕被连坐了,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受苏锦的气
“死”沈玉梅一听这个字眼,彻底撑不下去,腿一软,就倒在了苏喜臣的怀里。
可是,为母则刚,在没知道自己女儿真实情况的时候,她不能昏过去。
沈玉梅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谭斯年,“谭先生,你告诉我,我女儿到底什么样了”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满是压抑的哭腔。
“伯母,她真的没事,她就是受了一些惊吓,需要好好休养。”谭斯年心里难受地扶着沈玉梅坐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丫头,做事真的有些莽撞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断绝关系
“真真的吗”只要没见到苏锦安然无恙,沈玉梅就没办法安心。
苏喜臣也怒目圆瞪地看着谭斯年,这怒不是对谭斯年,而是对自己母亲和兄弟的恶毒的失望和愤恨。
“如果苏锦她真的出了事,我也绝对不会这般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同您二位说话了。”
即使如此,沈玉梅的心还是在揪着。“我苦命的女儿啊”她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懂,作为母亲的,听到孩子出事,最疼,最难过担忧的,只有她们
“玉梅”苏喜臣也不是滋味,上去想要安慰妻子。
可是向来温顺的沈玉梅,彻底的爆发了“都怪你苏喜臣我沈玉梅自从嫁到你们苏家,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一天对不起你们苏家的事万事我都忍耐,苦活累活都是我做,这些我都能忍可是苏锦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你们老苏家不仅亏待我,还这般恶毒的对待我的孩子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苏喜臣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说到最后,沈玉梅已经泣不成声。这十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全部爆发出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无能”苏喜臣红着眼眶,狠狠地锤着自己的胸口。
沈玉梅虽然心疼,但是心里的怨怒已经冲破了她的理智。“对就是你的错你看看里面的三个人,个个都想要我的女儿死他们是魔鬼是畜牲”她指着玻璃后面三个还不断把责任往苏锦身上推的人,怒吼着,咆哮着,“苏喜臣,我母女不欠你们苏家什么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们苏家沾着我们母女的人血馒头活”
沈玉梅深吸一口气,表情突然变得决绝,“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就守着你的这群好家人过,我们离婚,我带着孩子,这辈子再也不见。要么,你就跟他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终于,十多年来的所有积怨,在今天爆发了。也到了该做取舍的时候。
双目赤红的苏喜臣看向玻璃里面目可憎的家人,心也彻底的凉透。
是啊,老人们总说养育之恩重于泰山,可是,他觉得自己一家三口,已经偿还够了
自立事以后他退让奔波,结婚以来妻子的任劳任怨,孩子出生后的隐忍
他的前半生还了养育的债,他的后半生,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孩子,都不能如此的承受下去
眼前的人,都已经不再能称之为他的家人,怕是称作仇人都不为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懂了
“谭先生,能让我进去一下吗”
谭斯年点点头,打开侧门,让苏喜臣走了进去。
原本还在各种推卸责任的三人一看到突然出现的苏喜臣,都是一愣。
还是王铁芳反应的快,“老二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家苏锦犯了事那正好你赶紧和警察同志说清楚,都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你家苏锦的错赶紧把我们放出去”
本来冰凉的心,此时更加没有了感觉。
失望到了极致,恐怕就成了漠然。
苏喜臣脸上不悲不喜,冲着自己父母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和地面接触,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爸,妈,这是儿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儿子累了,儿子也有自己的家。”苏喜臣说这话时,寻常老实忠厚的脸上,满是他们都未曾见过的决绝。
“感谢您二老的养育之恩”
苏喜臣狠狠地冲着地面,对王铁芳夫妇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发出砰砰的声音。就像是石杵捣在地上一样
就算是王铁芳,都被这动作弄的一愣一愣,完全反应不过来。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苏善财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苏喜臣磕完头,站起身,不顾额头的一片带着血丝的淤青,“从今以后,我苏喜臣和你们苏家断绝一切关系,再次相见,只为路人”
掷地有声的话,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苏喜臣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赫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所谓的亲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枷锁和桎梏
他再也没有看王铁芳三人一眼,转身离去。
门快要关上的时候,苏喜臣才听到王铁芳先知后觉的咒骂,可是,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
双目垂泪的沈玉梅一把攥住丈夫的手,“喜臣,你还有我,还有小锦”
“嗯,我们是一家人。”
看着已经重获新生的二人,谭斯年也终于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