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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芳更是哭闹起来,附和小女儿的话,“让我死吧这种日子我太难过了还不如让我死了”一边耍泼,一边和苏喜兰撕扯着要撞墙。
“那你就去死吧。”一声饱含震怒和威慑的声音陡然在这个小小的楼梯间里响起。不知为什么,听了这个声音,竟让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发自内心地产生恐惧。
大家扭头看过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楼梯的台阶上,站了一个身材高大,衣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
姣好的俊颜上遍布冷霜,双眼迸发出如同看死人一样的森冷无情,周身的气势更是无人能出其右,甚至让人感到阵阵的威压从他身上碾压过来,带着血腥味和刽子手一般的狠戾。
所有人都被惊骇到了,苏喜兰下意识的感觉这个人不好惹,咽了一下口水,没敢吱声。
而破罐子破摔的王铁芳可没发觉到什么不对的,仍一脸刁钻地瞪着对方,“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内心非常愤怒,甚至想要杀人的余烬就像是看蝼蚁一样地居高临下地看向王铁芳,“你辱骂的人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怎么不关我的事”
闻言,不仅仅是王铁芳,就连沈玉梅都是一愣,和自己丈夫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看起来这么厉害的弟弟。
余烬此时也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只在相片上看到过的面孔,浑身的尖刺瞬间褪去,只留下穿越了岁月历久弥新的思念和深厚的温情,温和的嗓音只用两个字道出他几十年来的渴慕,“阿姐。”
这么情深意重的一声,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人和沈玉梅的姐弟关系。
沈玉梅愣愣的,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喉咙里发出一声让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应答。就像是不舍得那温润又乖顺的眼里出现失望的神色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微妙,但又不想拒绝。
余烬的眼里盛满了笑意,瞬间感觉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大半。
下一秒,他再次看向苏喜兰和王铁芳二人的时候,又是那般让人寒蝉若噤的冷锐。
“不尊不孝你们配说出这些话么”他的眼震慑着他们,让他们话都不敢说。“是谁用阿姐夫妻二人的积蓄支持无恶不作的儿子赌钱的是谁有事没事就借着由头发威作福的是谁每天以刁难自己性格贤良的儿媳妇为乐的是谁一边吃着大鱼大肉,一边觉得给自己孙女吃一个鸡蛋都是浪费的又是谁,竟然联合外人谋害自己的亲外孙女,眼睁睁地看着她险些丢了性命的你说”
一旁的沈玉梅听着对方一句一句的质问道出她这近二十年的凄苦,瞬间红了眼眶,甚至听到自己孩子的那两句的时候,身体不由得因为后怕而战栗,在苏喜臣怀里泣不成声。
余烬看着因为他质问而身体萧瑟的心虚的王铁芳眼底的杀意和讽刺愈加扩大,随即他又看向一旁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苏喜兰。
“至于你”
苏喜兰哆嗦一下,对气势强大走仿佛无所不知的余烬充满了恐惧,生怕对方说出她的事情来。
余烬怎能放过她
“蹲监狱的滋味好受么纵容自己的孩子为非作歹,破坏人家的起居室,拒绝公安局的判决,又顺手偷了价值上万的财物,我看你是觉得在监狱里没有待够。”
“我不要回去”苏喜兰恐惧的尖叫一声,在监狱的那段时间简直太可怕了她就是死也不要再回到那种地方
余烬这两段话说完,周围旁观的人不屑和厌恶的眼神都转移到了苏喜兰和王铁芳的身上,离得近的人还往后退了退,就像是躲避病菌一样。
有些人更是忘记了刚刚对沈玉梅夫妇的恶言相向,转而以事后诸葛亮的姿态谩骂着苏喜兰和王铁芳二人。
对此,余烬不以为意。
他一直都知道,这种事不关己的人,永远都是墙头草。
不过,他刚刚一反常态的多言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为了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他阿姐不是此二人口中那般。他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但是他知道他阿姐还需要接触其他人。
或许是有些怵浑身都透着非同凡响味道的余烬,围观的人都只敢小声讨论,不敢大声,生怕余烬对他们教育一番。
这正是声音小的这功夫,一阵脚步声陡然清晰起来。
只见四个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的黑衣大汉被一个娇俏的身影带过来。那娇俏的少女容色上一片淡漠,明亮的过分的双眼里却只有一片无情和凛冽,周身不怒自威的寒意丝毫不逊色于她身旁的余烬。
苏锦冷声道,“给我带走。”
一声令下,那四个黑衣大汉二话不说地就上前捂住苏喜兰和王铁芳的嘴,在围观者或是恐惧,或是忌惮,或是低呼的场景下,如同拎小鸡一样,把他们直接带走了,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此情此景,竟惊骇的没有一个围观者敢走,纷纷惊疑不定地看向苏家的三口人和余烬。
苏家这是什么来头刚刚那些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会不会是黑社会天呐他们刚刚没得罪苏家人吧会不会遭到打击报复啊
还有苏家那个闺女,寻常看着是一个挺普通的女学生,刚刚她那神色,不得不说吓得他们腿肚子都疼。
苏锦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在某种程度上,她和余烬的想法差不多,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上前撒娇一样地扑在母亲有些怔忡的怀里,完全找不见刚才冷漠无情的痕迹。“妈,我回来了”说着,还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沈玉梅这时才反应回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苏锦,又看了一眼对她温和微笑的余烬。
“快快进屋吧。”
随着苏家房门的关闭,其他围观者就像是逃过一劫一样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甚至暗下决定,以后一定不要招惹苏家人,他们家人背后的能量太大了
屋子里,还没从苏锦那般有气势的模样中反应过来的苏喜臣机械地给余烬拿了新拖鞋,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沈玉梅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后,深呼吸一口气,对余烬友善一笑,而后对苏锦问道,“小锦,这位是”
“他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余烬先生。我看他过年一个人孤苦伶仃,就邀请到我们家过年。”这是苏锦和余烬商量好的说辞。毕竟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沈玉梅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