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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钮钴禄氏在里面。
苏培盛是怕她进来尴尬,或者自取其辱吧。
她一开始以为是四爷在里面会客人。
要是知道钮钴禄氏在里面,她绝对不会进来打搅。
整得她跟个电灯泡似得,在里面怪尴尬的。
既然四爷不许钮钴禄氏走,她走行吧。
人嘛,还是要洒脱一点。
于是,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男人深沉的命令:“站住”
若音脚下顿了顿,但还是继续往门口走。
他叫她站住,她就站住,岂不是好没面子。
然后,她往门口走时,听见四爷对钮钴禄氏冷冷说了声:“你出去。”
就在若音走到门口了,可门口的侍卫却拦着她,不让她走。
钮钴禄氏在这个时候,也走到了门口,那些侍卫倒是让钮钴禄氏离开了。
“凭什么她能出去,我就不能出去。”若音心气不顺,看着侍卫挡在面前的剑和手,怒声道:“让开”
“福晋,还请您不要让小的为难。”侍卫道。
这时,苏培盛也上前道:“是啊,福晋,您就进屋去吧,奴才真的很为难啊。”
若音出又出不去,也不好跟那些男侍卫有肢体接触。
加上那些奴才和侍卫,一个个面上难为之情显而易见。
恐怕她要是硬闯出去,他们少不了挨板子,或者挨罚。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伤及无辜。
咬咬牙,她还是转头往书房里边走了。
就在她往回走时,门“哐当”一声,就被紧紧关上了。
再走到书房里间,男人已经没在写字了。
而是跟个大老爷们似得,闲适得靠在椅背上。
翘着霸气的二郎腿,玩味似得看着她。
“当真以为爷的书房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了。”
打扮得跟个妖精似得,跑到他跟前晃一圈就想走
想的倒是轻巧
“爷不是要和钮妹妹体会闺房之乐么,我怎好打搅。”若音在离四爷很远的椅子上坐下。
“不过是”男人才准备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为什么要解释。
然后,他牵了牵唇,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不耐烦地道:“爷忙着,你有事快说。”
“就是大阿哥的周岁宴,我想问问爷,届时大概有什么人会来,需要给谁派帖子,然后有什么讲究的,我也好让府里早早安排一下。”反正屋里就她们两个了,正事还是要说的。
“谁跟你说,大阿哥要办周岁宴的”男人浓眉一挑,不悦地问。
“啊”若音有些诧异地道:“可是皇家的阿哥们,从出生开始,洗三、满月宴、周岁宴,不都是缺一不可的吗”
四爷:“”
见他不做声,若音着急地道:“而且,弘毅是咱府上的嫡长子,爷难道就想随随便便让他过个周岁吗,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她不是爱慕虚荣之人,穿着打扮向来不必最贵最好,只求适合自己。
吃的东西也不求多珍贵,或者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只要好吃就行。
但弘毅不一样,他是皇家的阿哥。
要是别的阿哥们都有周岁宴,他一个嫡长子却马马虎虎过了周岁。
等他长大了,那些皇家的阿哥们就会笑话他的。
她自个不怕被攀比,就怕弘毅长大了,受到委屈和不公平对待。
四爷将女人的气愤看在眼里。
男人薄唇轻启,铁了心地道:“小孩子过什么生辰,爷的生辰都是从简的。”
“爷,那不一样”若音跺着脚说,那双眸子都气得红红的。
仿佛男人要是还不同意,就要哭出来似得。
“行了,不过跟你随便说说,瞧把你认真的。”四爷转了转扳指,淡淡道:“弘毅的生辰,不必你操心,爷早就叫人把帖子派出去了,前院的奴才也已经在操办着了,其余的,你看着办就行。”
闻言,若音咬了咬唇,瞪了男人一眼。
她还以为他忘记了呢,原来他没忘,还早就交代好奴才了。
却在这拿她开涮呢
良久后,不知道说啥的她,轻轻“哦”了一声。
四爷则淡淡“嗯”了一声,道:“要没什么事,你便出去,爷还有事。”
若音呆愣坐在原地。
一切和她来前不一样。
从上次他掐着她脖子质问时,他应该知道她的事情了。
所以这一次,她以为他会很凶很冷地对她,或者比上一次还可怖。
第343章喜欢听话的女人
可他没有,反而云淡风轻的和她聊着家事。
或许,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就算有了裂痕,似乎也不会大吵大闹,或者彼此伤害,或情绪上的崩溃。
而是一种淡淡的疏离。
就算此刻心中早已千军万马,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的商谈着家事。
是不是有些事情,既无奈又无能为力,到最后宁愿压抑着,谁也不愿意提及
若音紧紧攒着手里的帕子,最后还是准备起身离开。
结果四爷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还知道大阿哥的周岁,这一个月来,你把他放在前院不管不问,爷还以为你早就把大阿哥忘了。”
男人的语气很平稳,就像个阅历丰富的男人。
明明是质问的口气,却被他说出了平淡的语气。
若音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可能把弘毅忘记。
怎么听他的意思,有种质问她把他忘了的味道呢
她摇了摇头,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我哪里对弘毅不管不顾了,明明我让奴才到前院接了几次,是爷跟前的奴才不让人把弘毅接回正院。”
“那你就”男人说着顿了顿,“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到前院来”
“不是爷说要把我禁足一月吗,我还怎么来前院”若音反问道。
只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这个时候知道听话了,该听话的时候却与爷作对。”
若音知道他在暗指什么,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和他好好说清楚。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大概,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并且,他可能早就对她起了猜疑之心。
最后郭氏说的话,只是压倒猜疑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她扯了扯唇,坦白道:“爷,关于郭氏的事情”
“机会只有一次,爷上次已经给过你了,往后不想再听你说些虚伪的废话。”男人抬起右手,指腹轻轻刮着下巴。
似乎在感受着刺手的胡茬。
若音既然打算说,就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所打击到。
她捂住耳朵,自顾自地道:“我是被郭氏陷害的,她收买了我院子里的小青,在我喝水的罐子里放了无子水,导致我假孕。后来,我偶然间得知后,就很生气,打算将计就计。”
“然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