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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如海棠花的唇,雪白如玉的鹅蛋脸。
不过是福身行礼,曼妙的身子就在旗装下显了形。
四爷握拳,轻咳一声,淡淡道:“起。”
“谢四爷。”若音起身,面上透着浅笑。
仿佛前几天将男人拒之门外的,根本就不是她。
“听闻你近日都在发狠抄书,今儿居然有时间出来晃荡了。”
若音柳眉一挑,美眸嗔怪地看向四爷,“我没有晃荡,只是去看了八弟妹。”
四爷虽说和八爷不同阵营,但并不会干涉后院的相处。
不过,他不知道若音的女诫抄完了。
心里就难免有些不高兴。
有时间去拜访妯娌,也没时间去他的营帐走走。
他收回眼神,淡淡道:“上回你哥哥写了封信,爷本来打算给你看的,但你歇下了。”
“啊”若音两眼放光。
五格去了蒙古快一年了,还没一点消息,她早就很着急了。
偏偏这种事情又急不得。
她一个女人,上哪打听消息。
况且皇室女人不可以议政的。
如今听四爷说有信,她便伸出右掌心,讨要道:“爷快把信给我瞧瞧吧。”
四爷一听,将右手也负在了身后。
“那封信在爷的营帐,想要就自个去拿。”他说着,淡淡扫了若音一脸,深邃的墨瞳有狡猾的黑色流影在闪,“爷还有公文没批,先回营帐了。”
他甩了甩衣袖,就带着苏培盛几个回了营帐。
若音看着四爷离开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几秒。
因为她从四爷的语气和话里,听出某种暧昧不明的暗示。
就像是温热的温泉水,直淹得人脸红心跳,身子发烫。
等到四爷回到营帐时,梁九功却在营帐门口。
“梁公公,你怎么在这儿,可是皇阿玛让你来的。”四爷随口一问。
“可不是么,万岁爷见您在开封剿匪有功,特意让奴才送了些东西来。”梁九功笑回。
四爷瞥了眼梁九功身后的小太监。
有几个是用捧着托盘,上面是些小物件和水果点心。
还有两个小太监,则抬着一个鎏金的框架。
虽然是背朝着四爷,但也看得出,那应该是一副画。
那幅画不大不小,刚好半个人高。
“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茶吧。”四爷客气了一下,抬脚就进屋了。
梁九功后脚跟着进了后,就让人把东西放下了。
“四爷,东西奴才们都送到,我也就不多停留了,毕竟万岁爷那儿还等着奴才伺候呢。”
四爷没强扭,只是朝苏培盛使了个眼色。
让人赏了梁九功和太监们跑路费。
第461章多宠些也无妨
苏培盛会意,亲自把梁九功送走后,就又回了营帐。
他见四爷眉头紧蹙地坐在书案前,面色凝重。
不知情的他,还笑眯眯地走到四爷跟前,道:“主子爷,看来万岁爷器重您呢,还特意叫梁公公跑一趟,送了这么些东西来。”
要知道,万岁爷可不轻易赏人。
但凡赏人,必定有寓意,或者是嘉奖。
大年三十的时候,谁家能得到万岁爷御赐的膳食,那都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了。
可苏培盛的话说出了口,却没得到四爷的回应。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偷偷转头看了四爷一眼。
心说以前他和四爷说话,一般都能得到回应的。
再不济也能得到一声“嗯”。
除非他实在不高兴了,才不爱搭理他。
可今儿万岁爷赏了这么多东西,理应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怎么四爷却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呢
就在这时,四爷还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抹眼神,似忧郁、似阴冷、似狠毒。
吓得他立马收回了眼神,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后,四爷才深舒一口气,似乎心中有些烦闷。
他淡淡地道:“皇阿玛哪里是赏赐我,分明是借着剿匪的幌子,变相的警训我罢了。”
“啊奴才不懂”苏培盛面露难色。
他说话,主子可以不理。
但四爷说话,他必须得回答。
这不懂就不要装懂,得不耻下问。
“这些点心和水果,以及砚台,都只是这两样的陪衬。”四爷随意指了指面前的赏赐。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副字画,和一副雅致的花鸟画上。
苏培盛走近了一步,看了看摊在书案上的字画和花鸟画。
那幅画是玫红色的芍药花,边上有叶子。
还有一只墨色的鸟儿,只停留在最上边那朵盛开的大花上。
而那些花上,都沾满了晶莹的露珠。
至于那副字画,是山水画为朦朦胧胧的背景。
上面写着谨言慎行、戒急用忍。
尤其是那个戒字,占了大半个字画纸张。
苏培盛蹙了蹙眉,不解地道:“奴才愚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幅花鸟画,皇阿玛是告诫我,再美再好的花,也不要独宠,要我雨露均沾。”
“字画则是要我沉下心来,想好自己的身份,要戒去浮躁。”四爷点了点面前的字画。
然后,他闭眼靠在太师椅上,似乎在想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苏培盛恍然大悟地回。
四爷没说话,只是在想着问题。
他是满人,所以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和身边的环境。
都告诉他,男人长大要娶妻娶妾,为皇家开枝散叶。
然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的处境,他要做的。
就是必须保住自己的地位,并力争上游。
就算是不择手段,那又如何
所以他自从娶妻娶妾后,都是个严谨苛刻的人。
平时除了公事,对于后院,向来都是雨露均沾。
而且是按照位份雨露均沾。
这次要不是皇阿玛警醒了他,他都没有察觉到,自个已经偏宠福晋很久了。
也因为她,一直看重规矩的他,坏了不少规矩。
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