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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信和从容感,令女人着迷。
一个人,如果忍着身子不适,帮忙做事,最后得到了表扬,或许还有点成就感。
偏偏四爷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但对自个有着严谨苛刻的要求。
对待旁人,也有着高要求。
于是,就在若音觉得自个研磨研得倍儿棒时。
男人头都没抬,就淡淡道:“你除了研磨的力气对,旁的一点用都没有。”
“啊”若音气得嗓音有些颤抖,奶凶地反驳:“我的气力和速度,都是刚刚好的啊,浓度也刚刚好,怎么就不对了。”
这时,四爷抬起头来,用笔随意指了指砚台。
道:“你也不是头一回给爷研磨了,怎的进府头几年,还能好好研磨,如今性子越发急躁,连研磨都是急的,你看看你研的磨,根本就没有光泽感。”
若音抽了抽嘴角,她可以认为四爷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进府前几年,是原主那个真大家闺秀,能不好嘛。
而且,墨水写字,它不都是黑的嘛,要光泽度干嘛呀。
“是不是这清水的水质问题呀”她小心翼翼地道。
反正她已经很认真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胡说,壶里的水,是奴才从院子里一滴一滴取来的晨露,怎就不好了。”
“哦”若音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听人说,研磨要叫闺秀少女来磨,才最为合适,可我都嫁给爷好些年了,估计我不适合研磨,我还是先回正院,不打搅爷办公。”
说完,她就盈盈福身行礼,转身欲走。
“慢着。”四爷不是没听出来,女人话里的怨气。
就她刚刚的话,颇有种“本姑娘不干了,你另请高明”的意思。
若音才迈出的小步伐,就又转过了身子,讪讪看向四爷:“爷,你可有别的吩咐”
“没有吩咐,但爷觉得你越发会瞎扯,人说研磨要闺秀少女,跟年龄无关,只是因为她们身子娇弱,力道很柔。爷就是看你娇娇弱弱,所以才让你研磨,却不曾想,你居然比闺秀少女还要娇弱。”
若音低垂着头,眸光微转。
所以这话到底是损她还是夸她
眼瞧着女人杵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
四爷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不耐烦地道:“行了,一边儿歇息去。”
“啊一边儿”若音诧异地问。
这真不怪她,只怪大清文字博大精深。
这一边儿,有种嫌弃的字面意思,翻译一下,那就是委婉地让她“滚”。
还有一种意思,就是真的让她歇息。
她的正院,离前院不远,也可以称为一边儿。
然而,四爷的书房,最为接近“一边儿”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见四爷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的榻。
若音顺着四爷所指的方向,才因不用研磨,如释重负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明明没她什么事儿了,还留她在这儿歇下。
这是要搞事情啊。
她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似乎能想到,等四爷批阅完公文,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是脊梁骨疼吗,叫你歇息,你脸红个什么劲。”男人明知故问。
虽说他低头写字,嘴角却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
若音:“”
她听出他话里的涌动的邪意,索性也不叫奴才进来。
自个随意褪掉外衣,就跟个猫咪似得,躲进了被窝里。
第667章吃饱了没力气干活
这个男人太坏了,故意揶揄她呢
若音在被窝里挪动了一下,把脖子以下都严严实实地盖着,只脑袋露在外面。火然文
四爷的锦被和床单,都是藏蓝色的。
盖上后,有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窜入她的鼻尖。
这种清香,跟四爷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亦如他这个人,凉薄而清冷。
却又因为有俊朗脸庞的加持,令女人心旷神怡。
若音是个实在的,累一天了,躺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睡着了。
一时间,书房安静下来,只有四爷的笔,落在宣纸上的细小声音。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黄昏时分。
四爷忙起来的时候,别说察觉不到旁人,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苏培盛进来,帮他将书案上的两盏灯点亮。
他才知道,原来天暗了。
四爷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就见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的地平线,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接着,他转头扫了眼还在睡的女人。
只见榻上拱起一个人形,由于锦被单薄,随着她的身姿显现曼妙的曲线。
当真是个小懒猫,这么些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能睡。
男人低头,提笔将面前的公文批阅完。
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就将狼毫笔搁下,抬脚至床边。
黄昏照在女人面上,红扑扑的。
凝脂般的肌肤,被光照得透亮洁白。
她斜斜地躺在被窝里,正用屁股对着他。
一头秀发铺散在帛枕上,熟睡时,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像个睡美人。
整个画面唯美到动人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就是再焦虑的心情,见到此情此景,心灵也会安静下来。
下一刻,四爷扫兴地抬头,在女人身上打了一下大的。
顿时,原本还睡得安稳的人儿,如同惊弓之鸟,在被窝里猛然惊醒。
若音睁开眼,就见四爷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仿佛刚刚打她的,根本就不是他。
“爷,我是不是睡晚了,现在什么时间。”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看向床边的光线。
正好扫到外头红红的落霞,但光线也渐渐暗沉下来。
四爷扫了眼睡懵的人,淡淡道:“起来用晚膳。”
虽说他没直接回答,但若音也足够明白。
得了,她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啊。
都是今儿起早了,所以才睡得格外香。
不多时,四爷抬脚出了书房,去了堂间。
柳嬷嬷和巧风,则进屋伺候若音洗漱装扮。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暖了。
若音又睡了一下午,浑身暖洋洋的,索性在前院沐浴一番。
想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不洗澡,就伺候四爷的。
一炷香后,她便换了身干净的襦裙,到了堂间,坐在四爷身旁。
可她屁股才入座,一旁就传来四爷的声音,“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才去做,在爷的前院,不必拘谨。”
“无妨,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前院的奴才,不比正院的牛厨子。
那牛厨子,以前可是走南闯北,到处办红白喜事的。
人家见多识广,厨艺不会局限,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