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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就是花多少银子,我都不能卖啊。谁知道那些黑心的人,直接强占了那块地,还逼迫我给了地契。”
说着说着,中年男人还悄么们地用袖子抹泪。
实则是躲在袖子后面,偷偷查看众人的眼色,尤其是康熙的眼色。
“老四福晋,他说的可是真的”康熙身为帝王,一旦提及这种利害问题。
本就犀利的眸子,即刻变成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这件事情,还关乎到皇室的名声。
皇家媳妇侵占百姓的土地,这事要传出去,还得了
若音牵了牵唇,正准备回话。
那中年男人,却抢着喊冤。
“万岁爷,小的句句属实啊。”
若音扫了中年男人一眼,淡定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所说的话,没有一句真话,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吗”
中年男人身躯一抖,低垂着头不敢看若音。
只是死鸭子嘴硬地道:“小的听不懂四福晋说的什么。”
“好啊,既然你听不懂,那就说些你听得懂的。”若音从容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我底下的奴才,确实找上了你,还开了五千两的价格给你。”
“根据土地面积和当地的行情,五千两可是足够了,可你却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后来谈崩了,你又主动找上了我们,愿意以五千两的银子,卖给我们,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强占土地了。”
“怎的,白纸黑字的合约,难不成是过家家”
“好你个刁民,居然敢在乾清宫闹事,还诬陷雍亲王妃。”佟佳采羚实在是看不下去,站起来替若音打抱不平。
奈何太子妃却浅笑道:“十弟妹别急着下结论,八字还没一撇呢”
佟佳采羚气呼呼地撅着嘴,在十爷的拉扯下,终是坐下了。
上首康熙没说话,似乎在想问题。
双臂则厚重有力地垂于膝下,俯首于殿堂之下。
见状,太子妃趁热打铁道:“皇阿玛,这事儿啊,各有各的理儿,依儿媳看,理应将这刁民打入大牢,再把四弟妹关入宗人府,好好盘查一番,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瞧这话说的,听起来似乎是好心好意,很是公平。
可话里的主意,却居心不良。
明明事情还没着落,她就提议把若音关进宗人府了。
此时此刻,若音只觉得周围嘲讽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刺目。
以前有四爷在,她心里倒踏实些。
而且,四爷能分去一半的目光。
可现如今,四爷不在,就她一个人面对一切。
她就像没有保护伞的蒲公英,随便一阵邪风,就能将她吹散。
而那些污蔑,以及轻蔑的眼神,也显得格外的锋芒。
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冰刃,终将扎进她的心脏。
或许在众人眼中,真相并不重要。
她进了宗人府,才最重要。
若音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底气十足地反驳着太子妃:“适才太子妃也说了,八字都没一撇呢,那你为何,提议将我关进宗人府。”
说着说着,她又朝上首的康熙叩首道:“皇阿玛,大阿哥有病在身,四爷又不在府上,雍亲王府不能没个做主的人。儿媳恳请您给我三天的时间,届时,儿媳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685章想起四爷说过的话
提这个请求时,她整个人都是虚的,后背也直冒虚汗。ranwena
唯恐康熙不答应她,将她关进了宗人府。
要是四爷在京城还好,别的她不敢说,但她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现在,巧就巧在四爷不在京城,没法庇护她。
如果真的进了宗人府,那些嫉妒她的人,想害她就很简单了。
此时,上首的康熙,并没有及时下结果。
只是眸子看起来更加冷峻犀利,寒气逼得人不敢再窥视。
良久后,他的胡须微微颤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好,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你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只有关入宗人府,听候审问”
“是。”若音抬起如铅般沉重的头,咬着牙应了。
然后,她在太子妃灼热的目光下,离开了大殿。
离开紫禁城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府。
而是去了忘忧客栈,找管事的。
当她到了客栈,伙计们倒是见了她就行礼。
将她请到了会客房,倒了茶。
柳嬷嬷站在若音身上,抬着下巴道:“怎么回事,管事的还没来”
“福晋和嬷嬷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一个穿着朴素的伙计,一溜烟就跑开了。
大约一盏茶后,伙计就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福晋,不好了,小的去了陈管事的房间,却怎么也喊不开门。”
“喊不开门,那就撞开啊。”柳嬷嬷毫不犹豫地道。
若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直接起身,道:“他的房间在哪,你带路。”
于是,她带着柳嬷嬷和侍卫,去了陈管事的房间。
到了门口,伙计们都在那大力敲门,可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福晋,这陈管事会不会跑了,不在里面了”柳嬷嬷小声问。
若音扫了眼紧闭的大门,道:“在不在里面,撞开不就知道了。”
伙计们听见后,当真就撞开了房门。
“嘭嘭嘭”,雕花木板门就直接倒下。
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
若音鼻尖嗅到气味后,立马下令:“大家别急着进屋,先捂着鼻子,把门窗都打开透气。”
“是。”只有几个胆大的人,冲进了屋子,将门窗打开。
然后,若音才用手绢捂着鼻子,进屋查看情况。
只见古色古香的屋子里,一片狼藉。
像是被贼搜刮过的结果。
紧接着,她发现架子床上躺着一个人形。
侍卫们率先将床幔掀开,探了探情况。
当床幔掀开的一刹那,就见陈管事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伙计见了后,颤抖地道:“这这这陈管事还有气没气啊。”
一个侍卫将手放在陈管事鼻尖探气,拱手回禀若音。
“福晋,他还有气。”
若音神情有些凝重,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气味,似乎可以断定陈管事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