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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她要是让钮钴禄氏见了红,早产生下阿哥。
钮钴禄氏顶多也就当时吃点苦头,最后还能如了钮钴禄氏的愿。
可这几天她才知道,李氏就是想借她的手,想要钮钴禄氏肚里的孩子生不出来。
或者李氏就是想要钮钴禄氏一尸两命。
只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她是真的想跟钮钴禄氏和好,偏偏人家不理她了。
屋里的钮钴禄氏,正抱着怀里的小阿哥,一脸宠溺。
“主子,那武格格真讨厌,自个做了什么事情,还能没点数吗,也好意思送燕窝来,就她炖的东西,咱们可不敢收,谁知道又使什么招呢。”冬荷道。
钮钴禄氏头都没抬,就淡淡道:“行了,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咱以后跟她少来往就是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福晋搞的鬼。
可听底下的奴才说,李氏和武氏有些蹊跷,就跟说好了似得,言语间互相帮衬。
加之四爷特意敲打了李氏和武氏,她便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要说李氏和武氏,她还信些。
毕竟这么些年来,福晋似乎并不曾害过孩子。
“咱是不跟她来往,可她偏不知羞,还要往咱院子里凑。这回啊,得亏您平安生下了小阿哥,否则她能这般轻巧地躲过一遭。”
“这些日子我是不想见到她,可以后表面上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切莫闹得太难堪,四爷到底没说是她和李氏害了我。”钮钴禄氏慈爱地看着怀里的孩子,道:“说到底,还是四爷心里没我,所以才草草让人了结了此事。”
冬荷忙安慰道:“哪能啊,依奴才看,四爷定是看在李侧福晋娘家的份上,这才没多追究。”
“不说这件事,就说孩子取名的事儿,福晋每回诞下孩子,四爷都是早早想好了名,一早就取下了名字。我这胎生下小阿哥,几天后才让人取了名,也没说让带到前院去养。估计就是见孩子孱弱,不待见我的小阿哥。”钮钴禄氏声音有些哽咽。
“主子,您别伤心啊,李氏和您一起怀上,这取名肯定没个准。况且根据生辰八字再取,不更好么。”
钮钴禄氏:“”
“四爷要是真不待见阿哥,哪会在知道小阿哥五行缺水后,特意取名为弘泽。”
钮钴禄氏还是没说话,又因为刚产下孩子,情绪有些敏感,还落泪了,眼里也猩红一片。
那不是伤心的眼红,还是怨恨的眼红。
说什么,她都要将心中的痛苦,全数还给李氏
第732章爷,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呀
“好主子,您还在坐月子,可千万别再哭了,再哭会伤眼睛的。”冬荷一面用手绢给她擦泪,一面哄道:“人都巴不得在自个院里养着,那李侧福晋想要,都没这个福气呢。所以啊,四爷他是信任您,才把小阿哥交给您养的,那大阿哥不也是早产,小时候在正院养着,待长大后,自然要去前院学规矩,到宫里头读书的。”
许是这些话,起到了安慰作用。
钮钴禄氏耸了几下鼻子,忿恨地道:“说到底,武氏那么蠢,我就暂时不跟她计较了,至于李氏,她不是还有二十多天才生产么,那就走着瞧呗”
“主子,四爷不是罚她禁足了吗”
钮钴禄氏冷笑一声,道:“如今都十月下旬了,李氏生完孩子,再坐两个月月子。便到了春节,那叫禁足吗分明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冬荷问。
钮钴禄氏沉思片刻后,朝冬荷招了招手,耳语了好一会儿。
良久后,主仆俩会心的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坚定。
末了,钮钴禄氏不放心的嘱咐道:“咱们可不能像她们一样,漏洞百出,凡事都要考虑到最坏的打算,尽量做得干净些,要比福晋当年做的还要干净。”
“是,主子放心吧。”冬荷点头应道。
这一头,钮钴禄氏和武氏的塑料姐妹情。。从此决裂。
另一头,苏培盛果然把若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学给了四爷听。
“福晋当真这么说的”四爷搁下手中的狼毫笔,长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是啊,奴才觉着其实福晋什么都知道,她说只要您一切安好,她便什么都好。”苏培盛如实回。
四爷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神色变得凝重。
再次抬眼时,他冷冷道:“天冷了,你命人选些暖和的缎子送去正院,福晋素来喜欢雅致点的料子,让底下人看着点选。”
“是是是,奴才一定监督好他们。”苏培盛应道。
紫禁城的雪。。下得格外的早。
还不到十月底,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把奴才们的衣角,吹得高高的。
鹅毛一样的大雪,从高空中打着圈儿落下来,就跟碎纸片似得。
整座京城,都铺上了厚厚的白雪。
到处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雍亲王府的两处人工湖,都结上了很厚的冰。
奴才们闲时,会在湖面上溜达几下,也是个乐子。
眼瞧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白亮的世界,顿时就暗了下来。
冰天雪地也就消失在夜幕当中,唯有外头的寒气,在夜色降临时,格外的刺骨。
若音在窗边搭了个四四方方的紫檀半圆桌。
桌子底下生着木炭,上面铺一层柔和的织锦毯子。
往腿上一盖,暖和着呢。
有时候,她就坐在窗边看书,做点绣活什么的。
这会子,她正在给两个孩子绣袜子呢。
刚来那会,她的绣活歪歪曲曲的。
这么些年来,总算是有点长进。
虽比不上那些绣活出色的,但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主子,天都黑了,该用膳了。”柳嬷嬷端着瓦罐子进来,“牛厨子说冬天吃萝卜好,特意给您炖了萝卜和羊肉,这大冬天的,喝这个最暖和了。”
若音笑了笑,道:“就端到桌子上来吧。”
于是,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桌上就摆满了饭菜。
若音用过晚膳,便没再绣东西了。
夜里烛光暗,绣东西容易坏眼睛。
只好拿了本书,细细看了起来。
这里的字,都是毛笔字,再小也比现代的字大,不怕看伤眼睛。
大约看了个把时辰的书,也差不多到了歇息的时间。
若音看了看外头。正准备放下窗帘。
就见窗外乌压压一片人,有奴才提着黄澄澄的花灯。
借着微弱的光,能看见为首的是四爷。
只不过他走起路来有些虚,似乎是喝多了。
要说若音没瞧见,这没有唱报声,大可以不出去。
可既然瞧见四爷来了,还是要出去迎一迎的。
到了院子外头,她意思意思地行了礼,便上前扶了扶四爷。
这才凑近,就闻到一股子酒味。
“爷,大晚上的,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呀,伤肝又烧胃的”若音娇嗔抱怨道。
四爷没说话。。只是在女人扶他时。
大掌往女人肩上重重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