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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就是李氏对这一胎寄托了希望,平时没逼着自个吃营养的膳食。
要说是通过保大人的方式,强势生下的孩子,李氏铁定是会没命的。
可李氏拼了命产下了孩子,那就有些说不定了。
后院的人,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尤其是宋氏,腮帮子鼓鼓的。
若音则重重呼出一口气,道:“既然诞下了阿哥,那就找几个奶娘,好生喂着。至于李氏,冯太医和药童留下照看了,不管如何,也不能怠慢。”
就算她有多讨厌李氏,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好。
李氏要是没了,她也能落个好名声。
毕竟自始至终,她不曾怠慢过。
吩咐好后,若音也没再多留,就回了正院。
当天,四爷回府后,知道李氏生了个阿哥,自然要去偏院看李氏的。
可李氏虚弱的不像话,似乎快不行了。
到底打从阿哥所起,就服侍他的女人,又为他生了几个孩子。
身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管不顾,任李氏这般下去。
四爷命苏培盛去宫里头,请了两个御医来。
听说是四爷府上的侧福晋快不行了。
康熙和德妃,一人派了一个御医,那都是信得过的好大夫。
接下来的日子,谁也没敢打听李氏的消息。
只管关起门来,等着府上什么传来李氏去了的消息。
四爷是个严谨苛责的,即便是这样,每日也正常上朝。
但每次下朝后,回府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李氏的院子。
甭管李氏性子都多刁,那也是拼死为他生过孩子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李氏要去了时。
府上却传来一道消息:李侧福晋在御医和太医的医治下,已经醒来了,还喝了点米汤。
大家诧异的同时,只认为李氏是回光返照罢了。
开始,就在大家以为李氏只是回光返照时,府上又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李氏不仅能吃下东西,还能扶着奴才的手,下床走几步路了。
只不过身子虚弱,走不远。
加之又在坐月子,也不能出去外头。
毕竟京城的雪,还未曾停过,冷着呢。
这么大的消息一出,如同在后院炸了个定时炸弹。
原本以为李氏要没了,后院也算是能清净一下。
哪知李氏居然好好的,还生下一名阿哥,那后院岂不是没有安宁日子了。
是夜,就在大家各怀心思时,出了件大事。
由于事情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主子们早就歇下,便没人告知。
次日清晨,若音起床时,柳嬷嬷便把夜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福晋,这后院的水啊,是越淌越浊了。”
“又怎么了”若音揉了揉眼睛。
“还能怎么,定是有人想杀人灭口呗。”柳嬷嬷替若音把干净衣裳套上,道:“昨儿夜里,厨房一个值夜的小太监,就那么吊死在厨房房梁上。”
若音听后,牵了牵唇角。
这倒是像钮钴禄氏的风格,干净利索,不留把柄。
也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利用完了,就杀人灭口。
永远坚信死人的嘴,比活人更严实。
“得亏咱们有自个的小厨房,否则用个膳都怪渗人的。”她淡淡道。
“可不是么。”柳嬷嬷道。
在这奴才遍地走的朝代,一个太监突然上吊死了,谁也不会多管多问。
管事的只会让人埋得远远的。
可后院的人,多多少少会联想到一些事情。
只是知道的也就当不知道罢了。
与此同时,钮钴禄氏正斜斜靠在床上,低头看着熟睡的孩子。
第737章四爷是个毒舌的
见冬荷进来了,她便让人把孩子给抱下去了。
然后,她谨慎地问:“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吧”
“回福晋,都处理好了,保管一点事儿都没有。”冬荷回。
“办得不错,待会下去领赏。”
“奴才哪能领赏,还是主子沉得住气,李氏昏迷时,府上看的可严了。好不容易李氏身子好些了,咱的人才趁着夜色处理干净了。”
闻言,钮钴禄氏轻笑一声,道:“果然是李氏啊,身子可真好,我就说只想让她吃点苦头,怎么就快不行了呢,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啊,咱只是在她的食物中,慢慢加催产的药粉,再慢慢减量的,谁知她那么不争气,居然血崩了。福晋也真够狠的,没想多久就让产婆保小。”
“这事甭管换谁家里,那当家主母都会保孩子的。只是福晋平时看起来端庄大气,一脸善良,真想知道她说出那句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不是也恨不得李氏去死,呵呵”钮钴禄氏阴险地笑了笑。
“肯定是巴不得再见不到李氏呗。”冬荷附和着钮钴禄氏,接着又难为情地道:“主子,其实奴才有一事不明白,您明明可以让李氏一尸两命的,为何只是让奴才下了催产的药粉”
钮钴禄氏看着前方,牵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没所谓地道:“李氏才害得我早产,我便要了她的命,就算没有证据,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我只让李氏早产,尝点苦头,这种雕虫小技,后院的人都可以做,谁让李氏树敌那么多呢。”
“况且,那点苦头,也是李氏该得的,闹大了反而不好,万一被查到,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弘泽还小,我得看着他长大,成为阿哥们当中的佼佼者呢。”
“还是主子想得周到,算是便宜李氏了。”
“那你可就想错了,李氏这样的人,就该让她活着感受一切。往后日子还长,我跟她慢慢斗。现在她是得意一时,等以后府里进了年轻的姑娘,叫她体会一下,彻底失宠的滋味。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知道吗”钮钴禄氏慢慢闭上眼睛,一脸的焉坏。
冬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氏醒来后,会不会反咬咱们啊”
“没有证据,就算她再蠢,也不会傻到咬咱们,她自个干的好事,心里还能没点数吗,也好意思咬咱”钮钴禄氏慢慢躺下,盖上了被子,“你放心吧,这会她最可能咬的,便只有福晋了。”
当天,四爷回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他在前院换下官服,就去偏院看了李氏。
李氏怀里抱着小阿哥,见四爷来了,作势要下床行礼。
“你身子还没好,就别行礼了。”四爷在床边的圈椅坐下。
“谢谢爷。”李氏打小是江南长大的,声音比满人要娇。
加之她本就身子有些弱,听起来娇娇柔柔的,倒是十分惹人怜爱。
四爷坐下后,淡淡道:“听闻你进食少,可是哪里不适,得让御医来瞧。”
李氏把孩子给奴才后,就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道:“爷,多亏你从宫里头请了御医,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也就不必劳烦他们跑一趟。这一次要不是爷,我可能再也见不到爷了”
“好好的,怎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四爷沉声道。
“我说的也没错嘛,福晋她不管我的安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