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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瑾妃惶恐的回,人也跪下了。
“那些首饰加起来够一个宫女几辈子的积蓄,没有你的允许,你的吩咐,她哪里来的银子,又哪里来的胆子出宫去京城命人打造首饰。”四爷一语戳破。
瑾妃:“”
“还有,当时在皇家农场,婉妃原来是站在你那个位置的,是你非要和她调换位置,让她站在皇后身后,这又是为何”四爷问。
瑾妃摇摇头,“臣妾当时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的别的意思,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好,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朕来替你说。”四爷眸光冷峻,不苟言笑地道:“因为你早就知道婉妃中毒会晕倒,所以你故意与她调换位置,想让她晕倒在皇后身上,栽赃给皇后”
说到这,四爷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听得瑾妃石化在原地,她不想承认,却也不敢再狡辩。
只是垂着如铅般重的头,无话可说。
四爷则继续道:“还有奴才在你房间搜到的诗,你又作何解释”
他将桌几上的宣纸,往下首随意一扔。
那米白色的宣纸从上至下,正好飘到了瑾妃的脚下。
宣纸上的毛笔字不大不小,够瑾妃看到,也足够让在场的人看清。
只见那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可写出来的字,却如同毒舌般缠绕在宣纸上。
若音低头一看,就见宣纸上写着:本是同根生,相煎应太急。
瑾妃见这么多证据都指向她,却淡定得跪在原地,不解释也不求饶。
倒是躺在贵妃榻上的婉妃,着急地扶着奴才,跪在中间,朝四爷求饶道:“皇上,瑾妃她还小,性子难免不成熟,遇事考虑的不周全”
“我不用你替我求情”瑾妃不等婉妃把话说完,就激动地打断。
然后,她昂首挺胸地道:“对,我是害了她肚里的皇嗣,因为我嫉妒她”
“在蒙古的时候,因为我性子热情活泼,她性子温婉内向,从小到大,家族里的长辈都喜欢我,宠着我。她们认为阿姐性格沉闷无趣,一点都不像我们蒙古的姑娘。”
“谁知道来了京城后,一切都反过来了。阿姐成了新人当中唯一一个侍寝的,还怀上了皇嗣。而我呢,因为性子的问题,后宫妃嫔讨厌我,皇上也不看我一眼。就连从蒙古跟来的陪嫁奴才,也全都去伺候阿姐,什么好资源都让她给占了。”
“阿妹”婉妃喊了瑾妃一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们原是那么要好的孪生姐妹。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天醒来后,她想起社日节的种种,就知道是阿妹害了她。
自打有孕后,她千防万防,没想到栽在自己的亲妹妹手上。
那天,想着是阿妹亲自熬煮的银耳羹。
她想都没想,没让太监试毒,更没让宫女先尝。
可就是那么一碗银耳羹,夺去她腹中皇嗣。
一开始,她是恨阿妹的。
可恨过之后,不是想着要如何报复。
而是想着如何隐瞒此事,保住阿妹。
听到婉妃这一声亲切的呼唤,瑾妃身子微微抖了抖。
可她只是跪在地上,没有看婉妃,更没有回应。
上首,四爷懒得听这两姐妹絮叨。
他面色一冷,不容置喙地道:“博尔济吉特氏瑾妃,心狠手辣,不修德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手足相残,毒害婉妃肚里的皇嗣。现赐白绫三尺与毒酒一壶,择一自行了断不得延误”
苏培盛听了后,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虽说这后宫里,从前不乏有人比瑾妃还要罪不可赦的,但下场却未必比瑾妃惨。
谁让瑾妃才进宫多久,又没得皇上宠幸呢。
在苏培盛印象里,皇上对于生过皇嗣的,或者是成为他女人的妃嫔,多少会有些责任。
要说瑾妃如果成了皇上的女人,或许还能留一条命苟活着。
偏偏瑾妃不是,那皇上自然不会留一点情面。
“皇上,不要啊”婉妃身子一软,匍匐着跪在地上,“皇上,瑾妃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会改的。而且,臣妾也不怪她,也不恨她,您能不能收回旨意”
四爷:“”
见四爷不说话,婉妃又朝若音求道:“皇后娘娘,我知道瑾妃栽赃您是错的,可您能不能跟皇上说说,别要了她的命,即便是降低她的位份,将她贬为庶人也好啊。”
第1420章7月17日浑身都在迎接这个皇阿玛
“”若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只是将视线在婉妃和瑾妃面上来回扫了一首发
直到今日,这两姐妹还是像刚进宫那日一样,真是应了那句话:她们长得一样,性格却大不相同。
即便是外表,婉妃身为姐姐,眼神澄澈,笑的温柔,给人一种舒适的美。
而瑾妃身为妹妹,热情而张扬,是一种招摇的美。
至于性格,瑾妃因为从小在宠爱的环境里生长。
加上两姐妹长得一样,难免从小被大人用来比较。
导致形成了一种自我型人格。
从蒙古来到京城后,因为待遇的调换,一时适应不过来,心生嫉妒,对亲姐妹下狠手。
婉妃在瑾妃这种自我型人格的打压下,形成了一种讨好型人格,唯唯诺诺,处事圆滑。
但是性格的养成,是一码事。
一个人的心灵,不是环境养成的。
瑾妃毒害了亲姐妹,还能理所当然。
婉妃被亲姐妹毒害,却还处处想着怎么挽救这个亲妹子。
想当初她们进宫的时候,那是手挽着手,还说要住一个宫殿的。
现在才过去多久,就成了这般模样。
呵,皇宫真可怕。
什么姐妹情深,也抵不过因妒生恨。
见若音也不帮忙,婉妃忙转过头,朝瑾妃道:“阿妹,你快说话啊,你跟皇上说,就说你知道错了,你下次不会这样了,啊。”
然而,无论她如何低三下四,瑾妃也不为所动。
上首,四爷无论婉妃哭得如何伤心,也没有收回旨意。
他只是蹙了蹙眉,抬脚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事情查清楚了,若音也没在延禧宫多呆,就带着后宫妃嫔各回各的寝宫。
延禧宫的堂间,便只留下婉妃和瑾妃两姐妹。
婉妃双眼哭得红红的,她跪行到瑾妃面前,两姐妹就那么面对面跪着。
瑾妃一直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
“抬起头来。”婉妃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