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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咪坐在对面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啊,“说句实话,你在这里避难,开始我们是没办法,后来看你呆的挺老实,避难就避吧,可是你不能影响我们做生意啊不管你和那个人有什么仇,你拖出去打死没人说你什么,你现在把客人全吓跑了,都不敢来了,怎么办”
徐清心不在焉道:“这么多年,你这儿也挣了不少钱吧客人不来了,就雇人真把这儿弄个尼姑庵吧,飞鸟什么寺飞鸟庵大家都挺了解和尚,对尼姑不怎么了解,其实佛家普渡众生,和尚尼姑的经文都一样,就是戒律不同。”
徐清喝了口水,脱了鞋盘腿坐在孔雀的沙发上,侃侃而谈,“和尚的戒律是二百五十条的四分律比丘戒本,尼姑是三百四十八条的四分律比丘尼戒本,你们要真无路可走了,完全可以出家脱离苦海啊不但能脱离苦海,还能普度众生,以后走大街上,就没人对你们竖中指骂脿子了,跪下喊一声观音小姐姐,多好”
妈咪给新来的姑娘们洗脑都是嘴上的活,但是徐清根本不给她接得上话的话题。老鸨子活了五十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徐清一句话,就听出来,这如果不是个胡搅蛮缠的无赖,就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自己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单凭三寸不烂之舌根本对付不了,也只能姗姗而退了。
这里的老板实际就是蔡老佛爷,刚才他的大护法“孟威”打来电话,尸体烧了洒出去就行,清理干净场地别的不用管。
这样也好,省去许多麻烦事了。
房间里只剩下徐清和那孔雀二人的时候,孔雀忽然问:“出家,就能把过去的错,全抹平么”
徐清道:“宋代真是这样,不管在世俗犯了什么错,只要出家,官府就不追究了。但要求个心安理得,还是难怎么你犯过错”
孔雀深吸一口气,走到了阳台,道:“我也不知道,曾经和一个头牌斗法,我做了一个小局,让男人的老婆抓了奸,男人乌纱帽丢了,那个头牌被诬陷藏毒一公斤,判了死缓,可是,她是要直接雇人杀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错了,毁了她的一生。”
徐清道:“一般来说,善指顺理,恶指违理。很具体的东西,不存在善恶一线之隔,你这个事儿,如果你想的是自救,肯定是顺理,如果你想的是害人,那就是违理。所以才有了但求无愧于心这样的说法,当然这个无愧于心有个大前提,你的三观得是正的。”徐清把玩儿着桌上的一枚纽扣,接了一句:“我说的不一定对,但那是我主观的想法,你能懂吗”
孔雀回过头来,气鼓鼓道:“我小学都没上过,字都不认识几个。你说我懂不懂”
徐清挺诧异的,总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大家都就认为只有腹有诗书,气才能自华,从这孔雀的手眼身法来看,一句话说的是真他妈的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呀。
徐清也起身走到了阳台,站在孔雀的身边,但是并不再和她说话,双目怔怔地望着楼下,蔡老佛爷在想什么,还不过来么是他压根儿对这飞鸟寺还不放在心上,还是要继续试探自己是不是对他有威胁徐清决定再等一天,只等一天。
孔雀不知道在想什么,冷不丁问道:“你嫌弃我”
徐清失笑道:“你是娼,我是贼,都他妈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啊”
孔雀不出声了。
正月十五,乾道湖周围温度升高到了15度,五点半徐清被生物钟叫醒,看窗外天气不错,在这飞鸟寺里跑跑步,莫名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可是每当想起熊伟那恶狠狠的眼神,以及非索尔离开国土后的嘲讽,心底就有一股寒意,权势滔天也好,家底丰厚也好,可是任何人所遭遇最多的,是狭路相逢,那个时候拼得还是一双硬拳头。
太想结结实实地打一场仗,一套太极拳打完也不能心平气和,他回头看到一层窗户有个安静看书的姑娘,她正好抬起头看向了他,急忙放下书出门,正是昨晚那个被人欺负的周倩,她出门大概是想和徐清道谢的,可是看到徐清转身跑了,周倩愣在了门口,然后看到了一帮气势汹汹的黑衣人。
周倩再不谙世事,也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那群黑衣人把徐清堵到墙根儿,为首那个不知道哪儿被打了,已经滚在地上。
周倩呼吸越来越急促,一脸惊慌失措,大喊道:“妈妈,老佛爷的人来了,您快点儿。”这里的姑娘们喊老鸨子都叫妈妈,自古以来似乎都这样。
昨晚被徐清呛了一鼻子灰的妇人跑了出来,惊叫一声,拖着周倩进屋,道:“诶呦我的姑奶奶,快进屋。”
周倩被拖进屋之后,就一直趴在窗户看,不止是她,二十来个姑娘都在窗口趴着往外猫,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哪百感,其中有两感是肯定有的,一是不希望徐清好过,二是希望这老佛爷的手下别打他的脸。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徐清刚热完身,亢奋起来,不管他和这蔡老佛爷的故事怎么展开,但是今天一定要打个痛快。
徐清再不玩儿什么套路,什么拳术,就是快狠准,再加一个“毒”字,专打下三路,而且从不把后背交给敌人,顷刻间放倒二十来人,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疼,在地上抱着身子翻滚惨叫,听起来特别过瘾,在上山的柏油路上,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缓步往上走,身边打手如泉涌朝着徐清身边狂奔,最前面一批是空手,跟上去的人手中已经拿了不少棍棒刀具。
孔雀已经惊慌地跑了出来,扯开嗓子大叫道:“别打了”
孔雀以为自己能在蔡老佛爷的手下面前说上话,但是谁认她她不过就是一个被圈养的脿子而已,谁知蔡老佛爷家里养了多少金丝雀不过,蔡老佛爷的手下不对她动手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人上了家伙,徐清也不含糊,抢出了一把刀,砍得他们人仰马也翻,人海战术人垃圾,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垃圾堆,还真指望能把人熏死了
徐清脚下已经垫了厚厚一层惨叫不停的人,那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打手身穿黑西装的人终于有点儿怂了,外强中干不敢再上前,徐清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片儿刀瞪着这些人吼道:“麻痹的来啊老子怕警察因为他们有枪,就你们这帮垃圾还想放平老子”
那个戴墨镜的人终于走到了战圈,拍着双手,挑着嘴角,道:“好一条丧家犬,打得不错,来,你打我”